“怎麼樣?!”沈明淑厲聲又問一遍。
白芷跪倒在地上哭道:“搬進了大爺的院子,夫人,求您別再和大爺對著干,您對大爺說句話,就像縈姨娘那樣說話,說您一時糊涂犯了錯,求大爺寬宥,大爺保管不會再把您關在這院子里!”
沈明淑流下淚來,何嘗沒有試著對他說過話,可是正室夫人啊,怎麼可能為了爭寵如一個低賤的妾一般對自己的丈夫諂逢迎!
曾堅信的丈夫不會像其他的男人一樣偏聽偏信沉湎于,但他如今寵妾滅妻,早已經忘了當年在祖父病床前許下的諾言!
沈明淑不甘心,不甘心束手將今日所得的一切都拱手讓人,抹干自己面上的眼淚,搶過白芷手中的藥一飲而盡。
裴元嗣若是休妻,便掙個魚死網破,讓裴元嗣敗名裂!不能大歸,那比一刀子殺了還難,就算是死,也得拉著阿縈給陪葬!
作者有話說:
標注一下,這是第二次親親,以前為什麼沒寫呢,因為以前大爺親的是晉江不讓親的地方(脖子以下)
第47章
元旦, 正月初一,萬事從頭吉。
裴元嗣丑正時分便披著夜起, 革著綬, 換上一品公爵朝服前往紫城外朝的奉天殿參加元旦大朝會。
阿縈往日睡眠淺,自從有孕后卻睡得沉實多了,連裴元嗣什麼時候起離開都沒察覺到。
丑正一刻紫蘇將醒, 桂枝端著熱水進來伺候洗漱,還稀奇地道:“大爺今天去上朝一上午都回不來,歸仁院應當不會有人來, 姨娘為何不多睡一會兒?”
太夫人先前說過阿縈有孕就不用去拜見,裴元嗣和裴元休都沒有旁的妾室,阿縈也不必去串門, 二房的陸氏是正室, 阿縈去請安資格又不夠。
紫蘇猜測到,給阿縈絞了帕子遞過去道:“姨娘這麼做自有道理,我們聽命便是。”
用完早膳阿縈梳了個穩重的發髻,又挑了一紫妝花掐云錦褙子, 穿上去既不顯得過分招搖又符合的份, 這才揣上暖爐由桂枝和紫蘇扶著走出去。
去的是擷芳院。
趙氏不讓去拜見那是心疼肚子的這塊,又不是心疼, 要是真信了這話不去拜見那才是真不懂事。
裴元嗣死了菘藍, 又將沈明淑于汀蘭館, 這手段再悉不過,阿縈甚至有預裴元嗣這次依舊不會休妻,可卻不能給沈明淑任何翻起復的機會。
趙氏厭惡沈明淑, 正是可以聯合利用的對象, 何況討好了趙氏, 日后在裴家的日子也可以好過許多。
衛國公府是簪纓世族,衛國公裴元嗣又是嘉帝的左膀右臂,權勢煊赫,作為這樣的世家大族,從來只有旁的勛貴夫人主上門來給裴家眷拜年的份兒。
正月初一的清晨寒風凜冽蕭瑟,滴水冰,卯時天空灰蒙蒙的一片尚未全亮,趙氏剛起床正由丫鬟們服侍著上妝,就聽小丫鬟進來稟告道:“縈姨娘來了。”
趙氏納罕道:“來了,來做什麼?!”
擔心孩子有事,趙氏頭梳到一半忙撇下丫鬟走了出去,卻看見阿縈由桂枝和紫蘇相扶著進來,皮紅潤氣好,眼睛也水潤潤的,瞅著比還神,哪里像是有事的樣子?
趙氏瞬間松了一口氣,不悅道:“不是你好好養胎,大早上你又出來做什麼,萬一凍著了怎麼辦?”
阿縈聞言惶恐道:“給太夫人請安,太夫人新年萬福,今天是大年初一,按照規矩妾該來給您和大長公主請安,妾擔心壞了規矩,這才……”
“行了行了別廢話,快進來。”
趙氏怕阿縈摔著倒,眼睛盯著阿縈上臺階,桂枝子急,拉著阿縈就要上去,被趙氏瞪眼訓斥了一頓,說笨手笨腳,等兩人進了屋,趙氏又趕吩咐秋娘去端熱水,對阿縈噓寒問暖,關懷備至。
阿縈說話不卑不,溫言細語,落座時也只敢坐半邊,看著一點兒都沒有恃寵而驕的樣子。來時還帶了禮,親手給趙氏做了兩套中,繡了一只香囊并一只荷包。
趙氏奴仆群,滿柜子的錦華服,自是不稀罕阿縈做的兩件子服,但阿縈勝在懂事乖巧,還知道孝敬人,不像那個沈氏整天端著一副高高在上的嫡臉,這點倒是令趙氏很滿意。
從前總覺得阿縈長得太漂亮標致,一迷男人的狐樣兒,登不得大雅之堂,不過兒子英武,阿縈貌,生出來的孩子樣貌指定差不了,這樣瞧著阿縈便又覺順眼多了。
阿縈覺到趙氏一直在打量的眉眼,便裝作的模樣愈發垂下腦袋去.
趙氏皮笑不笑道:“阿縈啊,你在歸仁院也住了有兩天,大爺平日里朝堂事務繁多,最是辛苦,他又素不是個會對子呵護關心的男人,你眼下有了子,在歸仁院住著怕是不便,不如就先回到錦香院,我打發兩個年老知事的嬤嬤去伺候你,保管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你說怎麼樣?”
趙氏不愿阿縈住在歸仁院,一來于禮不合,二來阿縈年輕漂亮,兒子正值氣方剛之年,兩人日日夜夜在一個床上睡著,干柴烈火,若是一不小心槍走火,那吃虧的還是的大孫子。
阿縈眸微凝,趙氏表面上是關心的,實則是敲打不要繼續在住在主院霸占著裴元嗣,還知道裴元嗣有主見自己勸不管用,便讓去勸裴元嗣,把自己摘的干干凈凈,這算盤打的在歸仁院都能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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