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燥.熱卻也一時半會兒下不去,尤其是旁躺著一個滴滴的小人,剛剛的溫言語,幽香撲鼻……裴元嗣閉著眼,頭微滾。
克制不住的時候,他突然起掀開被子,眸沉沉地落在了阿縈上。
阿縈原本有幾分困頓,一下子驚醒了,頓不妙。
……
阿縈哭無淚,眼睛不敢瞟,結束后抱著服逃也似的逃到凈房,開擺,果然膝蓋好幾青了。阿縈臉頰滾燙,一遍一遍用力洗著,到手腕和鎖骨附近都通紅泛疼。
裴元嗣嫌熱,去外面沖了個涼水澡回來,阿縈上被子都沒蓋,出玲瓏的曲線,小小的一只在墻角,好像誰欺負了似的。
裴元嗣了眉心。
一些念頭也不是他想控制就能控制住的,好在次數一多,愧來得快去得也快。
他吹燈上了床平躺著,阿縈睡得迷迷糊糊,聽到靜主翻,索著鉆進他的懷里,找了舒服的位置哼唧兩聲又睡著了。
裴元嗣繃的角就慢慢放松了下去。
他阿縈的頭,手往下,一直落到阿縈綿綿的小腹上,輕輕了兩下。
如果阿縈日后真的有了孩子,他會抬做貴妾。
是因他了傷,了委屈,太單純善良,招架不住旁人的明槍暗箭,回去之后,他也會護著,不讓再任何人的欺負。
-
安置好投附康察臺的契人之后,裴元嗣慢慢地閑了下來。
此時兩人已經在靈州待了兩個多月,五月底時出發,路上將近一個月,現在已是九月中旬,出伏之后天氣沒有盛夏時那麼燥熱了,空氣中著秋高氣爽。
阿縈左臂上的傷痂掉了,只余下一道淺淺的傷疤,這道傷疤確實不好看,尤其是在阿縈細皮的襯托下,仿佛雪地里濺了一點泥,裴元嗣上說不難看,但阿縈猜測他心里其實很介意,否則不會每天晚上睡前都要胳膊上的那道傷疤。
男人都好,裴元嗣喜歡的就是的年輕貌,阿縈心知肚明,祛疤膏在他看不見時候涂的更勤。
轉眼就到了九月二十。
這一天是裴元嗣的生辰,阿縈特意起了大早給裴元嗣做了一碗長壽面,面上灑了蔥花碎和香菜碎,還臥著一只煮得老老的荷包蛋。
裴元嗣用早膳時看著眼前香噴噴熱氣騰騰的湯面,很意外,原來一大早爬起來就是為了做這個。
“以后不用特意準備。”裴元嗣對阿縈道。
他不怎麼過生辰,也不在意這件事,以前在家里多半是沈明淑和趙氏為他張羅,后來見他對此事不上心,漸漸地也就在九月二十這日只讓下人給他做碗長壽面了事,并不會特意擺席。
阿縈“哦”了一聲,失落地坐了下去。
裴元嗣開始吃面,這碗長壽面的湯是用牛湯吊的,湯鮮,牛而不柴,就連湯中的青菜都爽脆可口,他吃得慢條斯理,很優雅,但每一口都很大,吃了兩口那碗面就了一半,見旁的人一不,皺眉抬起了頭。
“怎麼不吃?”
阿縈拿起牙箸,“這就吃。”
用完膳裴元嗣就把阿縈了書房伺候他的筆墨,他要繼續編書,上次在常山遇到山匪失了一部分的書稿,所幸裴元嗣記憶力超群,在書房坐了僅一天失的幾十張書稿又被他重新默寫出來了。
裴元嗣編書的時候還不忘給阿縈布置作業,阿縈搬著個繡墩坐在窗下一張矮些的書案上練字,兩人互不干擾。
裴元嗣寫累了就檢查阿縈寫的大字和背誦況,兩不耽誤。
趙炳安從窗外窺到裴元嗣打阿縈手心的樣子,看著眉頭皺得,表嚴肅,臉拉個老長,實際那戒尺落下去的時候卻不輕不重,很明顯是放了水。
最關鍵的是阿縈被打了手心也不記恨,還樂顛顛地給他這位表哥倒茶喝!
想到家中不解風的妻子,趙炳安嫉妒地哼了一聲,走到門口用力敲門道:“表哥我來了!”
門一開,阿縈站在門邊笑:“安大爺來了,快請進。”
趙炳安嘿嘿笑了兩聲,稔地和阿縈問好:“小嫂子,給我泡壺茶來。”
阿縈笑著應下,片刻后端著一壺泡好的金銀花茶進來。
“怎麼是這茶?”趙炳安揭開蓋子一看,略微吃驚,這不是他常喝的碧螺春。
阿縈不太好意思道:“妾觀安大爺眼珠微赤,角似有燎泡,想來安大爺最近有些上火,便自作主張替您泡了敗火的金銀花茶,您不會介意吧?”
“當然不介意!”
趙炳安驚嘆道:“小嫂子,你也太細心了,我近來的確上火!”
兩人有說有笑的,以往趙炳安賤的時候裴元嗣看都不會多看他一眼,今日他無意抬頭一瞥,卻發現站在影下的阿縈白貌,笑意盈盈,而一向賤嗖嗖的表弟倒也稱得上紅齒白,一表人才,兩人站在一起十分刺眼。
阿縈的確很細心,是格外關注了趙炳安,還是不論對他、趙炳安抑或是所有人都細心得一視同仁?
裴元嗣面無表地看向了別。
阿縈端來茶就退下去了,趙炳安喝了一口阿縈泡的茶,心滿意足地了個懶腰,“我說表哥你可真會,紅袖添香,多香.艷的趣,本來還以為你這生辰在府里乏味枯燥,看來是我想多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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