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幅度點頭，睫無力下垂，將抵在流理臺抱住。

「覺自己在做夢。」他說。

「嗯？」

「我們結婚了。」

「不是做夢。」聞冬輕拍他的背，「你剛才還拿結婚證給大家看來著，這麼快就忘了？」

「沒忘。」張星序貪的味道，親昵地用鼻尖去蹭，又沒忍住親了親，把得不行才說：「我去洗個澡。」

熱源倏然離，聞冬來了氣：「張星序你故意的！」

張星序低笑，一雙醉眼萬分深，酒意侵染後的嗓音低沉，哄：「老公。」

聞冬推開他，徑直把灶臺的火關掉，賭氣進了臥室。

沒幾分鐘，浴室傳來乒桌球乓的聲音，嚇得以為張星序在裡面摔了，哪想手剛上摺疊門就被他拽了進去。

有些人放縱起來就忘了正事。

為了聽那一句老公用盡各種手段。

第二天醒來，上班果然晚了。

聞冬破罐子破摔打算翻繼續睡，閉上眼卻一片清明。

張星序在煮粥，人的香氣細若遊飄來。

聞冬裹著毯子坐起，看了眼窗外。

雪已經停了，破雲而出，宛若聖照灑世間。

張星序進來時正腳踩地上，出神地著窗外。

張星序眉心一，「怎麼不穿鞋。」

說著正要抱起來，聞冬扣住他的手腕。

「張星序，霧散了。」

常年被雲霧籠罩的樂知山此刻蔥鬱蒼翠，無視寒冬的圍困直抵盛夏。

春作序，萬和鳴。

-正文完-

2024.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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