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我沒辦法娶你了。】
狀態:發送失敗。
陸今安無意間瞥到收信人的電話,他記於心的一個號碼。
顧念一的手機號。
他口中最後喊的yiyi是「一一。」
顧念一的小名。
他妻子的名字。
徐溫言、徐溫言, 陸今安在心裡反覆默念這個名字。
莫名覺得悉, 在哪裡聽過呢?
腦海深呼之出,卻怎麼都想不起來。
陸今安不知自己是怎麼回的辦公室。
他很佩服徐溫言。
不論是站在醫生還是普通民眾的份, 他都敬佩他。
負重傷,仍與歹徒搏鬥。
多結痂的傷口,還有新添的傷。
一的傷痛,多次九死一生,用命在守護人民。
但徐溫言是他的敵,甚至比他和顧念一認識更早、相更久。
臨終前,最後一句喊了「一一」。
很明顯,他喜歡顧念一。
很喜歡很喜歡。
護士過來敲門,「陸醫生還沒走啊,麻煩在這裡簽個字。」
陸今安接過去,「好的。」
在A4紙右下角簽上名字。
護士定睛一看,「陸醫生,簽錯名了。」
陸今安才注意到,他簽了「徐溫言。」
一剎那,他終於想起來徐溫言是誰了。
同學錄上寫「隔著冷靜的距離」的人,婚禮上給了一萬零一塊份子錢的人。
顧念一的高中同學,暗的人。
原來,他一直喜歡,從未改變。
最後一條簡訊、最後一句話,訴說了他的憾。
要告訴顧念一嗎?
有個男人在臨終前,喊了的名字。
有個人,一生。
直到到家,陸今安都沒想好,告不告訴顧念一。
他像一個卑鄙的小人,想藏這件事。
年糕過來咬他,「喵喵。」
陸今安從櫥櫃拿零食,「餵你吃貓條。」
男人自言自語,「你媽媽會想知道嗎?」
「你就是一隻小貓,怎麼可能知道。」
年糕抬頭看了下陸今安,眉峰擰起,面肅然,陷了糾結的怪圈。
安心吃貓條,小貓咪不參與大人的事。
臨近下班點,突然,有兩個男人來氣象局找顧念一,「你好,我們找下顧念一。」
聽聞有兩個陌生人來找,顧念一滿腹疑,仍禮貌地說:「會議室談吧。」
搜索了腦海里的記憶,完全尋不到一認識蹤跡。
小小的會議室里,三個人面對而坐。
顧念一手在桌子下不斷,問:「我認識你們嗎?」
個子高一點的陳子奇,他拿出兩個警察證,「這是我們的警察證,警號在上頭,你可以現在打電話去核實。」
以防萬一,顧念一去核實了一番。
確定沒有問題,方才問:「找我有什麼事嗎?」
另一名警察沈辭,「你認識徐溫言嗎?」
顧念一點點頭,眼前的警察臉嚴肅,眉眼間全是肅穆。
一不祥的預湧上的心頭。
「這是他生前給你留下的東西。」
桌子上放了一個大的文件袋,顧念一看不清裡面包裝的是什麼。
但是聽清了兩個字,「生前。」
瞬間耳鳴,不敢相信,怎麼就是生前了。
又哆哆嗦嗦問一次:「生前……他出什麼事了嗎?」
沈辭調出新聞給看。
顧念一看清了上面的每一個字,24歲、犧牲。
沈辭哽咽了一下,「這裡面有月灣12棟1201的鑰匙,還有他給你寫的書。」
陳子奇將袋子推過去,「你去看看就明白了。」
「我們先走了,不打擾你。」
他們說不出「祝你幸福」這四個字。
隊長對的喜歡,他們看在眼裡。
徐溫言的父母為國犧牲,為了給父母報仇,踏上了這條路。
無數次支撐他從生死線上回來的人,是顧念一。
這一切,顧念一不知道,他們不會強求報以同等對待。
暗是一個人的事。
徐溫言經常說的一句話。
顧念一癱在椅子上,消化犧牲的字眼,耳邊傳來他們的談話。
漸行漸遠。
「只差一點了,明明就一點。」
「希隊長不會怪我們,他不讓我們找的。」
「倒希他怪我們自作主張,那就可以起來罵我們了。」
陳子奇和沈辭不會忘記。
徐溫言幫父母報完仇,打擊掉一個超大的販毒窩點,上的擔子終於放下了,他可以做自己了。
可以做高中時一直想做的事,向表白。
結束臥底生活的那天,他得知喜歡的孩要結婚了。
整夜失眠,決定去看穿婚紗的樣子。
兩天前他還很開心,終於徹底結束臥底生活,調回南城,終於可以見到喜歡的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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