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不理你。”
江淮頓了兩秒,淡聲平靜道,垂眸把杯子遞到邊。
林念沒什麽耐心,往後仰。杯口晃,溫水灑了一些出來,順著鎖骨往下,染了襟。
皺著眉躲,手臂往後撐,一不留神,手指摁上了隨意放在沙發上的遙控。
“呲啦”一聲響。
老舊電視機應聲,巍巍地打開。
江淮沉沉吐了口氣,把杯子放下,扯了幾張紙巾,轉頭看見林念拉開茶幾屜,作遲緩卻篤定地拿出一個東西。
前傾,正常尺碼在上都顯得寬大,領口下,曖昧地出白皙的口,綽綽的淺淺的。
緩慢起眼皮,帶著一酒後的遲鈍,還有些與平時氣質天差地別的憨,一錯不錯地盯著他,慢吞吞地道:
“我買了這個。”
江淮在領口停留兩秒,眸極深,結滾,忍下幫攏好的衝,聞言移開視線,看向手裡的方形小盒子。
彩鮮豔,英文字母顯眼,還裹著明的塑封,沒拆。
安全套。
江淮停了兩秒。
良久,他問:“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林念不知道在想什麽,歪著頭,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地答了一句,“我出生的時候登記生日出了錯,實際日期應該是七月二十一。”
江淮卻驀然懂了,起眼皮,漆黑的眼盯著。
電視機不知道是哪一年的古董,也不知道多久沒開過,好像過了很久,冒出的聲波才把外殼隙裡的陳年灰塵抖乾淨,堪堪停在能聽的程度,還帶著沙啞的顆粒。
放的東西也很古老,似乎和電視本一樣,與時代格格不。
一九九八年,天后在唱遊大世界唱《夢中人》。一印第安造型,巨大的羽帽頂在頭上,隨空靈的嗓音一起飄。
窗外倏然下起了雨,淅淅瀝瀝。
雨從臺刮進客廳,斜著飄落,砸在玻璃門上,模糊了夜影。
二十九歲的王菲漂亮得讓人無法直視,正好唱到那句:“我仿似跟你熱過,從未跟你這樣近。為何突然襲擊我,來進我悶熱夢窩。”
林念半跪著湊過來,細白的手指上年下,略微歪頭,在他耳邊平靜I而不自知地蠱道:
“今天是二十三號了,江淮。”
——這分鍾我在等,你萬分鍾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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