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魚兒遲遲不上鉤,這太子的差事越來越重,若是參與太多,恐怕日後難以……
所以小螢想跟淵細細梳理一下章程,看看自宮以後,到底哪裡出了紕。
有此心思的,似乎只一人。
眼看著淵舉步就要出宮,沒有以前跟黏膩,捨不得分的樣子。
小螢的沒他長,追攆起來都有些吃力,忍不住斜眼調侃他:「這麼急著回去?是府上有客在等你?」
淵毫不遲疑地回答:「當然有客……也還算……」
小螢的笑意凝在了角,原來三皇子說得都是真的!
他府上還真有客!會是誰?最大的可能就是三皇子說的那位葉家的表妹。難道,滴滴的表妹都已經住在他的王府里了?
他一個沒有親的年輕王爺,如此收留同輩表親眷,不怕人說閒話?
剛才飲下的酸梅也不知怎的,此時突然泛起小泡,往嗓子眼漾。
小螢雖然覺得大抵不會跟淵有結果,但這段不合適的也是以後兩個人不得不分開,才會相忘於江湖,各自安好。
可是現在倒好,他們倆還沒正式分開,耳鬢廝磨的溫度仿佛還在心窩熨燙,這男人便開始尋了下家,不聲不響地收容客在王府了!
「你跟……相得怎麼樣?」
「還好,每日也就吃一吃飯。」
什麼「也就」,只是一起吃飯不過癮嗎?
要不要再稔些,一起大被同眠啊!
小螢的心突然墜得難,單刀直地問:「怎麼?你……喜歡上了?」
這個問題似乎難住了淵,他終於頓住了腳,皺眉問:「你怎麼問這麼噁心的問題?」
小螢笑了,原來他做就不噁心,卻不準別人問了。
還真如楚玉夫人所言,男人什麼,都是虛幻!淵所謂的非不娶,原來也不過堅持不到月余的功夫。
看著淵坦然毫無愧的樣子,小螢越想越氣。
要不是在皇宮,又扮著太子,都能立刻給淵一個耳摑子。
勉強出些冷笑:「我原是怕你想不開,可你若這般,我也沒什麼放不下的了。那我就祝你們早日喜結連理,兒孫滿堂!」
看著小螢突然置氣的樣子,淵蹙眉:「你……方才飲的是酸梅,又不是酒,胡言什麼?」
小螢笑了:「怎麼?又不承認了?還是以後能挑揀得太多,一時定不下來?這麼說,還是我耽誤了瑞祥王的青春了,不然瑞祥王如今早就左擁右抱,不至於膝下空落了!」
淵的表突然變得微妙,似乎有所醒悟,他轉頭看左右無人,突然扯了一旁的側殿。
到了這無人僻靜的所在,小螢也無所顧忌,眼圈泛紅地瞪著他,冷冷道:「幹嘛?再不回去,你府上的客可要著急了!」
「你……以為我收留的客是誰?」
「還不是你那表妹……」小螢說到這,急急住口。
不好妄自猜測,人家到底是大家閨秀,不像出自鄉野,需得惜名聲。
既然葉重能讓人住王府,便說明這婚事應該是私下達了。
畢竟閆小螢已經含蓄回絕了淵的求婚。
總不能不讓淵改娶他人吧。
至於淵以後會如何對待他的妻子,倒也不難想像。
他是個面冷心熱的郎君。
冷漠的外表下,自是微,若政務不忙時,會早早回府給他的妻表妹做飯;會在生病難過的時候,陪在的邊;偶爾雨夜撐傘,溫地蹲下,給拭沾了污泥的腳,還會縱容地任著使子,出別人都不曾見的溫微笑。
當然,還有那件薄衫,他也會穿給別人看……
曾經大度覺得自己會適時放手,雲泥各有歸路。
可一旦將淵曾經對做過的事,歸總到的另一個子上時,閆小螢突然覺得管發脹,口發悶,串冒泡的委屈如河堤開裂,溢了出來。
淵聽到小螢的話,沉默了一下,然後問:「所以,你這是吃醋了?」
小螢可不想輸了陣仗,想要顯得大度無所謂些,說些「吃什麼醋,早料到你我會如此」一類的話。
甚至是醞釀了一下,才從容開口,可口而出的話,卻是南轅北轍:「對!我吃了又怎麼樣?王八蛋!你怎麼能這麼快就跟別人好?起碼得裝裝樣子啊!請未婚郎在你府上住,好意思嗎?」
淵垂眸看著明艷如火的表,著實心,忍不住手,想緋紅的臉,卻被小螢毫不客氣地揮手拍開:「回去找你表妹黏膩去!以後不許小娘我一下!」
淵的口微微震,先是忍著,直到再忍不住,沉聲笑著:「誰跟你說葉家表妹住我府上的?」
「不是你說的,有客……」
「我說的是慕寒江啊!那廝如今養在我府上,吃飯都得我喂,弱得很!」
小螢眼角的淚珠半掛,張了張,知道自己鬧了烏龍,訕訕問:「那三皇子說你表妹投靠你來了……」
「人是送來了,可我連府門都沒讓。棲武那天路過瞟見,便胡搬弄。他的話你也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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