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作太大的緣故,揮扇間,那摺扇突然調轉方向,朝著小螢的面門襲去。
大皇子手格擋,可是扇風已到,還是將小螢的面紗吹起挑落一旁。
一時間,滿屋寂靜。
三皇子不敢置信地上下打量著這個跟太子長得肖似,卻一裝的人。
「老四!你這是要作死嗎?」
小螢雖然早想過可能有餡的一天,卻不曾想這一天來得如此快。
倒是不慌不忙,怯施禮:「三皇子,您的話,妾聽不明白。」
小螢做太子時,都是刻意低嗓子,而且墊肩束,還有鞋墊,墊腰一應俱全,穿上服後,跟裝形也有差異。
如今恢復了十七歲該有的清麗聲音,加之語調和,自是能聽出不同。
一時間,三皇子都有些發蒙,覺得這郎並非是太子男扮裝。
可不管怎麼樣,長得像棲原是不爭事實。
三皇子突然想到了什麼,驚恐看向大皇兄。
若這個真是的,淵……他居然納了一個長得肖似四弟的妾!
這腦子到底要瘋什麼樣?這樣的,他也睡得下去?
淵並不想解釋什麼,摟著小螢的肩便想往外走。
卻被慕寒江手攔住,一向溫文爾雅的慕卿,臉不甚好看。
他之前兩次撞見淵同這郎親無間摟在一,昨晚二人又是同床眠宿。
現在看到郎的臉,再回想他二人獨曖昧無拘的氣氛,讓慕寒江的麵皮僵,眼皮不停地跳。
他的目一直在看著淵懷裡的郎。
雖然的聲音與太子不甚相同,量也是郎的曼妙曲線,可是過胭脂水,那眉眼模樣又是跟太子太像。
難道真是太子假扮裝,跟著大皇子一同歸京。
想到那年狡黠,若做了這膽大包天的事,似乎也沒有什麼可奇怪的。
慕寒江現在無暇去想其他的,只想確定了這郎的份,看是不是太子假扮。
所以看大皇子想要帶這郎走,他便手阻攔,同時請三皇子先出去,在樓下等候。
三皇子對慕寒江向來言聽計從,而且此時屋氣氛詭異張,不太宜人,似乎要出什麼皇家大醜聞。
他到底明白幾分明哲保的道理,便趕出去了。
待屋只剩三人,淵沉聲道:「慕公子,你這是何意?」
慕寒江沒有看他,而是逕自衝著閆小螢道:「殿下,你若有苦衷,不妨與臣講,無論你是什麼原因,臣……自當為太子考量!」
最後幾個字,慕寒江說得咬牙切齒,也不知他真聽了什麼髒臭,也都能兜得住?
若換個時候,小螢很願意頑皮炸個大的出來,告訴他,太子與大皇兄投意合,奈何世俗作祟,脈桎梏,不能願,只恨不能來世做那連理的枝,比翼的鳥兒。
不過現在不是逗的時候,一個搞不好會鬧出人命的!
所以只是屈膝施禮道:「慕公子,您當真誤會了,我原是大殿下尋來,作太子……替的!江浙兇險,大殿下擔憂太子安危,想著為他尋個替。只是我到底是孩家,扮太子扮得不像,無甚用武之地。幸好蒙了大殿下不棄,讓臣妾能隨侍左右,為殿下暖床鋪被,寬解帶,玉臂相枕,藉長夜漫漫……」
「夠了!」慕寒江有些遭不住了。
頂著太子清純的臉,如何能說出這麼不知廉恥的話?
閆小螢無辜眨眼,眼角掛淚,略帶哽咽問大皇子:「大殿下,我……我是不是要解開服給慕公子瞧一瞧,才能換得此分明?」
「夠了!」這次換淵瞪了一眼,沉聲申斥。
「慕公子,你就算胡鬧,也該有個限度。是男是,難道你真看不出?當我是什麼人?你如此我與太子的兄弟誼,也該適可而止了!」
淵說得不錯,男的形都有差別,眼前這郎的肩膀比太子纖薄了些,腰肢也更細,低領的裝,那纖細脖頸並無男子特徵,前也能看出些小山起伏……
不可能是男子假扮,而太子的男兒正是被他親自驗過的。
只是這一男一,長得太像了而已。
大皇子尋這子過來的理由倒是正當,江浙的確兇險,若是做太子替,這子的確很合適。
大皇子生冷不忌,毫無負擔地將這子做了侍妾,也只關乎大皇子的床笫喜好,不是他這個臣子能多言的。
所以慕寒江也不再阻攔,隻眼睜睜看著淵替子重新戴上面紗,然後牽著那清麗子下樓而去。
第63章
慕寒江和三皇子也沒了繼續遊街的興致,跟在大皇子和那郎的後,準備折返客棧。
三皇子看著他大哥拉著那郎的手,怎麼看,怎麼彆扭。
他狠狠呸了一口,然後對慕寒江道:「不是……大皇兄的腦子裡裝的什麼?就
算瘋也得有個限度啊!等老四回來,看見大皇兄養了這麼一位,又得娘們唧唧哭個沒完,丟我們家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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