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法想像和接心裡眼裡滿是另一個人的模樣，想起喜歡過某個誰這件事心臟就抑得不行。

幸運的是，沒有這個人。

他不知該怎麼形容這種心，似是心狹窄的小人得志，沾沾自喜。

卻又不得與外人說。

謝杭壹眸中閃爍，「沒有，高興。」

「真高興？」

「嗯。」

下一秒，陳回語出驚人，「懷了？」

三人微愣，盛溧大喊，「不是吧！嫂子有了？！」

聲音太大，謝杭壹捂起耳朵，「別說，沒有。」

盛溧這才心口，自言自語，「那就好那就好，我還小，不想做叔叔。」

「我都沒有，你要是比我快那還行。」邢港笑，舉起杯子，「不管為了什麼，恭喜兄弟。」

盛溧和陳回也一起，「恭喜。」

盛溧：「哥，什麼時候辦婚禮，我想當伴郎。」

謝杭壹回：「估計快了。」

聊完閒事說正事，謝杭壹問邢港知不知道吳瑞這個人。

邢港：「知道，所里之前有兩起案件跟他有關，一件是實習律師接的，一個小藝人告經紀公司，最後吳瑞親自出面找了另一個合伙人，下來了，另一件是他所在的寧安科技作為被告，被指控工減料不履行合同義務，最後原告勝，我見過這人兩回。」

謝杭壹點點頭，「還有沒有其他？」

邢港先反問：「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慕檸和他搶一個項目，贏了，我擔心他手腳不乾淨。」

有些人做生意乾淨、明磊落，但這裡面不包括吳瑞，慕檸要是沒注意到這一點，很可能會被手腳吃悶虧。

邢港了解了，說：「打這個司時寧安科技已經虧損嚴重，財務報表錯百出，要想找問題非常容易，聽說淮宇有意收回吳瑞的經營權，用這家公司梁換柱做其他事。」

「所以吳瑞現在窮途末路？」

「可以這麼說。」

謝杭壹蹙眉，表凝重。

頃，又問：「虞蒙傳呢？」

「這個不太清楚。」

「那個小藝人要告的經紀公司是不是虞蒙？」

「是。」

謝杭壹指節輕叩著桌面，沉聲：「還能不能找到人？」

「能是能，不過你要幹嘛？」

「問還願不願意繼續告，我出錢，另外可以再滿足一個條件。」

「這......」邢港勸，「杭壹，慕總能坐上這個位置肯定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白鼠，你不用擔心這麼多。」

「以防萬一。」

「得，幫你還不行。」邢港笑：「反正我收了慕總的錢，左右不虧。」

聚到十點半，謝杭壹給慕檸發了條消息，【老婆，來接我，喝酒了。】

一直沒睡的慕檸可太悉這個套路，「不接」兩個字花了兩秒鐘打下，但過完一分鐘還沒發出去。

第二分鐘，深深嘆口氣。

上輩子一定是欠了謝杭壹什麼，他這輩子討債來了。

......

到空島一號十一點多，只有盛溧和謝杭壹在門口等。

盛溧一見慕檸，視線先往肚子看，然後傻乎乎地樂，「嫂子你果然沒懷孕。」

慕檸：「？？？」

謝杭壹拍他後腦勺，「別瞎掰。」

「嘿嘿。」

上了車，慕檸聞見他上的味，皺眉，「你這是喝了多啊，整天我別喝別喝，自己出來買醉。」

「沒多，還清醒。」

「你還得瑟上了？」

謝杭壹笑笑，乖乖坐好。

怕影響開車，謝杭壹一路上沒提晚上的事。

到家，他解了安全帶，沒。

邊人直到拉開車門才注意到，「你幹嘛不走？」

謝杭壹太，虛弱開口：「頭暈，歇會，你先進去。」

「噢。」

果真走了。

只是走到門口，停下，再返回來，打開他這邊的門，氣洶洶：「下車！」

謝杭壹沒敢笑，扶著手下車，進屋。

慕檸一直沒鬆開，直到走完樓梯進主臥，「你自己洗澡行嗎？」

「不太行。」

「別想，我不幫你洗。」

「我自己洗，你幫我找服。」

這點要求慕檸還是會答應，幫他找好掛在浴室外面的洗手臺牆壁。

但他一點不自覺，洗完了朝外面喊：「老婆洗好了。」

「服在外面。」

「你拿進來。」

「你開門就行。」

「頭暈，怕摔倒。」

「......」

慕檸從不罵髒話，但這會在心裡連續罵了兩句。

下床，每一步都走出怒氣。

拿著服遞給開了門的男人，慕檸頭轉朝外，語氣不善，「拿著！」

「老婆，酒勁好像上來了，站不穩，你幫我穿。」

「謝杭壹你有事沒事啊？」慕檸回頭，看見什麼，又馬上移開，「自己穿！」

謝杭壹聲音委屈：「真站不穩。」

慕檸：￥%@%#￥

穿完服，慕檸一刻不想再理他，上床關燈睡覺。

可某人還在繼續作，站在床邊：「老婆，好啊。」

慕檸忍無可忍，「謝杭壹你是不是又撞到腦袋了，變弱智了？還是失憶失去行為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