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拉，今天主場藍創始人的孫，邊安寧驚訝，迅速反應，跟著打招呼，「萊拉士。」

老太太視線淡淡掠過倆人，朝慕檸微笑道：「你就是檸？」

慕檸還沒明白什麼狀況，「是，您好。」

William介紹，「檸，這是我姑姑。」

英文語法裡沒有表堂之分，但能用上Aunt這個詞證明關係都不錯。

Carl給老太太和William讓了位，安寧被到最外邊。

老太太似乎對慕檸很興趣，問了許多問題，諸如年齡、現在工作、喜歡的品牌之類，也問起大學生活，慕檸都快說干。

最後是William解救，倆人尋了空離開會場，到宴會廳門外。

久別重逢，慕檸心好，「你怎麼會在這？」

William：「姑姑難得過來，我陪著一起，而且出席名單有你的名字。」

慕檸點點頭，「最近還忙嗎？」

「已經漸漸穩定下來，你呢，回國之後過得怎麼樣？」

「我好的。」慕檸想了想，決定告訴他，「William，和你分個好消息，我結婚了，但婚禮還沒辦，如果到時候你還在北城，邀請你來。」

William臉上笑容僵住，「你結婚了？」

「嗯，你呢，什麼時候有好消息？」

William沉默一會，再開口緒恢復如常，「我還早。」

慕檸笑：「不早了，最好有合適的中國孩，這樣你就可以留下來，我們能經常見面。」

「希如此。」

場陸續有人出來，倆人簡單聊過幾句，約好下次一起吃飯，分別。

......

回去的路上樑東開車，他今天可不是跟著慕檸來見世面，此刻得意匯報戰績：加了十二個微信，初步談下兩個合作。

匯報完問慕檸：「慕總，坐你們旁邊的是安寧吧？」

「是。」

「這人不太行，要是靠近你你小心些。」

慕檸回想安寧留給的印象，就是一般圈子裡有點地位的驕傲形象，不討喜，但能討別人喜。

問：「為什麼這麼說？」

梁東回憶：「安寧是大花，有地位有流量，當初杭壹第一部 戲和搭我還很開心，起碼票房保底，可越到後期越發現不對勁。」

「那時候杭壹還是個新人，被打是正常，可一部大男主的戲安寧那邊非想改大主，後來我們才知道這部電影45%的投資都是來自背後的資本。」

「製片方沒辦法，最後兩方妥協，刪了杭壹十來分鐘的鏡頭，好在杭壹爭氣，故事不連貫但不耽誤他表現彩，最後送到國外評審，只有男主一個人拿獎。」

「剛剛有沒有提起杭壹？」梁東扭頭問。

慕檸頷首。

梁東嗤了聲，語氣不屑：「實質上恨死杭壹了，可每回見面或者在外人面前非得裝倆人很好，很是虛偽。」

「雖然說吧這個圈子就是這樣，但慕總，我跟你提起不僅僅因為這樁事。」

慕檸好奇起來，「發生過什麼？」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安寧背後有金主，為了養金主，自己公司新進的小姑娘都被送到過金主面前。」

「啊？」慕檸吃驚，這段時間娛樂圈七八糟的事聽過不，但每回都覺得不可思議。

「這事知道的人不多。」梁東憨笑，「慕總，以後這些你會經常聽見，聽多了也就不奇怪了。」

梁東：「都是剛畢業進社會的孩，無知懵懂，以為這是一條捷徑，也有人確實因此被捧紅，更多的是默默無聞，給了資源也扶不起來。」

「有些不願意的就被雪藏，合同在那，雪藏五年十年，孩們最漂亮的年紀完全被浪費，就算合同結束，再出來還不是一樣被打？資本可不敢得罪資本。」

梁東越說越慨，「我記得當初有個小姑娘，什麼來著，記不太得了，妄想以一己之力反抗，最後呢，差點吃上司，現在連個名都沒有。」

「能怎麼辦，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只能說名利蒙人心。」

慕檸聽完，不知該說什麼。

前有劉製片，現在來一個專門做「中介」的安寧，他們踩著無數孩的背脊，風生水起。

在社會中常於弱勢，可並不意味著們需要通過男人通過資本才能活得彩，這個世界上多的是靠自己活出生命意義的孩。

人生不是非要以掙多錢為目的。

慕檸是理想主義，要是上面有人管著，孩們能更清醒，這些事哪會這麼多。

到家，和William的重逢喜悅全被這件事沖淡，心裡悶得不行。

想找人說說話，打了兩個電話給喬以璇，沒人接。

而除了喬以璇，沒人可找。

翻了翻聊天記錄，翻到第三頁，看見謝杭壹名字。

指尖摁在屏幕上，停了大概半分鐘，最終關掉手機。

他們不是能訴說苦悶的關係，而且說不定他這會還在拍戲。

九點半，還可以運。

慕檸換了服上三樓。

跑步跑到一半，謝杭壹電話打過來。

慕檸調低速度，接通電話，「怎麼了？」

那邊聽出來呼吸頻率，「在跑步？」

「嗯。」慕檸問：「收工了？」

「剛收工。」謝杭壹對邊人說了句謝謝，再返回來，「現在回住的地方，梁東說你們今天遇上安寧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