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檸又忽然想起來件事：「你怎麼有那麼多錢來投資電影？」

現在慢慢反應過來，之前一時失策沒查清楚著了他的道，幾億，不是個小數目，而且謝家不做生意，除非他背後有老闆又或者與別人合作，不然不可能能投資《破浪》。

謝杭壹挑眉，「想知道？」

慕檸角一扯，「不想，但你最好別扛什麼債務，我不會跟你一起還的。」

謝杭壹聽著這嫌棄語氣，好笑：「那可不行，你都說夫妻婚後所得是共同財產，那婚後負債自然也要共同承擔。」

「別說，你那是個人負債，沒有用於夫妻生活，跟我可沒關係。」

謝杭壹沒想到了解這麼清楚，噎了噎，轉而笑道：「看來我得好好為慕總掙錢，不然以後流落街頭。」

「油舌。」慕檸睨他一眼，把自己碗裡皮蛋瘦粥的皮蛋挑放他碗裡，「喏，先獎勵你這個。」

七歲半的謝杭壹最喜歡吃皮蛋，每次跟他吃早餐他都要跟自己搶，八歲的慕檸搶不過，大聲質問，小男孩一手捧著碗一手叉腰，「皮蛋好吃！」

二十五歲的男人看著自己碗裡越來越多的皮蛋......

「慕檸，我問你個事。」

「嗯？」某人還在專心挑皮蛋。

「你是不是出過什麼車禍，記憶只到十歲？」

第6章 運健將謝影帝

一夢和雲雍接的事很快在圈子裡傳出去，中間郭盈來找過，無非是投資競方太多，給到雲雍力，金額得再追加。

底下人勸是不是太過冒險，慕檸想了一晚上，做出決定。

明白王偉的目的，商人都唯利是圖。

只是錢可以再加，回報以及影片著作權、署名一個不能落。

電影上映幾乎是一年後的事，但眼下拿下這個項目意義重大，孤注一擲，只是不想輸掉第一戰，雲雍娛樂同樣不能輸，起步要高開門也要紅。

連續加班快一周，合同主敲定，明天簽約。

陳宇敲門送咖啡，順便代工作：「慕總，今天早上十點部門會議，下午三點文娛公司開會，四點人事那邊邀請參加員工生日會。」

慕檸眉心蹙起，「員工生日會讓李經理去。」

「是。」

「部門會議取消，以後半個月一次，每周各部門總監單獨跟我匯報。」

「是。」

「這兩天大家辛苦，今天中午我請吃飯，把帳單給我報銷，文娛公司下午放假。」

陳宇忍下歡呼，替大家道謝後迅速離開。

玻璃門被輕聲合上，外面哄鬧聲漸起，員工們興不已。

慕檸按了按太，緩解疲憊。

但願自己做的不是錯誤決定。

今天周四，下午五點，慕檸收拾好東西準備提前下班，慕信瑞特助打來電話，說讓上去。

董事長辦公室在頂樓，慕檸不常去。

分管的職能部門人員結構穩定運作，並不需要多心，偶爾一兩樁特殊審批也有權理，只需要每月按時向董事會匯報即可。

算起來慕檸已經有半個月沒見慕信瑞。

董事長辦公室不只爸，還有季臨，倆人坐在會客沙發飲茶，不知在談論什麼，臉上皆帶著笑意，不似上下級。

慕信瑞典型的集團老總做派，雙眼散發著算計的，見到兒即刻恢復嚴肅神態，襯得季臨才像他兒子。

慕檸喊人：「慕董，季總。」

慕信瑞招招手：「坐。」

慕檸坐在單人沙發，接過季臨給倒的茶，說謝謝。

慕信瑞省去寒暄，「聽季臨說你最近在忙電影投資的事？」

「是。」

「怎麼樣了。」

「明天簽合同。」

慕信瑞蹙眉，思襯片刻後沉聲道：「投資比例80%，慕檸，這不是筆小錢。」

這是不裝了。

「我知道。」

「你知道？你分析過市場嗎？電影投資的風險你了解清楚了嗎？慕檸，這不是小孩過家家。」

慕檸臉平靜，「慕董，當初不是您說的文娛公司全權給我管。」話說一半，目往季臨看去，接著道：「現在是要手？」

慕信瑞一聽，脾氣上來，「給你就仍由著你胡鬧嗎！」

父倆眼看吵起來，季臨夾在中間左右不是，出言緩和：「慕董，《破浪》這部片子得了上面支持，績不會差，我們應當虧不了。」

「虧不虧不是我們說的算，由市場決定，太胡鬧了，十億說簽就簽。」慕信瑞口起伏，厲聲：「聯繫對方，合同暫緩。」

慕檸沒想到第一關居然是卡在這，低頭淺笑，無可奈何。

辦公室氣氛抑，慕檸冷靜半分鐘，微笑問：「爸，您知不知道這部片子男主是謝杭壹？」

那頭慕信瑞一怔，顯然是不知。

慕檸面向季臨，「季總，我有些話想單獨跟慕董說。」

等人一走，慕檸開口：「今晚謝爺爺生日，我要和謝杭壹回去一趟，爸您有沒有什麼要代的？」

慕信瑞笑著搖了搖頭，行啊，他還真是小看這個兒。

這樁事他知道，但下屬不會把男演員是誰這樣的小事告訴他，今天得以被反將一軍。

慕信瑞收起鋒芒，語氣終於像個父親：「替我跟老爺子賀個壽，壽禮晚點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