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檸再下樓時上披了條羊絨披肩，怕冷，即便屋暖氣充足。

順秀髮披落，將白淨小臉襯得乖巧，坐下來後才隨手在腦後扎了個丸子頭。

隨意便顯得隨，與謝杭壹印象里那個張揚的孩形象重合，不喜束縛不喜說教，從來只做自己想做的事，肆意自由。

李姨煲的烏湯溫在盅里，適宜口，慕檸捧著喝了小半盅，一臉滿足。

問：「你怎麼回來了？」

「這是我家，我怎麼不能回來？」

慕檸其實不清楚他工作容，但記憶力好，記得昨天微博上的熱搜，「今晚不是有頒獎典禮嗎？」

「結束了。」謝杭壹起眼皮，頭頂和燈落墨瞳仁，「看直播了？」

「......看了。」

沒看，哪有時間，今天已經多方確認，《破浪》投資方確實是謝杭壹，私人投資不對外公布，不深查本查不到，目前兩家基本上已經談妥。

不說要從他手裡拿到這個投資，未來一段時間裡也不得和一夢與《破浪》打道，而謝杭壹是男主，既然要投資那肯定要有所回報，眼下倒是真希謝杭壹這個花瓶再拿一座影帝。

他走得越高，知名度越響，那雲雍就賺得越多。

慕檸換上笑意，「給你頒的什麼獎？」

「不是看直播了？」

「......」

謝杭壹彷佛看，輕輕哼笑聲，轉去冰箱拿了瓶冰水。

慕檸趕拿出手機查，接著十分誇張的一聲崇拜：「哇，年度藝人。」

但不知道年度藝人什麼分量，「一共幾人拿這個獎？」

「男各一個。」

慕檸眼一亮，「的是宋梨嗎？」

宋梨好呀，宋梨也得飛高點。

「你跟宋梨認識？」

「不認識。」慕檸眉眼彎彎，「但我喜歡，你們多接接，以後合作起來更順暢。」

謝杭壹揣幾瞬這句話，緩聲問：「都知道了？」

慕檸不答，角笑意更深，把喝了一半的烏湯推給他，心問：「晚上沒吃東西吧，吃點墊墊肚子，裡面有。」

謝杭壹垂眸看向那喝剩的半盅湯，給了個白眼。

......

倆人一前一後上樓，浴室水聲淅瀝，慕檸坐在床頭看微博，羊絨披肩歪歪扭扭，一半香肩。

看著看著慕檸慨，要不是知道叔叔阿姨工作，幾乎要懷疑微博是他家開的，不然怎麼全是謝杭壹？的話題就兩個。

話題里有紅毯視頻也有領獎視頻，慕檸點進去看了幾眼，不得不說，這人還人模狗樣，鎂燈下很是扛打。

們控評安利，慕檸到他微博，五千多萬，全是沒有的電影宣傳和正能量轉發，以及一兩支GG，應當不是本人管理。

來回切換幾秒里，「謝杭壹」轉發了頒獎禮主辦方微博。

慕檸看向水霧瀰漫的浴室，確認，果然不是本人管理。

再一刷新，一萬評論，十萬點讚。

這也太誇張。

慕檸覺得有必要重新審視謝杭壹的「火」。

男人洗完澡出來，慕檸放下手機，試圖將那張臉和頒獎禮上的臉重合，找出他讓那麼多小姑娘喜歡的原因。

謝杭壹被看得一陣莫名，出門吹頭髮。

十幾分鐘後再回來，主臥只留床頭一盞暖黃小橘燈，人側躺向，肩又一半。

謝杭壹放輕腳步，先給拉了拉被子，再繞到另一頭，上床。

床榻微陷，慕檸睜眼，再次細細打量邊人。

妝卸了，頭髮了，好看是好看的，但到底是個普通人啊，除了這張臉怎麼不覺得謝杭壹有哪裡好？

「看夠沒有？」他忽然開口。

慕檸挪近些，直接上手，去他臉。

膩，沒什麼，手一般。

謝杭壹等人完一才抓住手腕，皺著眉問：「你做什麼？」

「沒什麼。」慕檸回手，誠實發問：「謝杭壹，你大學學的什麼專業？」

「編導，幹嘛？」

慕檸嘖嘖兩聲，「我以為你學表演呢，你小時候不是最喜歡扮王子，什麼英雄救親吻公主的橋段都有你的份。」

謝杭壹臉沉下去。

「你記得吧，那時候咱們小區有個小男孩和你搶王子，你把人打了，噢對，你還打不過，人家一拳把你干倒，笑死我了。」慕檸似乎越說越興，雙眼瞇一條線，「最後還得我出面擺平。」

謝杭壹一張臉已經黑不行。

他記得，但並不想和討論這些。

「慕檸，那是十幾年前的事，我現在二十五。」

「我知道啊，恭喜你，實現願。」

謝杭壹看笑燦爛，懶得再解釋，「睡覺。」

慕檸可不想睡覺。

關了床頭昏黃的落地燈，一點點湊近，手向他結。

這次和剛才不同，意味明顯。

謝杭壹剛洗過澡，冰涼的指腹到一陣溫熱，慕檸能覺到明顯的吞咽口水作，魅。

男人掀眸，嗓音低啞地勸誡：「慕檸。」

慕檸沒停，仰頭，吻上去。

頭頂息聲愈重，下一瞬，主權被剝奪，男人翻覆上，把不安分的小手反扣在頭頂，純淨黑眸染上腥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