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敏跟徐元貞都很眼饞,們遠不如徐元淑在皇后面前得寵,自是沒有這蕙蘭膏的。
其他千金一時也很羨慕沈棠。
崔含芷卻很驚訝,小聲與沈棠道:「竟一來就送你這樣的禮,當真與你一見如故?」
全是因為岑晏。
沈棠不方便講:「也許是吧。」
而徐元淑送出蕙蘭膏後也鬆了口氣。
拿人手短,沈棠本就願意退親,如今既接了的禮,想必會更快退親吧?
畢竟沈棠也知道岑晏喜歡。
那日中秋岑晏帶著沈棠去放河燈,全是因為不得已……
誰讓岑家欠了沈家人呢,徐元淑心想,沈參元為下屬幫上峰擋刀本是值得稱頌,卻偏偏藉此要挾上峰,強迫岑晏娶自家兒,這就令人鄙夷了。
好在沈棠是個明理之人,的蕙蘭膏也送得不冤枉。
聚會結束後,岑劭本要同弟弟一起回去,但岑晏說要送沈家姐妹。
岑劭與崔含芷道:「致也演得太投了,我若非知道真相,真以為他又喜歡上沈大姑娘。」
「哪來的『又』?本就沒有的事,不然豈會退親?你做任何事都不喜歡多想一想……」
他看了好幾日的書,崔含芷無視就罷了,此時又在嘲諷他,岑劭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扣住手腕,喝道:「你到底鬧夠沒有?」
渾一。
他眼睛泛紅,怒氣快要將他焚燒殆盡:「你以為我會一直忍嗎?你當我岑劭是什麼?!」
崔含芷眼睛眨了眨,疼得差點落淚:「現在你知道忍的滋味了。」
「什麼?」
又不繼續說。
岑劭見不住,減去些力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忍?你在說你忍我嗎?笑話,我待你還不夠好?世家子弟有幾個沒有通房,不納妾的?我不像他們,我就只喜歡喝酒,喜歡出去玩而已!」
這大概就是他的「喜歡」了。
可不止想要這些。
崔含芷道:「如果你覺得我在胡鬧,要不我們就和離好了……」
岑劭極為震驚,一把捂住的:「你瘋了嗎?我們至於和離?」
崔含芷被他捂得不過氣來,忍不住狠狠踢了他一腳。
岑劭吃痛,鬆開手。
崔含芷道:「岑劭,你本都不知道什麼『喜歡』!」
岑劭:「……」
他的娘子怕是瘋了。
他要是不喜歡怎麼會娶呢?不是他自誇,憑他的家世條件,要娶比崔含芷更好的姑娘,不是沒有,可他偏偏看上,這兩年來也沒有厭煩,沒有生過任何外心,憑什麼崔含芷說他不知道什麼是「喜歡」?
兩人大眼瞪小眼,彼此都覺得對方有問題。
崔含芷率先挪開目:「算了,與你說不清。」
岑劭道:「不管如何,你休想和離!」
崔含芷沒說話。
其實心裡有點暢快,忍了兩年,總算將話說開了一些,只可惜岑劭還是不懂。
***
騎馬穿行在街頭,岑晏想到回去要跟祖母差,便不得不回憶起剛才在宴會上見到的姑娘。
除了他所悉的徐元淑外,其他的竟都面目模糊,完全沒有留下印象……
他側頭看了一眼車中的沈棠。
錦簾半卷,出白皙的側臉。
似乎在想什麼心事,纖長烏黑的睫低垂,像扇子般遮蓋住平常顧盼生姿的眸,極其安靜,也極其好。
有個念頭忽然跳出來。
與其再挑別的姑娘,不如娶沈棠。
第24章 024
他猛地勒住馬。
坐騎猝不及防,前蹄揚起,有力道將他上半一震,讓他迅速清醒。
荒唐。
他怎麼會這麼想?
岑晏忍不住在心裡罵了自己一句:已經快解除婚約了,竟要後悔不?
定是祖母代的事讓他煩心,才會這樣胡思想。
他靜了靜,又繼續前行。
而沈棠則在想徐元淑的事。
們此前只見過一面,說過一句話,徐元淑就送禮,並不信真是「一見如故」,多半是在提醒退親的事,又或者是為謝。
但其實退親並不是為徐元淑。
是為自己,也是仔細觀察過岑晏,才找到雙贏的辦法。
不過往好的一面想,如果岑晏將來娶徐元淑,而作為岑家義,那得喊徐元淑一聲「二嫂」,有了這種關係,今日這件事也沒什麼了不得。
還又多了一座靠山呢!
沈棠將蕙蘭膏取出,低頭嗅了嗅:還好聞,看著也很細膩,應該是頂好的胭脂。
但皇后娘娘的東西哪裡敢輕易使用啊,不得要放一陣子,下回徐元淑問起,就說「捨不得」,好表現下自己對皇后的敬意。
沈寧在旁邊打呵欠:「阿姐,聚會好累人,那些姑娘都來同我說話,要麼我的臉,我真不了!」
誰讓徐元淑親近們呢,且的份又是岑家未來的二夫人,自然是歡迎的。
「那下回我不帶你,可好?」
「倒也不是完全不想去,要都是像阿珍姐姐這樣的,多好。」
同齡人才能玩在一起,沈棠笑:「我明白了。」
聽說二孫兒已經回家,太夫人馬上派丫鬟將岑晏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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