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書推了推眼鏡，說：“多謝您關心，只是現在還不到休息的時候。您是來看先生的吧？快進去吧。”

“好，您慢點兒走。”林質微微頷首，陳書連連點頭。

聶正均穿著一病號服躺在床上，面前是一臺黑的手提電腦，上面顯示著今日的市況。

林質手推開門，他一眼看過來，還有剛剛沒收住的肅殺之意。

“哦，是你啊。”聶正均面部表松了一下，盡力掩藏了部分嚴肅的模樣。

而林質看起來比他還要嚴肅正經，“大哥，東西拿來了。”

“嗯，放哪兒吧。”

林質順從的將提來的服和洗漱用品放在沙發上，然后徑直走過來，一聲不吭的關掉了電腦。

聶正均了額頭，無奈的看著，說：“丫頭別鬧，我這兒忙正事兒呢。”

林質站在他側，來不及換服的還是一十分ol的打扮，黑襯衫白子外加五厘米的高跟鞋，氣勢不弱。

“好好休息吧，其他的事讓下面的人去心。”彎腰，直接將電腦抱起來放倒一旁的茶幾上去了。

因為是vip病房，所以比一般人家的客廳還要大些，林質微微掃視了一圈，暫時還沒有發現問題。

聶正均看著繃且警惕的小臉，知道是在強裝鎮定，也許還沒有從得知自己出事的那一刻回過神來。

他雙手握搭在藍的被子上，十指修長而堅定。

“丫頭，你過來。”他一開口，帶著無法反抗的氣勢。

林質拉開凳子坐在他邊，兩眼平靜的直視他。

聶正均手，林質僵著不，像是沒有看到一樣。

慢慢地，在他的注視下，全繃的狀態一點一點的消失，最后像是卸了力一樣，肩膀垮了下來。

“大哥.......”有些抖，現在想起來還有些后怕。

聶正均的手抬了起來，林質順從的趴在病床上，埋著頭擋住了自己的臉，不知道是不是在哭。

聶正均的手一下一下的的頭發，是連小時候都沒有過的溫。

“堅強點，我只是了點兒小傷。”他想溫的安，但因為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兒顯得有些僵，不自然。

小小的啜泣聲從底下傳來，他有些無可奈何的勾起角。

“都說了沒事了，你還在害怕什麼？”

林質搖了搖頭，淚水全部蹭在了藍的被子上。

聶正均懂的，包括一直很在乎自己，在乎自己的看法和安危。聶正均有時候很想勸，你已經長大了，無論我對你怎麼樣你都有能力在這個社會生存下去了，所以你沒必要這麼依賴我或者擔心我。

可他又不能這樣說。僅僅是因為三年前他的一句話，就可以賭氣出走，再也不主來電話。如果他真的把心底的話告訴，不知又如何犯倔呢？

“倔丫頭，橫橫都沒有你這麼氣。”聶正均苦笑。

林質抬起頭來，眼圈紅紅的，淚痕被被子蹭得到都是。

“大哥，你告訴我，這一次是意外還是有人故意要害你？”

聶正均挑眉，他沒想到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

“當然是意外，司機不小心走錯了道和別的車撞在了一起，小事故，別放在心上。”他解釋道。

林質的眉頭鎖，似乎不相信這樣的說詞。

聶正均臉稍冷，正道：“這些不是你該糾結的問題，我這里你也看過了，回去上班吧。”

林質搖頭，“我請了假，你想吃什麼，我回去給你做？”

陳書帶著文件準備進來，但才推開門就看見老板一副頭疼的樣子，他明智的選擇退了回去。

“聽話，回去吧。”聶正均著額角說。

林質站了起來，拿掉聶正均的手用自己的手替代了上去。的按功夫不錯，起碼他從來沒有輕易拒絕過。

“大哥，別趕我走行嗎？”

眼淚砸在他的頸窩，順著脖子流了下去。

聶正均算是怕了了。他活了半輩子還沒有被人束縛過，也自然沒有人敢對他用眼淚攻勢。但唯有林質，這麼多年來，只要一哭，他心里就沒有好過。

小蘿卜頭時期的總用可憐的眼神看著他，一雙眼睛像是會說話似的，抱著洋娃娃坐在大門口，只要看見他回來那雙眼睛就閃閃發亮，他只要一走，總是扯著他的角，要哭不哭。

直到現在，聶正均也只為一個人的眼淚投降過。

大概是折騰一天他也累了，在悉的指法下他也忍不住閉上眼睛養神。林質將床的高度往下調，扶著他平躺在床上，拉起還帶有一點點清香的被子給他蓋上。

輕輕地拉開門，走了出去。

保鏢前來問有何吩咐，擺了擺手，說：“我出去買點兒東西，大哥在睡覺，你們不要讓人打擾他。”

“是。”

走到醫院的樓下，選了一僻靜的地方，撥通了從未主打過的電話號碼。

“喂？”那邊的人似乎是才從夢中醒來，懶洋洋的。

“我大哥出事是你做的手腳嗎？”

“怎麼可能？你想多了，等等.......你大哥出什麼事了？”

林質手了自己的疲的胳膊，單手舉著電話，說：“我可以答應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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