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rbo Coupé 4.0T,可惜大佬未選金轂,出行閃瞎眼。”
曳東嶼繞著瞧一圈,拉開車門,徑自坐到副駕,又去研究中控臺功能,嘰哩哇啦講一通。
曳西疆坐進駕駛座,沒搭理細佬,從中央后視鏡里,睇見細妹心不在焉獨坐后排,他講:“系好安全帶,suri~”
*
曳西疆揸車駛出崧山府,跟著導航,行駛在南洲前往越洲的高速干道,兩府駕車不到3個鐘頭,路況極好,可是遇上黃金周出游大軍,無解,超跑也只能在路面比賽速前進。
走走停停,萬幸,車隊長龍還在移。
曳東嶼一路聒噪,擺弄完中控臺,又連線藍牙,放音樂,講:“替大佬試試音響。”
他調出一首Palm Springs,帶著度假的躁節奏,跟著唱,“we got kissing in an old golf cart……if love was an ocean we were both jumping in it……”
問后排的細妹,“有沒有踩在心上?”
蘇蕤回應他不錯,本沒有聽進耳朵。
曳西疆微微蹙眉,詢問蘇蕤,“不舒服?是不是暈車?”
蘇蕤只好講:“可能有一些。”
“阿嶼,手套盒里有清涼油。”曳西疆讓曳東嶼將泰國清涼油,遞給蘇蕤用。
曳東嶼又讓蘇蕤順手從后座零食袋里,取一包PLUS裝海太蜂黃油薯片,和趣萊福蒜味蝦片。
他扯開一包,覺得不過癮,又扯開一包,一口薯片,一口蝦片,咀嚼好大聲,邊吃邊摁腳(抖腳)。
曳西疆睇他一眼,曳東嶼不確定老哥的意圖,“大佬,你是要薯片,還是蝦片?”
講話時,口中飛濺的碎渣,落到曳西疆放在檔把的手背上,曳東嶼怕死地趕紙掉。
曳西疆將車就近駛服務區,停到臨停位,一腳剎車,傳達出忍耐良久,“你去后面坐。”
曳東嶼搞不懂哪里惹到老哥,抱著薯片蝦片,換到后排,曳西疆沒啟,不知還有哪里不滿意?
“suri坐副駕來。”曳西疆講。
曳東嶼弄不明,坐副駕就不暈車?難道風水好很多?什麼原理?請問一下。
不過,沒有人回答他,他只敢在心里講話。
曳西疆將外循環風開啟,觀察細妹,蘇蕤不想令曳西疆揸車分心,為表示自己無礙,找曳東嶼要來蝦片食,干干脆脆咬在口腔中,聲音很解。
難怪曳東嶼對它們上癮,越咬大口,越爽。
曳西疆又在睇,蘇蕤問都不問,直接挑起一片,遞到曳西疆邊,“我鐘意呢個口味,你試試。”
曳西疆張口,蘇蕤喂給他,蝦片被咬碎,落到白衫上。
大佬明明有潔癖,一點冇生氣。
曳家細佬在后座觀賞一部黑雙標大戲。
他想起頭先去藥材街買煲湯干貨,大佬一臉不爽,原來也是因為自己坐到副駕,惹到他,早點講嘛,他以后都讓蘇蕤坐副駕咯。
五月的越洲,日頭已毒,照亮斜拉橋的懸吊鋼索,高聳橋塔映眼簾。
看見它,就表明越洲府抵達。
大周山是一片離岸群島,由海大橋與陸地連接,Cayenne平穩行駛過橋。
隨風起浪的海面,波粼粼。
前方你一片,我一片,蝦片食完,蘇蕤干凈手指,曳西疆單手揸車,換擋桿上的右手順勢就握到手掌。
曳東嶼瞄見,又翻出Palm Springs,大聲唱:“……if love was an ocean we were both jumping in it……”
聽在曳西疆耳中,順耳不。
————
大周山數十個海島,往返通靠海渡船。
曳西疆跟著導航抵達九十年代的舊碼頭,同蘇蕤下車去售票大廳購票,售票員講大周山本地話,像蘇格蘭口音一樣可怕,蘇蕤不會,甚至懷疑自己算不算越洲人。
聽不懂全靠猜,對曳西疆講:“似乎是今天沒有去蘋婆島的船?”
曳西疆盯住大廳滾屏幕,的確沒有蘋婆島地名出現。
“靚,你哋想去蘋婆島?”
搭話的是個十六、七歲的后生仔,講話鄉音不重,“走錯碼頭啦。”
曳西疆多聊幾句,才曉得,蘇父所在的蘋婆島,要在3號碼頭搭船,時間隔太久,蘇蕤也不知道大周山新建設數個碼頭。
后生仔講自己正好要去蘋婆島,可以跟著他走。
“怎麼稱呼?”曳西疆尊重人,沒人家細路仔。
“我阿燦就好。”
阿燦跟住他們去到大廳外,睇見一輛扎眼的墨蘭豪車,“哇,波子啊!(保時捷)”
“日租金好貴的。”
曳西疆替他拉開后座門,介紹給曳東嶼認識,“阿燦。”
??
曳東嶼莫名其妙,大佬哪里撿個人來?
其實曳東嶼只大個三、四歲,因為發育好,長得高,看上去不,睇阿燦似細路仔。
阿燦領路,帶一車人去3號碼頭,曳西疆直接替他付船票。
隨車流排隊登船,耗時不短,車停底艙,人上客艙。
日落時分,甲板上全是留影的人,阿燦領他們占領好位子,視野絕佳。
海拖出尾浪,海鷗一路相隨,能遠遠眺大周山海島上的燈塔。
阿燦同他們講:“黃金周來玩的人多,平日不的。”
他家阿公阿婆住在蘋婆島,定期返家看老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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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擊心底最深處的柔軟,若這世間尚有真愛,這便是了。 有生之年,幸得有你,無懼黑夜,只待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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