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友慢飲，玄欽今日做東，活絡氛圍，飲最多，鐘過午夜，曳西疆按下玄欽的樓層，送走人，忘按自己樓層，只得順著電梯下行到底。

開門，門外站著歪頭的細妹。

“這個到了。”

還在跟旁人說笑，回眸睇見曳西疆嚇一跳，雙方都沒料到。

“大…大……曳生……”

蘇蕤站在電梯門口，不知該不該進，轎廂門漸漸閉合，曳西疆按下按鍵，打開門。

施喬生一手推行李箱，一手拉，“啊~多謝曳生。”

“冇嘢。”曳西疆側開，讓出位，一酒味。

蘇蕤立在兩人之間，企圖。

曳西疆垂首，目從蘇蕤面上掃過，落在施喬生推著的士行李箱，深夜凌晨，此刻他們搭乘電梯，是要去哪里？

施喬生認定蘇蕤作為職員，撞見集團大老板，一定好張，便由他出面解釋，“suri房間的盥洗間管道堵塞，修理還需時間。”

曳西疆挑眉，“所以？”

“必須換間房間，年底趕上客流高峰，低區客房好搶手，升級到高區咯。”施喬生答。

說話之間，無人記得按樓層，電梯一直沒，施喬生發現，才按下50層的按鍵，電梯啟，高區乃是豪華景觀房和行政套房，高低兩區，差價巨大。

曳生的沉默，似乎在等他的員工做解釋，小生未覺不妥，“我知房間有價差，集團有報銷標準，事出有因，超出的價格是付費的。”

付費？誰付？

抵達50層，曳生親自幫他們按住門，“施先生真是好心腸，記得好好謝人家阿，蘇蕤。”

蘇蕤回首，乖巧回答，“好阿。”

被施喬生拉出電梯，施喬生對講：“莫掛心上，曳生說笑的。”

走廊上，兩人去往新房間。

電梯關門，無人上下，停住一會，電梯里的男人，才按下自己要去的層。

那兩個人，比想象中還親近。

————

曳西疆有游晨泳的習慣。

早晨6點過，海面薄霧一層，座落在濱海灣的金沙酒店，似天空之舟浮游天地間，無邊際泳池在57層，200米高的空中花園，遠離地面。

曳西疆套件浴袍開門，玄欽立門外，“一起游泳咯，曳生。”

曳西疆整理浴袍領行出來，“我冇記錯的話，玄董鐘意跑步的？”

玄欽幫他關門，“都講曳生游泳好，賽過健將，難得機會請你親自指點。”

兩人聊起劍橋登山社的往事，當初為強化能，一個選長跑，一個選游泳，做有氧訓練，小幾屆的君哲就不行，哪樣都喊要他命，曳西疆笑話君哲何必假模假樣來吃苦，威士忌不香？

君哲搖頭晃腦道：“我的趣味，你們不懂。”

后來，曳西疆才知君哲的趣味，極限運社，象征力量與勇氣，自帶妹buff，再加上常年堅持運的好材，讓參與極限運的男男氣質都好不一樣。

玄欽說：“運好的生，自帶，讓人忍不住多睇幾眼。”

他想起一個人，話到邊又打住，觀察起老友。

兩人升到頂樓57層，曳西疆邁步而出，“有嗎？不覺得。”

曾經，年輕的曳生不會這樣反駁。

早晨運能白日提神，還有好多工作等著他們去完，面對無邊泳池，玄欽和曳西疆活關節熱，才擺臂拉筋，聽見泳池另一頭傳來一聲呼。

——“我撐不住阿？”

有人晨泳比他倆還早？

玄欽驚奇未完，更被嚇到，遠熱的兩人，好的，顯然曳西疆第一時間就認出人。

單手提腳尖，正在進行單下肢拉的生，搖搖墜，被旁男士一把扶住，巧笑倩兮，“我不知我四肢協調這麼差。”

“！！！suri？”

玄欽搞不懂，和施喬生幾時這般稔？

無人應答，作為阿哥的某人，一臉莫問老子的黑臉，似路人摘走心培育的花蕾，氣得花農不想講話。

玄欽并不同他，細妹長大，好像不再聽話。

“施大！！！”玄欽率先招呼，反正已經撞見，不如大大方方。

對方兩人都愣住一下，施喬生收回扶住蘇蕤的手，“好巧。”

蘇蕤自覺問好，“玄董，曳生，早晨。”

玄欽的目在三人臉上轉，發現施喬生好似未察覺蘇蕤與曳西疆的關系，蘇蕤藏得好好，細路仔玩游戲。

他笑問蘇蕤，“suri鐘意游泳？以前未曾聽說哦。”

“其實呢不太會，所以想學，也想來睇下全球聞名的空中泳池。”蘇蕤如實講。

以前讓請私教學，不好好學，現在學？

“前側四頭拉之后，還需要做大后側。”

曳西疆淡淡點評，“前傾，記住腰背要直，切勿弓背，被拉腳一定要踩住地，有覺小被拉到，才能達到熱效果。”

“哦，”蘇蕤求助施喬生，好似聽不懂，施喬生說：“曳生講得很專業。”又耐心給蘇蕤指點半晌，

曳西疆：“……”

兩人舉止之間坦坦，可是，施喬生的手指還是到。

曳西疆解開浴袍，隨手仍在躺椅上，一個魚躍，穿水面，潛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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