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無殊和唐不懈兄妹倆推開門進來時,傅予安已經喝第三杯水了。
“喲!好久不見吶!”傅予安稔的跟唐無殊和唐不懈兄妹倆打招呼,仿佛從沒離開過。
“安安姐!”唐不懈撲進傅予安懷裏,十三四歲的小姑娘也不知道吃什麽長大的,個不小,力氣也不小。
撲這一下,差點把傅予安從床上掀下去。
“嗨呀,我們咘咘都是大姑娘了。”傅予安把小姑娘從自己上拉開,仔細打量著小姑娘致漂亮的臉蛋,“還是個小人兒。”
“安安姐是大人。”唐不懈的拉著傅予安的手,“安安姐你別再走了。”
“你不在的這些年,我爸爸媽媽都快把我大哥踢出戶口本了。”唐不懈吸了吸鼻子,“我大哥太可憐了。”
傅予安:“……”
能不能說一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
察覺到的尷尬,唐無殊拎著小丫頭的領把人從病床邊拎走,直勾勾盯著病床上的傅予安。
直到小年的眼眶漸漸發紅,他才哼了一聲撇開頭,“你怎麽還是那麽弱,不就進醫院?”
傅予安剛要解釋,傅予承一腳踹過來,“你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出去。”
唐無殊避開他踹過來的一腳,對傅予安說:“國外再好,也沒有你的親朋好友陪在邊。”
“是啊,孤家寡人的太可憐了,生病需要人照顧的時候,連個倒水的人都沒有。”
傅予安顧忌著別扭的小年的麵子,強忍著笑,“所以我不走了。”
“嗯,我給你買好吃的。”唐無鬱不止眼眶紅了,這話一說出來,耳朵也紅了,“不用我哥的錢。”
“用不著!”真是應了祁箏之前說的話,傅予安和唐無殊見麵就掐的跟烏眼似的。
“我姐想吃什麽我給做,我不會的還有我爸媽,我爸媽再不會的,還能去買!”傅予承恨不得把姓唐的都從這屋裏扔出去,“得到你們姓唐的獻殷勤?”
“安安姐都沒說不要!”唐不懈看不慣傅予承欺負二哥,恨不得跳起來薅他頭發,“你兇什麽兇!又不是買給你吃的!”
“反正我們不要你們姓唐的東西!你們也跟我姐套近乎!”
“你簡直不可理喻!”唐不懈氣的小臉通紅。
“都說兩句。”傅予安著腦袋倒在床上,“吵的我頭暈。”
果然,病房裏瞬間安靜下來。
祁箏坐在病床邊上玩手機,也不知道在給誰發信息,表十分的嚴肅。
突然安靜下來,祁箏很不習慣,歪著頭看他們一眼,“你們怎麽都不說話了?”
目落在趴在床上的傅予安臉上,“哦,被嗲安製裁了。”
傅予承:“……”
唐無殊和唐不懈:“……”
“也不知道有啥好較勁的。”祁箏哼笑一聲,“難不這就是傳說專中小舅子和小叔子之間的戰爭?”
傅予安的腳丫子從被窩裏出來,踹了一腳,“你又在胡言語些什麽?”
“你懂的。”祁箏扣住傅予安的腳踝,把人從被窩裏拽出來,“沒病趕起來,飯局都組好了,就差你了。”
傅予安:“?”
什麽飯局?
傅予承從床下幫把鞋子拿出來,看著穿好,才說:“渝媽媽知道你回來,給你辦了個接風宴。”
傅予安屁剛離開床麵,聞言又坐了回去。
“接風宴?”傅予安角了,“這陣仗有點大了吧?”
話音未落,病房門再次被人推開。
唐無鬱就這樣猝不及防的出現。
他一來,所有人都看他。
可他的眼裏卻隻有傅予安。
他走到傅予安前蹲下,幫把還著沒穿好的鞋子穿好。
然後溫熱的手掌,輕輕地握住的腳踝,仰著頭看,“現在可以走了嗎?”
傅予安怔住,下意識的想要點頭,卻生生的忍住了。
祁箏不耐煩的嘖了一聲,“你來幹什麽?”
“接安安。”唐無鬱鬆開的腳,站起來後就朝傅予安出一隻手。
他的手很好看,也很幹淨。骨節分明,手指纖長,指甲修剪的很整齊。
掌心幹燥而溫暖,被他牽著手的時候,很有安全。
可傅予安卻猶豫著,不想讓他再牽的手。
不管是的左手還是右手,都有十分醜陋的傷疤。
可以坦然麵對,卻害怕從別人的眼中看到同。
“用你接?”祁箏語氣很衝,“我沒開車,還是找不到路?”
“你的車坐不下。”唐無鬱說完,不再給傅予安選擇的時間,拉著的手就走。
“唐無鬱!”祁箏很想拉著傅予安的另一隻手跟他搶一搶,可唐無鬱那個混蛋大概是篤定了舍不得讓傅予安難過,所以把傷最嚴重的右手留給。
“要是掉一滴眼淚,我今天非把你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祁箏的狠話還沒說完,唐無鬱已經拉著傅予安走進了電梯。
病房裏,剩下四個人麵麵相覷。
傅予承失的看著祁箏,“箏姐,你這也能讓他截胡?”
“那你去攔著啊!”祁箏沒好氣的道:“你姐也是不爭氣!甩開他的手啊!”
傅予承:“……”
唐無殊:“我懷疑安安姐本就沒反應過來。”
唐不懈許願:“希大哥能哄安安姐開心!”
如唐無殊所說,傅予安的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唐無鬱帶走了。
還是昨天那輛商務車,唐無鬱覆過來幫把安全帶扣好時,傅予安才回神。
看了眼還能坐下幾個人的空車廂,說:“可以讓無殊和咘咘來跟我們一起。”
“坐不下。”唐無鬱吩咐司機開車,“他們坐祁箏的車。”
傅予安看了眼空著的副駕和後排座椅,咽了一口口水,“你說什麽,坐不下?”
“不是你想的那樣。”唐無鬱了驚悚的小臉,“是我想跟你獨一會。”
傅予安:“……”
“聽薑薑說,你不舒服?”唐無鬱虛虛的握著傅予安的手腕,著皮下的脈搏跳,“好點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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