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黎琬做完心理輔導一出來就看見易容過的黎越在等他。

    從神病院分開後，黎越又換了幾次臉，但現在又換回之前去神病院代班的那張臉。

    他現在是黎琬的司機。

    於弘深把從神病院後，並沒有把帶回於家。

    他給找了家政阿姨，照顧日常起居生活。還給著了司機，方便出行。

    不過以不喜歡跟陌生人打道為理由，把於弘深給找的司機換了。

    找了曾經在神病院照顧，並且讓的狀態有明顯改善的“代班護工”來當的司機。

    黎越不愁沒辦法接近黎琬，但給自己提供了個更方便的機會，他也不會拒絕。

    “今天還是直接回家嗎？”黎越明知故問。

    黎琬雖然從神病院出來了，但是日常外出限，除了日常心理疏導，外出都要報備並隨攜帶警方給的定位。

    “去趟墓園吧。”黎琬意味深長的看他一眼，“今天正好去世一百天，今天該去給上柱香。”

    為扮演好司機這個角，黎越手裏拎著黎琬的包。

    聽了的話，他十分平靜的應了一聲“好”，可他拎著包的手，卻把包帶攥的變了形。

    心理診所樓下就有家花店，黎琬跟黎越去買了束黃。

    路上，黎琬看車窗外飛速退後的街景，突然開口：“你都安排好了？”

    黎越從後視鏡看了一眼，“你有什麽想法？”

    “沒有，說了聽你安排，就不會反悔。”黎琬說：“隻是你前幾天鬧出來的靜太大了，怕是已經引起傅懷勉他們的警惕了，你的計劃會不會到影響？”

    “就是要引起他的警惕。”黎越哼笑了聲，“黎薑絕對不會想到我的目標還是。”

    想起黎越的最終目標，黎琬垂在膝上的手下意識的攥擺。

    良久，就在黎越以為黎琬不會再說話時，卻突然開口。

    麗娃了說：“我不想養黎薑的孩子。”

    “隨便你。”黎越看著前方的道路，目鷙，“害你流產沒了孩子，你讓也失去一個孩子，無可厚非。”

    黎琬抿著不再說話。

    半小時後，黎越把車停在公墓的停車場。

    “走吧。”黎越幫黎琬抱著買的花束，跟在後一步一步走近方素蕓的墓碑。

    “你來看過嗎？”黎琬的聲音很輕，仿佛下一秒就被風吹散在夏日的熱浪裏。

    黎越看一眼，沒回答的問題。

    “生前最大的驕傲就是你。”黎琬自嘲的笑笑，“可死的時候，你卻沒能送最後一，程。”

    “這一切都是黎薑害的。”黎越把鮮花放在方素蕓墓前，徒手拭著墓碑上的灰塵，“很快，很快黎薑就會為的行為買單。”

    “媽，你放心，我和黎琬一定會給你報仇。”

    黎越說完，起退到一邊。

    他現在是黎琬的司機，一個跟方素蕓毫無關係的陌生人。

    黎琬什麽都沒說，靜靜地在墓碑前站了一會就離開了。

    ……

    黎薑的肚子在預產期過了三天才發。

    半夜的時候被肚子疼疼醒了，去洗手間發現上有一小片呈淡不太明顯的跡。

    羊水沒破，隻是有點見紅，沒敢醒傅懷勉，怕嚇著他。

    黎薑估計這孩沒那麽快出來，就忍著疼回去睡覺。

    夏天的天亮的早，天剛亮，黎薑已經從不規律宮變了有規律的鎮痛。

    被那種無法形容的疼折磨的一晚上都沒睡好，看著天亮了，就起來洗了個澡。

    洗完澡出來才醒傅懷勉。

    這時候的宮已經很規律，疼的時候恨不得把傅懷勉上的都咬下來一塊。

    “傅懷勉。”黎薑輕輕推他，“你快起來。”

    黎薑的聲音很輕，聽上去有些虛弱。

    因已經過了預產期，傅懷勉十分警醒。

    他半夜起來兩次他全知道，但沒說肚子疼並且已經見紅，他以為是起夜。

    “怎麽了？”傅懷勉被輕飄飄的聲音嚇了一跳，“是不是不舒服？”

    “可能要生了。”黎薑說著，疼的倒吸一口涼氣，“你給唐輕珩打個電話，讓他跟我媽說一聲。”

    黎薑說一句話就要停頓一會，等鎮痛過去再開口。

    “我爸就在隔壁，你過去跟他說一聲。”黎薑說：“他不好，打電話會嚇到他。”

    傅懷勉點了點頭，看看的肚子，好半天都沒反應。

    看他這副六神無主的啥樣，黎薑簡直哭笑不得。

    “你先去洗漱。”黎薑掐他一下，讓他清醒，“你別張，才剛開始疼，到生出來還有一段時間。”

    “我不張。”傅懷勉說完，掀開被子下床，走進浴室。

    黎薑看著他穿反了的拖鞋和同手同腳的走路姿勢，無奈的同時又覺得心裏暖洋洋的。

    傻男人，這才剛開始陣痛就這麽張，等會要生的時候他還不得瘋了？

    黎薑趁著他洗澡這會，把住院要帶的證件都裝進一個包裏。

    或許是母連心，傅懷勉還沒給唐輕珩打電話，方卿雲就先來找黎薑了。

    “甜甜呢？我夢見流了好多。”方卿雲拉著黎薑的手，張的在手背上摳出來好幾個指甲印。

    “你有沒有哪不舒服？這都超過預產期第四天了，咱們住院吧，聽媽媽話好不好啊？”

    “已經開始有規律的宮了。”黎薑一口涼氣，“今天淩晨就見紅了，但我怕嚇著你們，所以就沒告訴你們。”

    “你這孩子！”方卿雲無語的看著，“生孩子也能忍住？你現在覺怎麽樣？羊水破了沒有？”

    “羊水沒破，隻有點見紅。”黎薑反手握住方卿雲的手，“我本來是想讓傅懷勉打電話給唐輕珩讓他轉告你的，沒想到你先來了。”

    “這些話等你生完了咱們有的是時間說。”方卿雲看傅懷勉，“車子準備好了嗎？先去醫院，等會再回來拿東西。”

    “沒有那麽著急的。”黎薑無奈的笑了聲：“先讓我吃點東西，不然真到了生的時候我沒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