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鬆濤隻幫黎越還了本金的五百萬,再多一,都不肯給。
來要債的人揚言要給黎越點教訓,黎鬆濤滿不在乎的擺擺手,直接放話隨便他們把黎越怎麽樣,他絕對不會說一個不字。
黎鬆濤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如果他們嫌五百萬,那就走法律程序,他不介意告他們敲詐。
高利貸到底不法律保護,要債的人本著能要回來一點是一點,不能本無歸的原則,拿著五百萬罵罵咧咧的走了。
高利貸的人走了,黎鬆濤連忙從屜裏找出降藥,連吃了兩顆。
開地下賭場放高利貸,雖然是遊走在法律邊緣的灰產業,但他們也有自己的規矩。
既去家裏,又來他這邊同時要債的況本不可能發生。
所以隻能說明,黎越欠了不止一家的錢。
黎鬆濤一想到還會有債主接二連三的上門要債,整個人都不好了。
降藥都無法控製他的。
黎薑接到醫院的電話時,正在餐桌上吐槽傅懷勉做的紅棗桃膠雪燕太甜,黏糊糊的一大碗像鼻涕一樣,惡心的咽不下去。
得知黎鬆濤因為升高院,連服都來不及換,穿著家居服直奔醫院。
病房裏隻有方素蕓在,小心翼翼的在病床前頭伺候著,黎鬆濤卻連一個眼神都不給。
察覺到氣氛不對,黎薑給傅懷勉遞了個眼神,便朝著黎鬆濤走過去。
“怎麽好端端的突然高?”黎薑拿起他的病曆卡翻了翻,“緒激?”
看了自己的親爹一眼,又看看方素蕓,也不知道是在嘲諷誰:“這還真是一家人啊,一個兩個的,緒都這麽容易激。”
老的緒激飆,小的緒激肚子疼。
嘖,這不愧是……脈相傳?
黎鬆濤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寶貝兒,“你如果是來說風涼話的,那你可以回去了。”
“那哪兒能啊!”黎薑拉了一張椅子,坐在病床邊,雙手托著下,笑瞇瞇的看著臉有些病態蒼白的黎鬆濤:“我不要說風涼話,還要好好看看你這病容。”
“你個小沒良心的!”黎鬆濤沒好氣的嗔,眼中卻浮現了點點笑意,“我是你爹!”
“我沒說你不是我爹啊!”黎薑看了眼空的床頭櫃,眉頭微蹙著問:“吃晚飯了嗎?”
“吃不下。”此時的黎鬆濤就像個任耍脾氣的小孩。
“吃不下也得吃啊,我讓傅懷勉給你買點薺菜小餛飩?”
以前媽還沒走的時候,偶爾會懶不想做飯,就包薺菜小餛飩。
記得爸每次都能吃上兩大碗,然後腆著撐圓的肚子坐在沙發上跟媽打罵俏,給撒薺菜味兒的狗糧。
黎薑給他倒了杯水,“然後趁著這會還沒被吃的堵住,您先更我說說,好端端的為什麽會高。”
為了防止他敷衍自己,隨便找個借口搪塞,黎薑連他可能會用到的理由都猜到了。
“可別跟我說天氣不好,影響心,秋高氣爽的,我可不覺得最近這麽好的天氣會讓你心不好。”
黎鬆濤端著水杯小口小口的喝著沒滋沒味的白開水,無奈兒太聰明,又心思太通的同時,狠狠地剜了方素蕓一眼。
“還能因為什麽?還不是那不爭氣的兒子?”
黎薑這才又看了方素蕓一眼,小小的腦袋充滿了大大的問號。
“黎越?他幹嘛了?”
“他好的不學,學人賭錢!欠了一屁的高利貸,今天就有兩撥人分別到家裏和公司要債!”
黎薑:?
賭錢,還借高利貸?
哦豁,難怪爸會生這麽大的氣,還犯高。
按照黎越這個敗法,黎家有多錢也不夠他敗的。
“然後呢?”黎薑接過他手裏已經空了的杯子,“你替他還了錢,還被他氣的差點管,他卻連麵都不?”
方素蕓囁嚅著,說了從黎薑進門後的第一句話:“我怕他出現,又有高利貸的人追來醫院鬧,丟盡咱們黎家的臉,所以就沒讓他來。”
“命都快沒了,誰還管丟不丟臉?”黎薑掏出手機,翻出電話簿裏十年都沒撥過的號碼。
對方似乎知道是,響了兩聲電話就被接通。
“爸為了你的事兒高住院,你卻躲在家裏當頭烏?滾來醫院,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搶電話方素蕓是不敢搶的,隻能看著黎薑,小聲的勸著:“你別他來,他來了也幫不上什麽忙的。”
“幫不上忙就讓他在邊上看著!”聽出方素蕓對黎越的維護,黎薑嘲諷道:“高利貸的人追來,左不過砍他一隻手腳,好讓他長長教訓,什麽能,什麽不能!”
“黎薑!”一聽說高利貸的要砍黎越的手腳,方素蕓頓時慌了,“他是你弟弟!你怎麽能這麽狠心!”
“我狠心?又不是我讓他去賭博的,更不是我讓他跟高利貸借的錢,高利貸的砍他手腳是人家的規矩,跟我有什麽關係?”
黎薑諷刺的看著方素蕓,“別怪我沒提前跟你說,想讓我爸幫他還錢可以,用他手裏的份來兌現,不然別想從黎氏的賬上走一分錢!”
一聽要用黎越手中為數不多的黎氏份來兌現還高利貸,方素蕓頓時慌了。
“我們是一家人啊!”
“誰跟你是一家人?”黎薑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話會刺激的黎鬆濤再犯高,更是分的格外清楚:“我的家早就沒了,我現在隻認錢,一也不行!”
說著,又看黎鬆濤,“你今天幫他還了多?”
“五百萬的本金。”
“還不到百分之一的份。”黎薑憾的搖了搖頭:“還以為這次起碼能有百分之五的份進賬。”
方素蕓臉鐵青的看著黎薑,差點被氣的當場厥過去。
“就你兒子這水平,你和你閨還好意思找我,讓我看在一筆寫不出兩個黎字的份上,別讓他去做促銷員?”
聽黎薑提起這事兒,方素蕓心裏突然產生一個不好的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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