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琬跟傅北寒在一起,到底真是他們兩相悅,還是你從中作梗,你自己心裏清楚。我不問,但是你心裏得有數。”
黎鬆濤從屜裏拿出一個牛皮紙袋扔在腳邊,“這是我給黎琬準備好的嫁妝,能嫁就嫁,不能嫁,願意給傅北寒當婦,我就當沒有這個兒。”
“黎薑手裏的東西,你們想都不用想。”
黎鬆濤給方素蕓撂了狠話,“再敢對不屬於你們的東西歪心思,別怪我不客氣!”
黎鬆濤又走了。
自從知道黎琬當小三足了黎薑和傅北寒的婚約後,他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回家了。
如果今天不是要跟方素蕓說明白,他可能還不會回來。
這個家,是越來越待不下去了。
方素蕓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撿起腳邊的文件袋的,更忘了自己是怎麽把裏麵的東西拿出來的。
除了給黎琬的嫁妝,這裏麵還有一部分黎鬆濤給黎越的產業。
雖然數額比不上他留給黎薑的龐大,但也如他當初所說的那般,足夠保證他們一輩子食無憂的了。
可食無憂怎麽夠?
他們已經過慣了好日子,維持現狀不變,對他們來說就是退步。
自古以來都是從簡奢易,由奢儉難。
更何況憑什麽黎薑能過更好的生活,他們就隻能原地踏步?
想到黎鬆濤對黎薑的偏,方素蕓心裏越發的不平衡、不甘。
收拾好黎鬆濤留下的東西,方素蕓同時也收拾好了自己的心。
上樓找黎琬商量商量接下來該怎麽辦,結果到了房間,去隻見打掃的傭人。
問了傭人,才知道黎琬走了。
用腳趾頭想,都能知道黎琬上哪兒了。
給黎琬發了條信息,讓先回來。
可這條消息卻如石沉大海般,杳無音信。
·
周一早上,黎薑出門的時候,滿臉寫著喪氣倆字。
傅懷勉照舊拎著早餐等在電梯口。
看見他,沒打采的跟他打了個招呼,接過他遞來的早餐開始吃。
是喜歡的蟹黃包,可一想到等會吃飽了就要去地鐵,怎麽都高興不起來。
“怎麽喪喪的?沒睡好?”傅懷勉手想把擁到懷裏來,又擔心抵,抬起的手又放下,不自然的進袋。
“不是。”黎薑腮幫子撐的鼓鼓的,含糊的說:“一想到等會要地鐵,整個人都不好了。”
學生時代的公也不是沒過,可一旦過私家車的舒適,就再也無法跳出舒適圈。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跟的新小綠見麵。
“地鐵?”傅懷勉懵了一瞬,“你不跟我一起?”
“不。”黎薑果斷的搖頭,“一想到傅懷倫派人暗中盯著你,我覺得還是地鐵舒服。”
傅懷勉:……
“那你中途站下車,我在地鐵站外麵等著你?”
“不要。”
說這話的功夫,電梯到了一樓,黎薑跟傅懷勉說了句再見,踩著早就準備好的運鞋溜了。
看著靈活的背影,傅懷勉失笑。
隨著電梯門在麵前緩緩關上,男人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
再從電梯裏走出來時,傅懷勉像是變了個人,眼神冰冷,渾著一子生人勿近的冷漠。
黎薑踩著點打卡,才坐下,鄔思渝就湊了過來。
黎薑:???
本能的往後仰,想離鄔思渝遠點。
這丫的最近腦子不太正常。
怕傳染。
“你躲什麽?”鄔思渝白一眼,手把拽過來,“中午等著我,一起吃飯。”
黎薑:???
“一起吃飯?你請我?”黎薑覺得嚨發幹,下意識的了。
“不然你請我?”鄔思渝反問。
黎薑警惕的看著,“你今天又吃錯了什麽藥來的?”
好端端的請吃什麽飯?
這丫的無事獻殷勤,總覺得沒什麽好事兒。
“中午你就知道了。”鄔思渝特意賣了個關子,隨手把一個文件夾扔手邊。
黎薑:……
神神叨叨的。
黎薑越發確定了這坑貨又要坑。
但一投到工作當中,黎薑很快就把中午要跟鄔思渝吃飯這事兒忘了。
臨近午休時,盧雯雯顛顛兒的跑過來問黎薑要不要幫點外賣。
黎薑剛給盧雯雯轉了十八塊錢,讓幫忙帶份素米線回來,就被鄔思渝一掌呼在腦袋上。
黎薑委屈死了。
“你有病啊?”捂著後腦勺,怨念的看著鄔思渝。
“你有藥?”鄔思渝白也眼,“趕走了。”
黎薑:???
“走?哪兒去?”
鄔思渝角一,“你丫的是不是忘了我早上跟你說過中午要一起吃飯?”
黎薑:emmmmm……
也不知道現在要是點頭,鄔思渝會不會一掌扇死。
見還呆呆的坐在那不彈,鄔思渝拽了拽隨意挽起的長發。
“走了,趕時間。”
“你急的話,改天吃也行。”
黎薑現在一點都不想和鄔思渝一起吃飯。
這人怎麽看怎麽不正常。
是傻了才會跟走。
寧願在辦公室裏吃米線,也不想跟鄔思渝出去。
才吃完一頓難以消化的鴻門宴沒兩天,可不想再吃一頓。
“不行,就今天。”鄔思渝一咬牙,把黎薑從椅子上拽起來。
今天好不容易約到了大堂哥跟吃這頓飯,要是錯過今天,指不定還得等到什麽時候。
黎薑被鄔思渝生拖拽出鑒定中心時,心中擔心的竟然不是鄔思渝要把賣多錢,而是無比慶幸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穿了運鞋。
再次看見玉華臺的招牌,黎薑眼珠子差點從眼眶裏瞪出來。
“鄔思渝,你把包都賣了?”
鄔思渝:???
別鬧,包就是的命。
頭可斷可流,包包絕對不能賣。
“不然你為啥突然有錢請我來這麽貴的地方吃飯?”黎薑百思不得其解。
鄔思渝深吸一口氣,心裏默念著大堂哥在裏麵等著呢,用了極大的耐才忍住沒薅頭發,破壞現在的形象。
“廢話。”鄔思渝朝著玉華臺的大門努努,“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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