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傅晏予就要趕早班機去國外出差。
因為工作原因,他經常需要國外兩邊跑,但他始終放心不下南梔。
他知道南梔的大姨媽應該就是這幾天,而南梔每次來月經時都會非常難。
所以,走之前他特意囑咐南梔,不要吃涼的和冷的食,好好照顧自己的。
然而,南梔的生理期並不規律,有時會提前三五天,有時則會推遲三五天,很有準點的時候。
南梔曾苦惱不已,去醫院看過醫生。
醫生告訴,前後經期不準是正常現象,需要日常好好調理,保持良好的心態。
盡管如此,傅晏予仍然有些擔憂南梔。
畢竟,他知道南梔在生理期所經曆的痛苦。
曾經有一次,南梔的癥狀尤為嚴重,那天天氣寒冷異常。
屋雖然開著暖氣,但南梔的雙手卻冰冷得如同冰雕一般。
即使蓋上厚厚的被子,依然抖不止。
張嫂煮了一大鍋紅糖水,剛一進屋就能聞到那濃鬱香甜的紅糖水味道。
傅晏予坐在沙發上,眉頭微微一蹙,詢問道:“張嫂,家裏煮的是什麽?”
“太太不舒服,煮了紅糖水給太太喝。”
彼時的傅晏予不知道南梔是因為痛經而喝紅糖水。
“不舒服?生病了?”
傅晏予起,皺起眉頭,語氣帶著一責備地問道:“生病了為什麽不去醫院?”
張嫂連忙解釋道:“太太肚子不舒服,喝了紅糖水會好一點。”
傅晏予微微一怔,但他對這些事並不了解,所以並沒有追問下去。
他轉離開客廳,緩緩走上樓梯,進臥室。
臥室裏一片漆黑,連壁燈都沒有打開,隻有淡淡的月過窗簾灑在地板上。
傅晏予的目落在床上,看到床鋪中間隆起的部分,像是有個人躲在被子裏,裹得嚴嚴實實。
他輕輕走近床邊,低聲詢問:“張嫂說你不適,現在覺怎麽樣?”
然而,躺在床上的南梔卻沒有回應,沉默不語。
傅晏予注意到床頭櫃上擺放著一碗紅糖水,心中不湧起一擔憂。
他彎下腰,出手指,輕輕南梔的額頭問道:“是不是發燒了?”
就在這時,南梔被一陣劇痛驚醒,迷迷糊糊間,睜開眼睛,看到眼前一片黑暗中有一個巨大的黑影。
努力集中神,定睛一看,才發現那是傅晏予。
南梔的長睫微微抖,眼神有些迷茫,隨後又重新閉上眼睛。
在幽暗的房間裏,即使線昏暗,傅晏予依然能看清南梔蒼白如紙的。
南梔覺得自己好累,抬不起胳膊。
“是肚子不舒服?”
剛下班回來,傅晏予一的寒氣,手不算暖和。
南梔點點頭,“好冷。”
“冷?”
“哪裏冷?”
南梔語氣弱弱的回了一句,“肚子好冷。”
“等我一下。”
傅晏予作利落地卷起襯衫袖,然後打開水龍頭接了一些熱水,將雙手浸泡在水中,試圖讓手部暖和起來。
隨後他來了張嫂,讓準備一個熱水袋。
隨著眼前那片巨大的影消失,南梔終於得到了解,但的疼痛仍未減輕,讓有些昏沉,無法思考傅晏予究竟去了哪裏。
然而,就在陷迷離之際,一悉而溫暖的氣息撲麵而來。
恍惚之間,到一雙寬闊的臂膀從後地摟住了自己。
這種獨特的味道和,讓立刻意識到這是傅晏予。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經過漫長的半個小時後,疼痛終於開始逐漸緩解。
南梔悠悠地睜開雙眼,發現傅晏予靜靜地躺在邊,一隻手還不時輕地著的肚子。
聽到南梔醒來時發出的輕微聲響,傅晏予緩緩睜開眼睛,關切地問道:“覺好點了嗎?”
南梔微微垂下眼眸,輕聲回應道:“嗯,已經好多了。”
“到底是什麽原因導致你如此難?”傅晏予眉頭微皺,語氣中出一擔憂。
沉默片刻,南梔輕輕咬了咬,最終還是決定告訴他實:“每個月都會這樣......”
之後,傅晏予得知了每月都會經曆這樣的不適,去了醫院諮詢醫生,尋求能夠有效緩解痛苦的方法。
他很有耐心,學了很多方法。
毫不意外,南梔的經期又不準了。
對於這個況,倒是樂見其,因為這意味著可以晚些時候再經曆生理期帶來的痛苦和不適,這樣就能一些罪了。
傅晏予已經出差四天了,而第四天晚上,南梔正在夢鄉中沉睡。
在睡夢中,習慣地翻,並抱住了旁的東西,無論是人還是被子,都沒有意識到。
睡中的南梔完全不清楚自己抱住了什麽,隻覺那是一個溫暖而悉的存在。
迷糊之間,總是覺得那個被抱住的東西像是傅晏予,但卻無法確定,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然而,盡管如此,仍然舍不得鬆開手,仿佛害怕失去這份溫暖。
就這樣,一直保持著這樣的姿勢。
直到黎明時分,太逐漸升起,南梔醒來才知道昨晚不是在做夢。
抱住的是真人。
南梔驚喜的著他,“你提前回來啦?”
這幾天,傅宴予一直連軸轉,落地工作,在飛機上也是工作。
原本一周的行程,整整短三天,提前回來。
“嗯,日本的項目達了,我就先回來了。”
南梔眨眼睛、蹭了他的下,往他懷裏鑽,“很累吧?”
傅宴予搖搖頭,“還好,不累。”
南梔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再睡一會兒。”
傅宴予輕輕吻了吻,“一起睡會兒。”
兩人要辦婚禮的事,提上了議程,最後又往後延了延。
因為什麽往後延呢?
因為南梔有寶寶了,很驚喜很意外。
自從經期推遲後,好久也沒反應過來。
直到最後忘記這茬事。
傅宴予下班回來,南梔拿著孕檢單給他,輕輕說了一聲,“我們有寶寶了。”
我們有寶寶了———
我們有寶寶了———
這句話一直縈繞在傅宴予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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