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被母親舍命救下,又在路上被你父母救回了家,龍騰會的人就把這份怨氣報複在了你父母上,蓄意製造了車禍,其實當時的肇事者當場已經死了,而現在在監獄的那個不過是個替罪羊,是我外公找的替罪羊。”
司寧淚水奪眶而出,聲音帶著一抖,“什麽意思?外公為什麽也會牽扯到這件事中。”
地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地陷掌心,心中充滿了痛苦和憤怒。
一直以為父母的死是意外,所以小時候叔叔嬸嬸罵是掃把星,克死了爸媽,也自責愧疚過。
卻從未想過父母的車禍,竟然和從未有過牽扯的龍騰會有關,還和深的男人有關。
厲寒霆看著哭,心也跟著疼,抬手小心翼翼的想給眼淚,卻一直在卑微的觀察的反應。
生怕會排斥。
厲寒霆一直到拇指指到那冰冷的淚珠,心裏才踏實了幾分。
還好,沒排斥。
還好,還讓他。
他還有機會……
他把的手放在手心,小心的掰開,在看到手心一個個紅紅的指甲印時,眸漸深。
“當年我把你帶回來的時候,外公就查了你的份,也知道是龍騰會的人報複,覺得虧欠你,所以當時很利落的就以他的名義領養了你,但是讓你待在了我邊,由我照顧。”
“外公怕你知道了真相會恨我,就找人去頂了罪,當年我的確是派人查過真相,但是那時候畢竟我還沒掌控厲氏,用的人也都是外公的親信。外公偽造了一份真相給我,才會導致這麽些年,我的人也隻是在現在的肇事者上尋找線索,才會毫無進展。”
司寧水盈盈的眸帶著一複雜和迷茫,靜靜地凝視著他,明亮的眼神像是失去了芒,被一層朦朧的黑霧所籠罩。
男人的瞳孔微,心充滿了不安與無措。
半晌,他才艱難地出一句話:“寧兒,你……恨我嗎?”
司寧依舊是沉默不語,這幾天,並不是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
其實,並不恨他。
盡管父母的離世是因救他而導致的,但以他們的善良本,如果事先知曉後果,也必定會毫不猶豫地舍相救。
厲寒霆在不知道父母車禍真相,隻因為報恩,悉心照顧了無依無靠的十五年,這十五年更是男人給了一個家,一個避風港。
而當時厲寒霆遭父親的迫害時年僅十四歲,還是個稚的孩子,他同樣是這場悲劇中的害者。
真的不怪他,相反還有點心疼他。
可是,若說不恨,父母會不會怪?
就像龍傲天所言,即使在天堂之上,他們也不會原諒這個不孝。
這件事,爸爸媽媽救人沒錯,厲寒霆也是整件事的害者,他也沒錯。
或許錯的是,不該上眼前這個男人,不該上讓父母賠了命的人。
怎麽辦?
心好痛,痛的不能呼吸了。
誰能來救救。
司寧豆大的眼淚像決堤的洪水,嘩啦啦的直往外湧,厲寒霆心頓時沉到了穀底。
心疼的將人抱在懷裏,一隻手著的後腦勺,一隻手拍著的後背,“對不起,對不起……”
現在就算是他說一萬句對不起,司寧也不會原諒他了。
要是可以,他寧願當時死的人是自己,這樣媽媽不會死,司寧的爸媽也不會死。
男人上清冽的冷香無孔不的包裹著是司寧,明明是最喜歡的味道,可是越聞越心痛,心如刀絞。
疼的像是要幹上所有的力氣。
突然一陣劇痛來襲,是承不了的疼,眼前一切逐漸變的模糊,腦子裏一片空白,最終陷了黑暗之中。
“寧兒,寧兒,你怎麽了?你醒醒……”屋男人著急的呼喚的名字,聲音無助又恐懼。
一時間,剛風平浪靜了三天的島又不平靜了。
季峰接到消息,立刻被厲寒霆的私人飛機接來,哪裏有空欣賞景,下了飛機便急忙往屋裏跑。
後跟了七八個醫護人員,提著儀往別墅裏奔。
季峰用儀對司寧做了一個全麵的檢查,檢查完也總算是鬆了口氣,“沒事,就是口鬱結,潛意識不想醒,剛出院,怎麽會這麽大的刺激?”
司寧躺在大床上,雙眼閉,眉頭蹙,似乎承著巨大的痛苦。
厲寒霆坐在床邊,握著的手,臉上滿是擔憂和愧疚。
“我告訴父母車禍的真相了。”
季峰真是無語了,手指了指厲寒霆,又咬著牙放下。
“你讓我說你什麽好,這件事不提你還非要提幹嘛?你這樣,讓以後怎麽麵對你,父母因你而死,你到連命都可以不要,你們都是摯的人,你讓怎麽選?”
是說,季峰都覺得心口堵的慌,更何況是當事人。
這一天天的,都是什麽事!
兩人好不容易到一起了,結果就整出這檔子事。
厲寒霆的額頭在冰涼的手背上,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無盡的悲傷和自責。
“季峰,我該怎麽辦,才能讓醒過來……”
他的腦海裏想起和孩兒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那些曾經的好,如今卻了最鋒利的有一把刀,一刀一刀的割著他的心。
“你說如果十五年前死的人是我,該多好,那樣我媽媽不會死,寧兒的爸媽也不會死,寧兒會在一個充滿的環境下長大,是我自私,竟然讓一個無辜的孩兒替我背負了這不該承擔的沉重命運。”
季峰心被狠狠震了一下,這件事不止司寧痛苦,同樣痛苦的人還有他吧!
命運真是捉弄人呀!
季峰走上前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道:“別太擔心,給點時間,或許能想明白,自然也就醒過來了,你也不要自責,當年的事也不是你能控製的,要怪就怪你那黑心的爹,要不是他貪婪,聯合龍騰會的人要你命,誰都不會死,不過阿姨也是,怎麽能因為,就不讓你們他,這樣的人就應該把他送進監獄才對。”
說到最後,季峰氣的臉都黑了,下次那死老爺子再去醫院,看他不好好整整他。
厲寒霆斂著眸,清冷的俊臉格外沉寂,腦子裏忽然閃過一個想法,但是現在他沒心去查了。
“什麽時候能醒過來?”
季峰看著床上的人兒,歎了口氣,“不好說,得看願不願意醒,你多和說說話吧!其實心裏也很糾結的,一個是你,一個是父母,都是重要的人,任誰一時間都沒法接,這幾天之所以不提,就是不想麵對,現在事擺在眼前,又不得不麵對。對來說,的確是太殘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