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寧被厲寒霆抱著坐在他上,整個人窩一團,靠在男人懷裏。
厲寒霆拍了拍後背,示意,“跟曾老打聲招呼。”
司寧聽話的一臉假笑對著曾老揮了揮手,“您好。”
剛剛在臥室聽厲寒霆說,曾老曾是他外公的好友,所以厲寒霆一直很尊敬他。
其實也很想開心的對著老爺子笑,可是實在笑不出來。
曾老臉上確是一臉慈祥的笑,慈眉善目的,“你好,小丫頭還認生的。”
前半句是對司寧說的,後半句是對厲寒霆說的。
畢竟這小丫頭自從下來,就一直抱著厲寒霆的腰不撒手,兩隻眼睛還怯生生的不停的打量他。
厲寒霆低眸看了一眼懷裏的小人兒,害怕的樣子,真的讓人心疼。
拍了拍孩兒的背,手臂了幾分,“也不是害,就是看到醫生就會有些害怕。”
一句話讓曾老哭笑不得,“哎,我家孫跟你的媳婦也是差不多大,到現在看到我轉頭就跑,怕的很呀!來,小丫頭把胳膊出來,爺爺給你把把脈。”
曾老笑嗬嗬的樣子,瞬間讓整個客廳的氣氛變的輕鬆了不。
司寧抬眸看了厲寒霆一眼,然後出胳膊遞到曾老跟前。
曾老糲的手指搭在的脈上,雖然皮很糙,但是很溫熱。
一分鍾後,曾老鬆開了,“小丫頭好的,經期痛就是氣有點重,質偏寒,吃點中藥調理調理就好了。”
“可以不吃藥嗎?”司寧仰著小臉問曾老,想爭取下。
“不想吃藥,那針灸也行,針灸的效果也是很好的。”
“那更不行。”
針灸比吃藥還恐怖。
才不想上被紮滿了針。
司寧看了眼厲寒霆,心裏嘀咕:他臉上沒什麽表,應該是沒生氣吧!
然後轉頭看向曾老,可憐地說:“曾爺爺,可以不吃藥也不針灸嗎?我這也就每個月來的時候,疼那兩天,平時也沒事的。”
曾老有些為難地看著司寧,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厲寒霆無奈地歎了口氣,“曾老,您不用聽胡說,開藥吧!”
司寧撅著,一臉不願,苦兮兮地看著男人,藥還沒喝,已經能想象到那個味道了。
晚上吃完飯,張媽就端著一碗黑漆漆的中藥進了餐廳。
本來還鮮香四溢飄著菜香的餐廳,瞬間被中藥的藥草味遮蓋,整個屋子都彌漫著苦味。
這哪裏是什麽藥,本就是生化武。
張媽將藥碗放在司寧跟前,“小姐,這藥別看聞著苦,其實喝起來一點也不苦。”
司寧子使勁的往椅子後背上靠,恨不得整個人嵌到椅子裏,嫌棄的看著藥碗,小一撇,“張媽騙人。”
張媽看著司寧一臉寵溺的笑,以後要是再想哄小姐,怕是也沒這個機會了。
不鼻子犯酸,眼眶潤。
也是時候該走了。
“先生,小姐,我年齡大了,明天想回老家了,這幾天我已經把該代的都和新來的管家接好了,以後小姐要是有什麽需要都可以找劉管家。”
司寧騰的一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拉著張媽的手,“張媽怎麽忽然要回去?怎麽之前沒聽你說,是你子哪不舒服嗎?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看著小姐一臉張,張媽是由衷的,抬手了眼淚,拍了拍司寧的手背,包裹在手心裏,“沒有不舒服,就是年齡大了,想休息了。”
“我不信,你之前不還說會照顧我到大學畢業嗎?你怎麽能食言,明天就要走,還這麽突然。”
張媽陪的時間可謂比厲寒霆陪的時間都長,尤其是厲寒霆在國外出差,都是張媽陪著,在心裏早已把張媽當了自己親人。
忽然想到什麽,司寧轉頭看向主位上的男人,“是你讓張媽走的?”
張媽不想小姐因為和先生吵架,拉了拉司寧的手,“不是先生讓我走的,是我自己要走的,是我覺得自己年齡大了,照顧不了小姐了。”
“張媽,你別走好不好?我不想你走。”說著司寧再也控製不住的抱住了張媽,眼淚也止不住的掉。
張媽輕拍著司寧的後背,“小姐,以後我不在,您要好好聽先生的話,要按時吃飯,按時睡覺,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司寧能覺到張媽是不願意走的,覺這件事肯定有,鬆開張媽,開始問:“張媽,你兒子兒媳也不在老家,都在國外,你一個人回老家也沒人陪,為什麽一定要回去呀!”
張媽低著頭,眼神閃躲,“我……我就是想家了,我在厲家呆了二十年了,再過幾年就到了退休年齡了,想先回家適應適應環境。”
張媽低著頭,司寧自然沒看到眼神的閃躲,還以為是真的想走,吸了吸鼻涕,一臉不舍,“可我不想你走。”
“張媽,既然寧兒這麽舍不得你,留下吧!”是厲寒霆低沉的聲音。
張媽激的看著厲寒霆,先生這是不讓走了?
同樣激的還有司寧,拉著張媽繼續挽留著,“張媽,厲寒霆也讓你留下來了,你就留下來嘛!”
張媽當然是願意的,當下就點頭答應了,“好,既然先生小姐都這麽說了,我就留下來,先生放心,我以後一定好好照顧小姐。”
厲寒霆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
厲寒霆的確一開始是鐵了心的想讓張媽走,可是看著主仆兩的,他又不忍心了。
張媽雖然不是一個合格的保姆,但是對司寧的倒是真心的,最主要的是司寧還哭了,他不想看到難過掉眼淚。
所以,他再一次妥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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