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寧正式上班之後的一段時間裏，日子都過得很規律。

    工作日除了上班外，哪兒也不會去。周末有時候跟顧淮琛窩在家裏休息，偶爾也會去附近短途旅行。

    適應一段時間後，林寧被安排了排練。

    舞蹈團年底的演出比較多，林寧變得忙碌起來。這一忙，時間就過得飛快。

    一眨眼的工夫，到了年底。

    元旦三天假期，林寧都沒有。元旦有演出，就在京北的歌舞劇團裏。

    知道這個消息，顧淮琛和紀士都說要來劇院看的表演，這算是重回劇院後，第一次正式登臺演出，他們是一定要過來支持的。

    問過有幾個人過來後，林寧本想給他們安排票，被顧淮琛拒絕了。

    他說他們能搞定。

    林寧想了想，也就隨他們去了。

    考慮到紀士他們都會過來，林寧猶豫片刻，給趙汀蘭打了個電話，問要不要到劇院看演出。

    趙汀蘭說跟朋友約了去其他地方年，沒有辦法去。

    聽到小心翼翼的聲音，林寧怔了怔，輕嗯了聲，“沒事，我就是隨便問問，您玩您的。”

    抿了下，頓了頓道，“您跟誰出去玩？”

    趙汀蘭說了個名字，是林寧以前見過的一位阿姨。不是豪門圈子裏的人，是趙汀蘭的大學同學。

    隻是林寧依稀記得，趙汀蘭和前些年的時候鬧掰了，很久沒有來往。

    不過沒有多問，隻叮囑道，“好的，那您注意安全。”

    趙汀蘭應聲：“知道。”

    抿了下，低聲道：“你也一樣，跟淮琛好好的，新年快樂。”

    林寧嗯了聲，“新年快樂。”

    掛斷電話，林寧窩在沙發上許久。待顧淮琛過來找，才從飄離的思緒中回神，抬起眼看向他。

    接到可憐兮兮的眼神，顧淮琛心念微，手了的腦袋，低聲問：“怎麽了？跟媽吵架了？”

    “沒有。”林寧回答他，角抿了一條直線，“元旦要出去玩。”

    顧淮琛一怔，明白的意思。

    他抬起手，一把將林寧抱起，蜷在自己懷裏，溫聲道：“我們都在。”

    鼻間鑽顧淮琛的氣息，林寧低垂著眼睫，在他口輕輕地蹭著，他懷抱的溫暖。

    知道顧淮琛的意思，其實給趙汀蘭打電話之前，林寧就猜測不一定能來。可還是打了這通電話，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猜到是一回事，事落定又是另一回事。

    林寧心深，還是希趙汀蘭能夠去看演出的。已經有一年多，接近兩年的時間沒有登臺了。

    小時候練舞，都是趙汀蘭陪著去的。第一次上臺演出，趙汀蘭也都在。

    隻是不知什麽時候開始，的演出趙汀蘭出現的次數越來越。

    明明，做錯事的不是。

    想到這，林寧輕輕地歎了口氣，跟小貓咪似的，蹭著顧淮琛的脖頸，“顧淮琛。”

    顧淮琛輕拍的後背，嗓音沉沉答應：“我在。”

    林寧輕輕地笑了下，“我知道。”

    汲取著他給予的溫暖，貪地不願意離開。

    顧淮琛沒說太多安林寧的話，他知道這會兒說什麽都是徒勞的，他能做的隻有陪伴。

    兩人窩在沙發上抱了好一會兒，林寧突然就抬起頭，神奕奕地看向了顧淮琛，“你工作忙完了？”

    顧淮琛：“……”

    他不是很驚訝林寧的轉變，他揚了揚眉，“暫時告一段落，怎麽了？”

    “沒怎麽。”林寧說，“我要去工作了。”

    顧淮琛抬眼：“嗯？”

    林寧：“還有一周就要上臺演出，我得在家多練練。”

    因為林寧喜歡跳舞，所以三樓的一間臥室在住進來後不久，就做了改，改了舞蹈室。最近這段時間，林寧有空的時候，放假的時候，都在三樓舞蹈室練舞。

    聽到這話，顧淮琛輕挑了下眉，“要觀眾嗎？”

    林寧看他一眼，想了想說，“……暫時不要吧。”

    還是想給他留一個驚喜的，現在看完了，正式演出就沒有驚喜了。

    聞言，顧淮琛無奈笑笑，“行。”

    他了林寧的手指，低聲道：“那我去書房。”

    林寧點頭，仰起臉親了他一口，“好的顧總，你忙你的。”

    也忙的。

    顧淮琛頷首，把從沙發上拉起，“也別太累。”

    林寧乖乖應著，“放心吧，我有數的。”

    沒有剛上大學時候那麽拚了。

    兩人分開，各忙各的。

    換了舞蹈服，林寧便去了三樓。練舞的時候，雲顧公館的傭人，包括顧淮琛都不會上三樓，他們會給足夠的私空間。

    練了一會兒，林寧拿起相機錄了個視頻。

    錄完，發給趙芙。

    趙芙是專業的，需要趙芙的意見。

    發過去片刻，趙芙給回了很多個豎起大拇指的小表。

    林寧失笑，抱著手機到旁邊休息：【趙老師，我是找你點評的。】

    趙芙秒回：【我這就是在點評。】

    林寧：【沒有其他意見？】

    趙芙：【這支舞你已經練得很好了，無論是力度，還是緒投，都挑不出什麽錯。一定要說的話，就是能看得出你有點兒繃。】

    趙芙一點都沒有說錯，林寧確實有些繃。太久沒有正式上臺，雖對自己有自信，但要說一點都不張，也確實是假的。

    想著，林寧輕歎了口氣：【趙老師真是火眼金睛。】

    趙芙：【我是了解你。】

    趙芙：【放輕鬆吧，沒事的，你要相信你自己。】

    林寧：【我相信，但張又是另一回事。】

    趙芙：【說得也是。】

    跟趙芙聊了幾句，林寧繼續練舞。

    練了幾個小時，才覺得疲倦。

    正準備下樓時，林寧手機又震了震，這回是顧淮琛發來的消息。

    顧淮琛：【顧太太還不打算收工嗎？】

    林寧撲哧一笑：【正準備收工，顧總忙完了？】

    顧淮琛：【忙完了，樓梯口等你。】

    林寧：“……”

    看著顧淮琛這句話，不住笑地想，都在一棟房子裏，樓梯口等什麽呀？

    可莫名地，又很喜歡這樣黏人的顧淮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