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子是他送給林寧的新婚禮。

    看著眼前的簪子，林寧心跳了一拍。

    顧淮琛拍的時候，其實想過他或許是要拍下來送給自己的。但轉念想了想，又覺得這支簪子也很適合紀士。

    因此，不敢篤定地認為，他是真的要送給自己。

    直到這一刻，的猜測被證實。

    “你……”林寧張了張，想說點什麽。

    顧淮琛：“我什麽？”

    “戒指不算嗎？”林寧問。

    顧淮琛：“戒指算什麽新婚禮？”

    他點了點手裏的簪子，“這才是。”

    說到這，他看了眼頭上的簪子，聲音低緩，“應該會很適合你。”

    林寧抿，正想說也這樣覺得。那位煩人的趙總領著伴過來了，“顧總。”

    他笑嗬嗬地說，“剛剛真不是故意的。”

    顧淮琛了下眼皮。

    趙總把視線轉到林寧上，淺聲道：“顧太太不會介意吧。”

    林寧：“怎麽會呢。”

    微微笑道，“要不是趙總，我可能都沒有辦法擁有這麽漂亮的一支簪子。”

    趙總臉上的笑意微僵。

    林寧朝趙總側的伴笑了笑，“趙總對伴是真不錯。”

    剛剛問過顧淮琛，趙總邊的人，不是他的朋友，更不是他的助理書。

    他們這個圈子裏的人，沒有承認過的朋友，統稱為伴。

    趙總：“……”

    假裝沒有聽出林寧的嘲諷，趙總道，“顧太太比我以為的要活潑一點。”

    他看向顧淮琛：“沒想到顧總喜歡這樣的，我還以為你會喜歡鍾……”

    話說到一半，他及時停住，“哎喲抱歉，我這張說錯話了。”

    他自導自演，“顧總不會跟我計較吧。”

    聽到這話，顧淮琛角噙著一抹笑意，“這要看我太太。”

    趙總微哽。

    林寧愣了幾秒，很快地反應過來，“看我心。”

    兩人都不想和這位趙總多說，林寧看著他就覺得破壞心。抿了下，看向顧淮琛，“先回家吧，我有點兒累了。”

    顧淮琛：“好。”

    他看都沒看那位趙總，直接領著林寧離場。

    不過兩人沒能直接上車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嚴劭便過來了。

    林寧也是這時才知道，他今天也在。

    “不錯。”嚴劭看了眼林寧手裏的簪子說，“顧總今天算是滿載而歸。”

    顧淮琛輕扯了下，“有事不能明天聊？”

    嚴劭不解：“你急什麽？”

    顧淮琛：“我要出差。”

    嚴劭：“……”

    林寧：“……”

    也是這時才想起，顧淮琛今晚要飛其他國家這件事。

    一時間，林寧莫名有點兒失落。

    至於為什麽失落，也不太明白。

    拒絕完嚴劭之後，兩人上車離開這個地方。

    司機安靜驅車，顧淮琛側眸，看向旁邊安靜的人，輕抬了下眼，“怎麽不說話？”

    林寧偏頭，“說什麽？”

    顧淮琛微瞇了瞇眼，直覺緒變化有些快，“出什麽事了？”

    不太可能。

    林寧：“什麽？”

    同樣沒有跟上他的思維。

    顧淮琛稍頓，斂了斂眸問：“簪子不喜歡？”

    “怎麽會。”林寧想也不想地說，“這麽貴又這麽漂亮的東西，我怎麽可能不喜歡。”

    “那你是因為什麽心不好？”顧淮琛直接問。

    林寧一愣，略微茫然地看向他，“我沒有心不好啊。”

    顧淮琛：“……”

    兩人無聲僵持片刻，顧淮琛妥協，“你確定沒有？”

    “……沒有啊。”林寧說。

    顧淮琛不再多問。

    安靜剎時，林寧想起點什麽，“你是直接去機場嗎？”

    顧淮琛：“不急，先回家。”

    林寧哦了聲，以為他是要收拾行李。

    事實上，顧淮琛也確實要收拾行李，但行李不是重點。

    從拍賣行這邊回家驅車要四十多分鍾，遇上堵車，那一個小時車程也是有可能的。

    雙雙沉默了一會兒，林寧看著手上的簪子，偏頭道，“顧淮琛。”

    顧淮琛：“嗯？”

    “你這次要出差多久？”林寧追問。

    顧淮琛垂眼，靜了靜問，“不希我出差？”

    “我沒有這個意思。”林寧嘀咕，“我就是隨便問問。”

    顧淮琛：“隨便。”

    他重複這兩個字，把視線落在林寧上。挽起來的頭發因為走，變得有些淩，但這種淩，恰到好地為添上了一抹韻味。

    驀地，他視線往下，落在掌大的側臉上，以及上的旗袍上。

    “怎麽想起穿旗袍？”顧淮琛低問。

    林寧怔了怔，“我帽間的那些子，有點兒太骨了。”

    不是肩，就是背，要麽就是很短，把一雙長都出來。林寧覺得那些子不是特別適合慈善拍賣會這樣的地方。

    顧淮琛聽懂的意思，頓了頓問，“所以你覺得，旗袍不骨？”

    “？”

    聽到這話，林寧略微愕然地抬起頭，“你覺得旗袍骨？”

    顧淮琛：“首先我要說明，我不介意你穿得骨不骨，我隻是針對你覺得旗袍更合適這樣的地方來討論這個話題。”

    “……然後呢？”林寧說，“你覺得不好看還是不合適？”

    顧淮琛看呆呆的模樣，真的很想問問，到底是誰在傳林寧驕縱又不講理的，是有點兒大小姐的架子，但真的算不上蠻橫。

    很呆。

    思及此，顧淮琛勾笑了下，“都不是。”

    林寧揚眉，正想問那是什麽，顧淮琛忽而低頭，“還有半個多小時才到家。”

    林寧：“我知道啊。”

    顧淮琛淡聲，微微往後仰了下頭，“顧太太。”

    聽到這個稱呼，林寧覺得顧淮琛接下來要說的話，不是想聽的。

    “幹……幹嗎？”林寧迎上他落下的漆黑目，忽而有些張。

    不是沒有看過顧淮琛這樣看的眼神，可那是在房間裏，在床上。

    突地，林寧有不太好的預——顧淮琛該不會是想在車裏……

    想到這，林寧臉頰紅了起來，連忙道：“不行。”

    顧淮琛：“嗯？”

    他刻意著尾音，欣賞泛起紅暈的耳尖，眼底著笑，“什麽不行？”

    林寧紅著臉，著聲音：“什麽都不行。”

    顧淮琛：“隻是換個地方坐也不行？”

    “啊？”林寧再次扭頭，對上他眼神示意的地方後，有些難以啟齒地張，“我怕你……控製不住。”

    顧淮琛：“……”

    他閉了閉眼，低聲道：“不會。”

    話音落下，他沒有再征詢林寧的意見，也不管同不同意，一把將從旁邊位置抱了起來，抱到自己上，坐在他的上，“我馬上要出差了。”

    他這樣落下一句，阻止林寧起，“很累，讓我靠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