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回答,沈戰的角不由勾起一道微不可見的弧度。
他對這個答案非常的滿意,本來他就想過自己終是要回邊關的,但卻不放心沈見晚們。
隨著上峰給自己兩月的假期漸近,考慮到世人的拜高踩低,他在家的時候也許還沒人敢欺負上門,但自己離開就不一定了。
所以,他想著在去邊關前把自己在邊關的職告知周圍的人,讓人在他走後依然忌憚不敢輕易招惹沈見晚們,只是這需要一個時機,今天這況可不是絕佳的機會嗎?
既能把份最大程度的廣而告之,又能收拾王雪梅他們立威,還可以在陸鎮長這裡掛個號,這真是一舉三得。
不得不說,沈戰從來都不是那迂腐之人,他從來都沒有瞞自己的份而不去保護家人的假清高。
他們這些將士為朝廷衝鋒陷陣,除了保家衛國,為的可不是讓自己的家人們也能有個依靠嗎。
見之他衝陸鎮長一抱拳,“陸鎮長可否稍等片刻?”
“自然。”
陸鎮長是什麼人,沈戰這幾句話足夠他對接下來的事有所猜測,所以聞言毫不猶豫就答應。
院子裡的人看到這裡同樣也對沈戰這一番做派有了猜測,畢竟這世上從不缺聰明人,一時場上不由對沈戰的份充滿了議論。
果然,一會兒不到沈戰就從屋裡拿出了一個名帖,遞給了陸鎮長。
陸鎮長看到名帖的表面就再次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沈家的這個兒子去邊關多年果然不是吃乾飯的。
只看名帖的表皮,他就知道這是一個千戶的名帖。
而接過來看了之後,這猜測就更是被肯定了。
於是,現場的人就看到陸鎮長看過沈戰遞過去的名帖後就衝沈戰也拱了拱手,“原來是沈千戶,失敬失敬!”
在大和朝千戶與鎮長同品階,沈戰當然也不會託大,見之也衝對方行禮。
“今天之事,還煩請陸鎮長給末將的妻子一個公道,我們明日即將親,今天他們倆到來目的很明確,就是想破壞末將的婚事。”
“沈千戶放心,你們將士在邊關為我們大和朝的安危拋頭顱灑熱,朝廷自然不會虧待於你們的家眷。
更不要說沈姑娘也是個雅生,朝廷向來重視有學識之人,所以今日之事如果真是有人故意汙衊於你們,本肯定會給你們一個代的。”
沈戰要的就是這話,不由再次抱拳,“如此就多謝陸鎮長!”
“客氣,客氣!來人把這位王姑娘和賀公子給本帶到鎮衙門去,今天之事本要好好徹查!”
王雪梅看到這裡呆了,同時聽說這時候的沈戰已經有千戶的職,更加的心如刀絞。
不過,此時面對陸鎮長要去衙門就顧不上多想了,“陸鎮長,你這麼做是否有失偏頗,現在本就沒有證據證明是小子指使的人汙衊沈見晚,你不能抓我。”
陸鎮長:“這些書信就足夠證明你與這位賀公子關係匪淺,而且沈案首的懷疑非常合理,所以請王姑娘配合本走一趟去把此事調查清楚。
放心,到時候本還會讓鎮上所有有名的人都一起鑑定這些書信,完了還會請清風書院的其他證人看你與賀公子是否真有私。
這半個下午已經足夠判別這些,如果王姑娘你真的是無辜的,今晚前我們就能把人放回來,不會讓你蒙不白之冤的。
就是賀公子,如果他可證明與沈案首間真的有私,而不是汙衊,本也會秉公辦理,但現在沈案首和沈千戶他們都告你們勾結汙衊沈案首,麻煩你們配合本到鎮衙門走一趟。”
王雪梅聽陸鎮長的意思竟然是準備把這案當大案來理,不由更慌。
那些書信比任何人都知道真假,還有也相信孟子嫻們說的是真的書院也有人知道和賀天德的事。
這如果繼續鬧出去,那真的要在整個秋水鎮壞了名聲,看來今天不認下這書信都不行了。
“陸鎮長,即使這些書信真的是我們寫的,這也只能證明我和賀公子曾經好過,並不能證明是我指使的賀公子。”所以你們帶走賀天德調查就好,後面這話王雪梅忍了又忍才沒有說出來。
“哼,王雪梅你好生不要臉,既然你承認與這賀天德是相好,這要不是你指使的他,他怎麼會上我們沈家來汙衊晚姐姐,這長眼睛的都不難知道就是你指使的賀天德,不然他賀天德是吃飽了撐著來汙衊人?”沈敏忍不住言。
王雪梅:“這也只是你們的猜測,你們說是我指使的人,那你們有證據嗎?”
沈敏聞言被氣著了,“你……這還需要什麼證據,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更不要說不久前你才指使王二爺和狗子娘汙衊過晚姐姐一次,大傢伙你們說是不是?”
“是呀,我也覺得這事是王雪梅乾的。”
“沒錯,這世上哪裡有那麼巧合的事,賀天德來故意害晚姐兒,他還恰巧和王雪梅是老相好,跟我說這是巧合,我怎麼都不信。”
“可不是……”
聽到周圍一片附和,王雪梅臉變了變卻也不怕,只要不能被府的人抓去就好。
於是,轉對上剛從地上起來不久,因為陸鎮長的到來懵圈到現在的賀天德道:“賀公子,你來說句話吧,這次如果你沒有證據證明你和阿晚有私,那你汙衊與你私通這罪名就立了,這樣你有沒有同謀都改變不了這事實。
現在,我問你這事是你自己想幹的,還是是到我的指使?”
王雪梅的這話分明是提示賀天德他今天汙衊沈見晚的事已經跑不了,希他不要把也拖下水,就是把拖下水也救不了他,反而沒有了人幫他在外面周旋了。
賀天德當然也聽明白了,他哪裡有什麼證據證明他和沈見晚有私,所以這罪他認定了。
看著王雪梅泫然泣的神,賀天德不由心裡一熱,哪裡還捨得佳人也和自己一起吃苦。
此時他發現自己又能說話了,稍稍猶豫,一咬牙便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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