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去多久,一切終於結束。
傅寒聲重新穿好,佩戴好腕表,白皙的手指輕輕將袖口係好。
男人又恢複那副矜貴、冷酷的上位者模樣。
仿佛剛才激烈的一切,從未發生過。
他穿戴好後,回頭掃向曲藍,隻見人渾傷痕累累,一副被過的慘狀……
傅寒聲靜靜看了兩秒,結不由自主地輕滾,冷聲警告道:“曲藍,從今天開始,你的活空間就隻有這間屋子,勸你最好乖一點,否則,後果自負!”
話落,男人轉離去。
房門關閉、反鎖。
曲藍趴在床上,抱著枕頭,熱淚落。
汗水糊在背部的傷口上,的後背又辣、又痛,子仿佛被人生生撕裂了一般。
可再痛,都比不過的心痛……
為什麽,為什麽會遭遇這樣的事?
也不希男友離世,可現在傅家人都瘋了,他的弟弟更是瘋了,居然對自己……
曲藍心裏痛苦萬分,難以言說。
不過,比起自己的痛苦,曲藍更擔心的是家人!
傅寒聲剛剛說要把關在這裏,那……爸爸怎麽辦?曲家怎麽辦?
曲藍是曲家大小姐,母親過世得早,父親娶了繼母,卻依舊把當做掌上明珠,嗬護疼著。
上個月,父親打電話給曲藍,說是不好,要手,讓曲藍回國繼承家業。
沒想到才剛回國,就發生了這些事……
想到父親的狀況,曲藍擔憂不已。
父親到底怎麽樣了?
不行,得回家看看,不然不放心!
想到這,曲藍艱難地抬頭看了眼房間的布局,發現房間有扇窗戶。
咬咬牙,忍著後背的疼痛,起走到窗邊觀察四周的環境。
關押的房間,於西邊二樓,照不進來,顯得四周灰蒙蒙的。
窗外有個臺,旁邊連接著空調、水管,再遠則是莊園的後門。
後門一般沒人去,平時鎖得的,如果能踩著門翻出去,應該也不難……
*
傅寒聲離開曲藍的房間,前往臥室,打算衝洗一下。
剛進屋卻看見,桌麵擺放著一個黑的禮盒。
那是幾天前,兄長剛從國外回來時,給他帶的禮。
“阿聲,這是哥在國外找最頂尖的黑客,為你定製的電腦,係統都是他們親自手做的,比市麵上的高級得多。哥知道,你從小就喜歡研究這些,希這份禮,合你心意。”
傅寒聲收下禮,淡淡一笑:“哥,你有心了,這麽多年了,就你惦記著我喜歡什麽。”
傅希明朗聲笑著,拍他的肩膀,“那是自然,阿聲,你是我的親弟弟,哥哥是最了解你的。況且這幾年要不是你掌管傅家,我也沒法放心在國外學藝啊,你也知道,我對經商不興趣,隻喜歡做點音樂,搞搞繪畫攝影什麽的。”
傅寒聲微微笑,“那倒也是。”
“那哥這次回國後,有什麽打算?”
提到這個,傅希明一臉幸福笑意,“我啊,打算跟你嫂子結婚了!”
傅寒聲微微擰眉,“嫂子?是曲小姐嗎?”
“除了,還能有誰呢?我和你嫂子也算是經曆八年長跑,要走婚姻殿堂了。能娶到,是你哥哥我的福氣!”
“這話說的,嫂子就那麽好?”傅寒聲語調有些調侃。
傅希明點點頭,“嗯!你嫂子啊哪裏都好,這些年來,哥哥見過很多人,但始終是我眼裏最完的那一個。”
隨著回憶收束,一陣涼風吹進屋,窗簾隨風飛舞。
傅寒聲靜靜看著桌上的禮,角微扯,卻牽出一抹諷刺的冷笑。
兄長已經死在那場空難裏,再也回不來了。
那人,哪裏都好?
他倒是沒看出哪裏好。
但如果不是曲藍,哥哥就不會死。
才是,最該死的那一個!
傅寒聲眸底掠過一抹寒芒,凜聲喊道:“陳伯。”
管家應聲,“二爺,有什麽吩咐?”
“通知廚房的人,從今天開始給那人食,哪怕是一口水,都別給喝!”
管家聞言,神憂慮,“爺,這食,要幾天呢?人不吃不喝,是會死的……”
傅寒聲黑眸微瞇,眸底有怒火卷過。
死?
那人還不能死。
得痛苦地活著,給哥哥贖罪。
傅寒聲凜聲吩咐,“三天就可以,另外,找人給理下背部的傷口。”
“是。”管家默默離開。
殊不知,就在他們談話時,曲藍已經將床單撕開擰一繩,一端係在二樓臺上,一端係了自己的腰。
床單勒腰部的傷口時,曲藍痛得整張臉都扭曲了,渾止不住地冒冷汗。
但依舊咬著牙,忍住疼痛,將自己給狠狠綁了。
一定,要回家看看!
希明意外去世,被傅寒聲折磨,曲家又遭遇報複……
真的很擔心父親的狀況!
曲藍沿著二樓窗戶爬出來,抱著水管,小心翼翼地往下。
兩分鍾後,終於落地!
曲藍鬆了口氣,解開被單,跑向莊園後門繼續攀爬,費盡力氣,終於逃出了傅家莊園。
半小時後,曲藍回到曲家,還沒進門就聽裏麵傳來一片哭天喊地的聲音。
曲藍進屋一看,發現是繼母宋秋雲,正抱著的繼妹,在憤聲哭喊。
“那個曲藍,就是個掃把星!一回國,就克死了傅家大爺,現在還害得我們曲家被連累,你爸爸被關進了監獄,怎麽不去死呢?”
聞言,曲藍心頭一驚,急忙上前詢問,“雲姨,你剛剛說什麽?我爸去哪兒了?”
宋秋雲發現曲藍回來了,立刻遏不住怒火,起指著怒喊,“曲藍,你這個喪門星,還有臉回來?你知不知道,家裏現在被你害慘了!現在曲家市已經跌停,所有合作都被取消,你爸被高層舉報私吞公款,現在人已經進局子了!”
宋秋雲痛心疾首,捂著口哭喊,“曲藍,我不指你嫁到傅家,大富大貴,但你至,不能害你爸爸啊!”
“你媽死後這些年,我雖嫁給你爸,但你爸對你,一直是最好的,現在他卻因為你獄了,你怎麽對得起你爸啊!可憐道山,本來就確診肺癌,要手了,這在牢裏,可怎麽撐得住啊?”
旁邊的曲薇,也就是曲藍的繼妹,抱著繼母一起痛哭起來,“爸爸……”
曲藍覺神經恍恍惚惚的。
父親得了肺癌?
還進局子了?
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傅寒聲,是他把父親送進去的!
曲藍一陣鼻酸,眼眶發熱不已。
傅家人有必要做得這麽狠嗎?
既是報複,為什麽不衝一個人來,為什麽要牽連無辜!
不行,絕不能讓患有肺癌的父親在監獄裏過日子,絕對不能。
曲藍抬手去搖搖墜的熱淚,堅定地對繼母道:“阿姨,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救出爸爸的!”
轉大步跑出別墅,直奔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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