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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份，季眠進高考考場。

　　算上路舟和第一個世界，這時他第三次參加高考，心態還算平穩。

　　兩天的考試順利結束。

　　高考績出來的那天，駱野還沒放暑假。

　　他在教室裡上第二節課，下課鈴一響，教室裡倏地嘈雜起來。

　　駱野看了眼教室牆上的時鍾。

　　績應該已經出來了。

　　考得怎麽樣？

　　駱野發現，他竟然也在張。

　　他抿住，覺得自己應該要買一部手機的，課間就能問問母親哥哥的績如何。

　　下一堂課是數學，帶三班數學課的林班夾著講義，笑容滿面地進了前門。

　　留在班的學生頗為驚異地看著林班。駱野直直看著林班臉上的笑容，心定了下來。

　　林班放下講義，將下方嬉戲打鬧的孩子們看了看，走下講臺。

　　他繞著過道轉了一圈，最後來到駱野邊，輕輕按住他的肩膀，低聲道：“省排第四。”

　　駱野角彎起來，笑得很好看。

　　……

　　績出來的這天，從學校裡打來項家恭賀的電話就沒過。

　　附中近五年來，唯一一個進省前十的，還是第四名……

　　項彥明甚至沒去公司，就留在家裡接電話了，一整天都是紅滿面。

　　國好幾所top學校的招生辦也前來問詢，打聽季眠的擇校意願，介紹招生政策。

　　可惜季眠即使想去，也不得不婉拒。

　　績出來，他也要開始準備申請學校了。

　　項彥明知道自家兒子有出國念書的打算，並且早些時候就拿到了很不錯的語言績。只是他沒想到，高考績出來之後，季眠的選擇仍舊未變。

　　畢竟以季眠的高考績，國任何大學的任何專業，都是隨他挑選了。

　　難說兩種選擇哪個更好一些。作為父親，項彥明自然是希季眠能留在國，離自己近一些。但他最終還是選擇尊重季眠的意願，通過後，就著手幫他準備院校申請和出國事宜。

　　之後半個月，季眠都在準備各種材料和面試。

　　好在最後的結果不錯，他如願被一所QS非常靠前的學校錄取。

　　收到學校錄取通知郵件的那天，駱野也放暑假了。

　　項彥明和駱芷書早早從公司回來，吩咐林媽做了一大桌子的菜。

　　飯桌上的菜比過年的時候還盛，項彥明開了瓶自己收藏了很久的酒，給自己和季眠倒上。

　　季眠實在不會品酒，總覺項彥明這瓶不知道多年的葡萄酒味道很怪。

　　項彥明一杯杯給他斟，季眠喝了小半瓶，喝到最後意識模糊，被系統連忙製止住了。

　　駱芷書也無奈地勸自己的丈夫放下酒杯，道：“你收著點，小念臉都喝紅了。”

　　項彥明常在商業場上，酒量很好，半瓶下去一點反應也沒，聽了妻子的話把季眠打量幾眼，才發現自家兒子臉頰滾燙。

　　他趕忙放下酒杯，招呼季眠吃東西。

　　但季眠酒勁上頭，東西也吃不下了。駱芷書埋怨地瞪了丈夫一眼，後者尷尬地起，把季眠扶回房間休息。

　　駱野吃完飯，才上了樓。

　　回到房間，他洗過澡，想起隔壁的人，離開房間敲了敲季眠的房門。

　　“哥哥？”

　　等了一會兒，見沒人應聲，駱野便自己推門進去。

　　早兩年的時候，他跟季眠進彼此的房間都從不敲門的。

　　季眠並未在自己的床上休息。

　　房間裡燈也沒開，書桌上趴著一人，筆記本電腦的屏幕是黑暗中唯一的亮。

　　駱野走近，發現屏幕上的界面是錄取季眠的學校發來的郵件。

　　有酒味從季眠上傳來，駱野輕輕推了推他。

　　季眠了一下，慢吞吞抬起頭來，就看見面前筆電上的郵件容，再一轉頭，對上駱野的目。

　　“哥哥，你還沒洗澡。”駱野說道。

　　季眠被這麽一說，那乾淨的勁兒忽然上來，猛地一起，卻覺得腦袋一晃，墩一下又給坐回去了。

　　駱野這才發現季眠醉得厲害。

　　眼看他還強撐著打算起，駱野攔住他。

　　季眠把他拉到一旁，打算繞過去。

　　駱野想了想，開口：“哥哥，其實你已經洗過澡了。”

　　季眠：“哦。”

　　系統：【……】

　　駱野見季眠坐下來後，仍然盯著筆電出神，索幫他把電腦關上了。

　　屋唯一的源驟然滅掉，整個房間裡漆黑一片。

　　駱野正要手去夠季眠書桌上的臺燈，手出去，子卻忽然被人溫地抱住。

　　駱野什麽也看不清，只有鼻尖能聞見來自季眠上的味道，香味中混雜著一點葡萄酒的氣味。

　　他憑著直覺偏過臉，把臉頰在季眠的頸部。

　　原來酒味其實也不難聞。

　　*

　　季眠的車票在九月上旬，駱野這時已經開學了。

　　飛機六點起飛，季眠三點不到就起床收拾。

　　四點，他拖著行李箱從臥室出來。

　　駱芷書和項彥明比他醒得還早，前者早早下樓做早餐，後者就在季眠臥室口，等著幫他拿行李。

　　項彥明罕見地點了煙，“真不要爸跟你駱阿姨一起去？你一個人去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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