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煙味。”季眠仰著頭,領口上,曲線的頸部漂亮和鎖骨在橘黃的燈下,被籠上一層旖旎的勾人意味。
其實段酌的舌頭沒多點煙味,且跟他接吻的覺也並不讓人討厭。但季眠就是不喜歡親吻中那一點點小小的瑕疵。
直覺告訴季眠,他可以不用忍,現在,這一刻,這個人得聽他的。
或者說,以後很長一段時間,他哥都得聽自己的。
“……”
一陣沉默過後,段酌啞著嗓子開口:“那就不親。”
他轉而去吻季眠的頸部和鎖骨、臉頰和鼻尖,在白皙的皮上留下淺紅的印記。
好幾次他想要吻季眠的,卻因為那一句“不喜歡”只能生生繞開區。
之後的兩個小時裡,季眠才意識到沒有親吻作為伴奏,事會變得多麽奇怪。
他能清晰地聽到從自己嚨裡發出的,仿佛碎掉的聲音,音調有些高。
季眠從來不知道自己會發出這麽奇怪的聲音。
他恥難耐,段酌的反應卻因此越來越強烈。
進行到一半,季眠忽然發覺到難,渾黏乎乎的。他的潔癖後知後覺地來了。
“哥。我好髒,想去洗澡。”
段酌還在裡面,腰繃,季眠在此時說這話約等於要他的命。
他幾乎是立刻給出回答。
“不許。”
頓了頓,又低聲音說:“過會兒。”
季眠不知道,過會兒究竟是多會兒,隻記得之後很久過去,這人的“過會兒”都沒能兌現。
……
臥室的窗簾沒有被拉開,但早上十點鍾的太輕松地穿過簾布的布料,將芒投進屋。
季眠的意識從睡夢中清醒,眼皮緩緩睜開。
有人坐在他旁邊的床沿上,影擋住了從簾布中進來的。
段酌穿了件灰薄,明顯已經洗漱收拾過了,正側著子看他。
季眠眼睛一睜開,就對上了段酌的視線。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起就盯著看他看。
看人睡覺難道很好玩嗎?季眠默默把被子往上拽了拽,擋住半張臉。
段酌眼底浮著淺笑,見他醒來勾了勾角。
“早。”
他從沒跟季眠這樣打過招呼。
季眠的臉騰一下紅了。
他哥怎麽跟以前不一樣了?
段酌搭在床邊的手指了一下,似乎是想抬手一下季眠的臉。但不知出於什麽原因,他沒能這麽做。
“哥你……什麽時候醒的?”
“沒睡著。”
“哦。”
“了嗎?”
“還好。”
段酌盯著他看了一會兒。
“昨晚……有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的。”
段酌頓了一下。
“那舒服嗎?”
“……”
季眠一噎,閉了,齒關咬住。
他覺得,他哥其實就是想問後面那句。
天吶,這個人,這個人怎麽能……
季眠心裡的吐槽還沒找到合適的形容詞,有一個不太好聽的字眼,跟此刻的段酌非常搭。
……太“”了。
季眠很不想這樣形容他。
目不經意掃到了段酌的耳,很紅。
季眠怔了下,想到:原來他哥也會害啊。
過了會兒,他說:“我想起床了。”
段酌穿著服,人模狗樣地坐在他面前,而自己卻是赤著子窩在被窩裡。
季眠有點別扭。
段酌走到櫃,取出,在遞給季眠前很自覺地問了句:“要我幫你?”
“……不用。哥你能轉過去嗎?”
段酌垂眸,不大願地轉過。
季眠迅速穿好上,到下面時卻有點艱難。
他忍著大的酸脹不適,兩分鍾後總算是下了床,繞過段酌。
“去哪?”段酌問。
“洗漱。”季眠說完,看也不看對方一眼,鑽進浴室後迅速關上門,雙手撐在洗臉臺上。
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心有種劫後余生般的放松。
太奇怪了……
季眠按住砰砰跳的心口。
他甚至不敢去看段酌的眼睛,覺得那雙噙著笑意的瞳孔中,仿佛有漩渦似的勾人心魄。
就在昨天,季眠甚至還在車上思考回來的時候應該怎麽跟段酌打招呼。今早他們卻在同一張床上醒來,聽到段酌笑著跟他說“早”。
他們的關系轉變太快,僅僅用了一個晚上。
季眠抿住,覺得很不適應。
這是他一時衝的結果,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為何昨夜的一切都那麽順理章?而他自己竟然沒生出來半點抗拒的意思。
但後悔嗎?好像也不。
閉的空間裡沒有段酌,季眠剛剛冷靜了幾分,目一轉,不經意及北側玻璃門的淋浴頭,忽然就想起來:昨天他們在這裡洗澡……
“……”
立刻又燥熱起來。
他忙別開臉,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洗臉給自己降溫。
……
季眠洗漱完出去的時候,段酌就坐在床尾,一聽到聲音就了過來。
四目相接,季眠眨了兩下眼睛:“哥?”
怎麽一直盯著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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