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鎮心下,折回床邊,低頭親了親他,看了他好半晌,越看心裡便越,忍不住親了他好幾次,位置也越親越往下。
最後顧念著他的克制了。
他抬腳出去。
宮殿外,小嚴軍帶著四個下屬跪著。
宮中巨變,他也有所耳聞。
祁鎮在宮變當天就將恆王這些年乾的壞事,以及綁架朝廷命的事宣揚了出去。恆王現在聲名很差。民憤民怨頗有鼎沸之勢。
小嚴軍及他手底下的五千人,無比慶幸當初恆王明面上拋棄了他們,給了小皇帝。
小皇帝雖然傻乎乎的,但是說給白面饅頭吃,還真就一點都不含糊。
現在,他們不僅慶幸自己是皇帝的人,也念小皇帝的白面饅頭。
一聽說小皇帝從大殿上出去以後,就沒出過宮殿,都有點兒慌,害怕小皇帝也卷進朝廷爭鬥。
他們要來看看,
但是祁鎮不讓他們進。
越不讓進,小嚴軍心裡就越不踏實。
誰不知道攝政王是一個怎樣的人。
陛下是個好人,比京城裡的人都乾淨。
再加上他們現在的主子是陛下,陛下若是出事,他們可就無依無靠了!
祁鎮站在殿,遠遠看著那些人。
徐福全上前,「王爺,可要讓他們進來瞧一眼?」
都已經跪了一整日了。
祁鎮眼神冷漠,「讓他們進,看一眼就滾。」
徐福全應了聲「是」,領著那些人進來,隔著紗帳看了一眼。
小嚴軍一看小皇帝病這個樣子,當場一跪,表忠心與擔憂,說自己很喜歡陛下,說什麼也要留下來照顧小皇帝。
這兒都是攝政王的人,他真的不放心。
祁鎮臉沉,眼睛深不見底。
徐福全暗暗慨年輕人真是不惜命啊!這幾天小皇帝的一應起居,全是祁鎮親手照顧,一點兒都不假手於人。
放心不下,
也不肯讓其他人照顧。
還敢大言不慚說喜歡小皇帝!
幾個腦袋啊,夠不夠掉?
「怎麼了?」
林閆聽到有靜,用手撐著坐起來。
祁鎮走進裡間。
隔著紗帳,小嚴軍看到攝政王坐在床沿,手掌搭在小皇帝的手上,同他說話。攝政王沒有笑,只是尋常說話,但覺整個人廓都和了下來,聲音也很輕,有點兒溫。
他聽到小皇帝說:「我覺得我好多了,用不著那麼多人,你讓他回去吧。」
祁鎮用自己的額頭了一下小皇帝的額頭,手掌輕輕上他的肚子上面一點兒的位置,「不?想吃什麼?我人給你做。」
「想吃點酸的,裡沒味。」
「好。」
祁鎮吩咐徐福全去辦,自己坐在床沿,讓小皇帝靠在自己的口,同他說話。
徐福全領了命,低聲音,「嚴侍衛,走吧。」
小嚴軍垂下眼眸,起後,又往裡面看了一眼。正好對上祁鎮看過來的一眼。
冷漠,警示,沒有溫度,比最濃郁的黑夜,還要深沉。
像是一頭被侵犯了領地的雄獅,
像是一種宣示主權的警告,警告著覬覦者。
小嚴軍心下一驚,被這一眼震懾地退了一步,慌忙收回視線,快步走出宮殿。出去以後,才覺得……
不對啊。
幹嘛這麼瞧他?
難道攝政王也和他一樣喜歡小皇帝,也想上趕著表忠心,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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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五千人倒是對你好。」
尤其是領頭的那個,不知道的還以為躺在床上的是他親爹,擔心那個樣子,還說喜歡林閆,
很難不讓人多想。
「準備怎麼辦?」
「那些人本就是順勢為你要的,你要是現在用不上,就放在那裡。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真用得上了,你再調。」
「好。」
林閆:「你這幾天都守著我,你事都辦好了嗎?那麼多朝臣,也不能一直都這麼羈押著。」
「嗯,我知道。」
林閆靜了片刻,「我其實有個想法,你聽聽看可不可行。上次與你出宮,我發現,外頭書肆里的書種類極,我想大部分的書還是掌握在世家大族手中,難以惠及平民。以後你登位,治理國家,肯定要提高他們的教育程度。如果仕的都是世家大族,會讓權力過於集中,以後也是患。不如讓他們以書為投名狀,向你表忠心。」
「捐書是好事,你再把這件事大力宣揚出去,讓天下百姓都知道他們聽命於你。把那些朝臣都給架起來,短期應該也就出不了什麼岔子了。」
畢竟大家都要臉。
祁鎮了他的鼻子,「是個好辦法,這麼聰明,我怎麼獎勵你?」
「不用,書院這事,就說是你想的,別提我。你名聲太差了,也該洗一洗。」
祁鎮撐不住笑了,手從林閆的腰側緩緩探進襟,順勢將人進床里。
「夫人這般為我思慮,為夫若是不獎勵,未免太不近人。」
「不用!不用!」
林閆剛好些,沒什麼力氣,又要防著祁鎮往下的手,又要躲著他親過來的。護得住下面,保不住上面,沒一會兒就被鎮在的床鋪里,被親得只會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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