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鼻尖上的小痣和鍾息如出一轍,每次哭起來都顯得好委屈。
保姆為難道:“抱歉,鍾先生。”
“沒關係,”鍾息接過保姆手裡的玩,莞爾道:“他就是不太好哄。”
“剛剛霍夫人進來,把他吵醒了,”看到鍾息皺起眉頭,保姆又說:“您放心,霍夫人只是站在床邊看了看。”
“總督和夫人已經走了?”
“是。”
霍小飽出兩隻圓滾滾的小手,說話還有點含混不清:“媽媽抱。”
鍾息先把他從被子裡撈出來,給他穿上小,最後才在他委屈的眼神攻勢下,嘆了口氣,把他抱了起來。
小傢伙摟住鍾息的脖頸。
一味撲面而來。
“肚子嗎?要不要吃飯?”鍾息問。
“要爸爸。”
鍾息怔了怔,“爸爸在睡覺呢,小飽先吃飯,好不好?”
小傢伙表現出極大的不安,從霍司承出事到現在,霍小飽已經三天沒有見到他的父親了,他現在急需霍司承的信息素。
“要爸爸。”小飽執拗道。
鍾息無奈,“小飽,爸爸傷了,要睡很久很久,我們先吃飯,等吃完晚飯,媽媽帶你去看爸爸,好不好?”
“不好。”
鍾息把他最喜歡的小熊放到他邊,霍小飽都不想玩,執拗道:“我想爸爸了。”
“爸爸在睡覺,小飽乖一點。”
霍小飽扁了扁,不不願地說:“好吧。”
鍾息別無他法,也只能這樣拖著。
他起去廚房做小飽最喜歡的輔食,正在挑魚刺的時候,保姆突然氣吁吁地跑過來,驚慌道:“鍾、鍾先生!”
鍾息抬起頭。
保姆指著樓上的方向:“小飽爬、爬到理事長的床上——”
鍾息腦袋一空,洗了手之後就迅速上樓。
最害怕的況還是發生了。
他可以承霍司承的忘,但孩子如何承父親的陌生眼?
鍾息一時心如麻,腳下踩空一層臺階,膝蓋重重地砸在大理石臺階的邊緣,痛直達末梢神經,未等保姆攙扶,他就面不改地站了起來,徑直走向主臥。
一進門就看到霍司承不耐煩地推開小飽。
霍小飽還不知道父親已經把他忘了,還以為霍司承是在和他玩抓小的遊戲,他一邊往霍司承懷裡爬,一邊咯咯地笑。
在霍司承又一次把他推開後,他翻了個,四爪朝上,用小音說:“爸爸看,小烏。”
見霍司承不理他,他就默默翻了回來,臉上慢慢沒了笑容,他呆呆地著霍司承,眨眨眼睛,不明白爸爸為什麼不理自己。
他想了想,忽然轉,把自己的玩小熊塞到霍司承的手裡,“爸爸,熊熊。”
霍小飽滿眼期待。
鍾息到心疼。
這隻玩熊是霍小飽的最,從不離,若放在平時,霍司承怎麼哄都哄不來這隻小熊。
可霍司承嫌煩,隨手把玩扔到一邊。
小飽就看著小熊在他眼前飛過,咕嚕嚕滾到床尾,然後掉到地上,啪嗒。
霍小飽的眼淚也跟著啪嗒,啪嗒。
第2章
“你不要被鍾息的外表迷,當年在聯盟軍校,是他蓄意勾引,你才會和他在一起,否則他一個beta,怎麼可能和你有集?”
“他每天在你邊晃,知道你母親早逝,就天天穿著你母親生前最的亞麻材質的服,吸引你的注意力。”
“那時候你閱歷尚淺,輕易被他迷,堅信自己遇到真,不聽任何人的建議。為了和他在一起,發了瘋似的,差點和家裡斷絕關係。”
“所以你現在忘了他,我倒覺得更好,相當於把一切撥回正軌。”
“其實你更適合找一個匹配度高的omega結婚生子,你的信息素才能發揮最大的效用。”
……
霍振臨陸陸續續說了很多,在霍司承的印象里,他那居高位惜語如金的父親極這樣和他推心置腹地流。
母親的去世導致霍家父子的關係急劇惡化,霍司承年之後,霍振臨就很參與兒子的生活。他說霍司承當時為了鍾息把家裡鬧得天翻地覆,霍司承卻死活想不起來。
也許是那段記憶和鍾息有關,所以了空白。
“別說了!”霍司承頭疼裂,他不耐煩道:“他是好是壞先不論,請你不要在這裡對我的人生指手畫腳。”
“你——”霍振臨臉鐵青,“還是這個狗脾氣。”
阮雲箏連忙安。
霍振臨離開前說:“總之,你是我的兒子,我不可能害你。”
思緒被一陣哭聲打斷,霍司承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床尾的小崽上。
小崽哭了,眼淚撲簌簌往下掉。
他好小,覺一隻手就能拎起來。
他長得像誰?像鍾息嗎?側臉有點像的,尤其是那顆小痣,但是好像更像……
霍司承想到自己小時候的照片。
這個認知讓他猛地一驚,陌生的怪異直衝天靈蓋,加上小孩的哭聲刺得他神經痛,過猛烈撞擊的後腦發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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