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向晚意帶來的小餛飩和小米粥,家裏的傭人還做了份西式的。
聶無憂原本想說,不用特意為做這些,反正家裏有傭人,要吃什麽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可對上母親期盼的眼神,這話被咽了回去。
一言不發,用勺子舀了個小餛飩送裏。
大小合適,正好一口一個。
這五年,聶無憂在家吃飯的次數一隻手都數得過來,而辦家宴需要的飯菜是不需要向晚意手的,這會兒有些拿不準的口味。
“有沒有需要改進的地方?”
聶無憂搖頭,“好的,不需要改,您也快吃吧。”
向晚意笑了起來,整個人很放鬆,沒有在聶家時的唯唯諾諾,倒是多了幾分婉約的氣質。
“你要是喜歡吃,以後媽隔段時間來給你做一次。”
聶無憂嗯了一聲,沒給人潑冷水。
家裏多了個人,江祈年就不怎麽說話了,隻是在聶無憂需要東西的時候及時遞給。
有時候是紙巾,有時候是牛,不用說話,他總能第一時間察覺到聶無憂的需求。
兩人默契又自然。
向晚意有些失落,這個當母親的可能都沒江祈年了解無憂。
失落過後是開心,有一個人全心全意地著的兒,還有什麽不高興的呢?
用公筷往江祈年麵前的白瓷碟裏夾了些餛飩,想說幾句客套話,可看他麵無表的樣子,就歇了心思。
“伯母,我自己來就好。”
向晚意笑著點頭,“聽說你們是半夜從嶼山回來的,折騰了這麽久也該累了,多吃點,吃了飯去補個覺。”
聶無憂臉皮發熱,雖然知道母親不是那個意思,但還是想歪了。
不著痕跡地瞪了一眼罪魁禍首。
江祈年莞爾,無憂就是臉皮薄。
吃了飯,有向晚意陪著聶無憂,江祈年回了隔壁別墅。
得把家當收拾一下,以後要在朋友家吃飯了。
還有年年,這兩天被寄放在寵店,要趕接回來。
江祈年走之前把聶無憂抱上了樓,這會兒向晚意在房間陪說話。
不知不覺說到了家裏的事,難免就提起了裴川和聶歡。
“他們已經領證了,但還沒布置婚房,你爺爺要求他們這段時間住老宅,等辦了婚禮再搬出去。”
向晚意猜測,老爺子是怕中途出幺蛾子,所以才把那兩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盯著。
“媽,這些事和我無關,以後不用說給我聽。”
“好好好,不說了。”
向晚意給兒蓋好被子,像小時候那樣輕輕拍著的後背,“快睡吧。”
聶無憂閉著眼睛,“媽,您先回去吧。”
“等你睡著了我再走。”
“嗯。”
翻了個,聶無憂背對著向晚意,曾經問過,如果有機會離開聶家,母親會怎麽選擇?
那個時候還小,母親以為在異想天開,說胡話,拒絕回答的問題。
不過這麽多年過去,母親已經用實際行做了回答。
因為前幾年的經曆,聶無憂的子被磨平了很多,也知道從前問的問題很稚。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尊重就好。
不能因為對方是自己的母親,就對道德綁架,要求必須站在自己這邊。
現在這樣就很好。
向晚意坐了很久,愣愣地看著聶無憂的側臉。
時間過得太快,已經記不清上一次陪在兒邊是什麽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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