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去念大學後, 姜津津又一次到了當家長的覺。
小夥子在的時候,嫌他吵嫌他煩,小夥子去住校了, 又開始覺得家裡變得有些冷清了。
在這種冷清之下, 又一次想到了周明灃說的人生計劃。如果沒來, 如果周衍去念大學, 未來有了自己的妻子小孩, 他可能真的是一個人住在江皇的莊園直到老去死去……
意外地發現最近周衍將的微信備註改爲了“姜神仙”,再對著他進行一番拷問後,才得知這個暱稱的由來。
晚上, 盤坐在牀上,周明灃從書房忙完進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姜津津提醒著他:“周施主, 月頭了, 是不是該給仙上供了?”
“比如香油錢什麼的。”
沒有兒子在家的周明灃放肆了許多, 他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是該給香油錢了。”
姜津津跟周衍兩個人如出一轍, 都最喜歡在周明灃上搞錢。
能搞一點是一點。
周明灃低頭,慢條斯理地解開了錶帶。
姜津津心的小人小手:行叭!手錶也不錯,周老闆表櫃裡最便宜的都得七位數呢。
接著,他又解開了袖釦……
直到皮帶扣的輕響傳至的耳,才徹底懵了。
不, 說的香油錢不是這個!
一向端方自持的周明灃, 在一點一點的、徹底地卸下了僞裝之後, 便是這模樣。明明他還是那樣的神, 可姜津津卻覺, 都快沉溺在他的眼神中了。他幽深的眼眸中,藏著似懂非懂、又忍不住一探再探的緒, 將所有的一切都剝開,那是一個想要跟到至死方休的普通男人。
如果周明灃一開始就表出這樣的一面,姜津津絕對二話不說就跑路。
可這個男人太聰明瞭,也太狡猾了,他用年齡用人生閱歷,將自己僞裝出一副斂溫和的模樣,騙得上了勾後,他才慢慢地表出真實的一面來。
敢他是把當青蛙在煮呢。
……
這天之後,兩個人都有了專屬於自己的暗號。
周明灃是釦子,姜津津是香油錢。
*
兩人在森林別墅過著沒沒臊、都逐漸將周衍淡忘的快樂生活時,周衍在學校裡很不習慣。
他從來沒有過過宿舍生活,一開始還很新鮮,本科這邊的宿舍是四人間。四個大男生很快地就打一片,可週衍怎麼都沒想到,另外三個人里居然有兩個人晚上睡覺打呼嚕!
晚上他都快崩潰了,好不容易要睡著了,突然打呼聲此起彼伏。
周衍沒辦法只好求助於萬能的姜津津。
第二天,姜津津就讓跑小哥給周衍送來了耳塞。
周衍的世界才重新安靜下來,他問三人中唯一一個珍寶,難道沒聽到另外兩個打呼嗎?
這位珍寶室友一臉茫然,有嗎?
周衍痛苦閉眼,有。
珍寶室友拍了拍周衍的肩膀,安他,習慣就好了,畢竟他高中也是住校,一屋子打呼的,這聽了三年後,晚上聽不到打呼聲那還睡不著嘞!
周衍徹底麻了。
除此之外,他還發現室友們很喜歡攢服。其中一個室友說,攢回家讓媽媽洗。
周衍卻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每天還是老老實實地,要麼手洗,要麼刷卡機洗,後來室友問起來,周衍很有自知之明,他如果將自己的服帶回家給姜津津洗,不說姜士會將他塞進洗機烘乾機裡,他爸都會一腳踹飛了他,如果將服帶回家給阿姨洗,被姜士看到了,指不定會冷嘲熱諷他連學校的洗機都不會用……
就這樣的,周衍在不知不覺的時候,竟然了大家心目中一個德智勞全面發展的好苗子。
長得帥又有錢、學習績還好。周衍心:沒辦法獎學金它太香了。
乾淨、自已的服自己洗。周衍心:沒辦法姜士太會懟人了。
剛開學才一個多月,周衍就已經被生們評選爲本校校草。
人氣很高,但周衍似乎無心,就是校花來約他去圖書館、去喝茶,他都婉拒了。
他越是這樣冷酷,反而人氣就越高。晚上的生宿舍夜談會,周衍是出現頻率次數最多的名字。
校花這樣說:“他如果那樣容易就答應了我的約會,我可能就不喜歡他了,太隨便的男生也不好是不是。”
院花這樣說:“只要他沒談,那我就有機會,我跟他同系,是他的同學,四捨五一下,也可以是他的朋友,對了,你們知道哪所兒園比較好嗎?我想提前做好計劃了。”
其他生們:“?”
*
自從周衍開始住校後,姜津津跟周明灃爲了節省時間,一個月裡總會在畔湖雅軒住上一個多星期。
這也是爲了保持新鮮。
兩個人就真的跟普通一樣,在這一個多星期裡,有時候會外賣,有時候興致上頭了,也會去超市買一些簡單的飯菜自己下廚,不過這種二人世界,姜津津一般過個三四天就想跑路回森林別墅當的豪門太太……然後在森林別墅住半個多月後,又會想跟周明灃去畔湖雅軒過過尋常人的二人世界。
這天,姜津津跟周明灃終於有空,也準備好充分的資料後,就準備去民政局補辦結婚證了。
正好這天下午,周衍也沒課,他也要跟著一塊兒來。
燕京進了秋天,但氣候宜人,既不冷也不熱,算得上是一年中最舒服的時候了。姜津津換上了設計師爲量打造的白連,款式偏復古,設計看似簡單,但每一細節都不含糊。姜津津願稱之爲,至簡版婚紗。周明灃則是換上了他常穿的白襯衫。爲了凹一家三口的和諧,周衍也特意換上了白的連帽衫。
民政局每天來的人都不,有人喜氣洋洋的結婚,也有人一臉沉悶或解的來離婚。
周衍在外面等候的時候,就到了自己的初中同學。
兩人初中時也算得上是狐朋狗友。
初中同學看了周衍一眼,“剛看到你爸的車,還以爲是我眼花看錯了。”
說著,他又嘆了一口氣,“我爸媽終於要離婚了,我怕他們反悔,又怕他們在民政局打起來,就跟著一塊兒來了。”
周衍對他家裡事也有所耳聞,不過他也不好說什麼,便只能嗯了一聲。
“還好我已經年了,也不存在判給誰不判給誰了。自在輕鬆。”初中同學了個懶腰,想起什麼又隨口問道,“你爸跟你後媽也過不下去來離婚啊?”
他跟周衍不是同一所高中,不過這幾年也一直都有著聯繫。
他知道周衍的爸爸再婚了,就前年的事。
這次來民政局,估計多半也是離婚。
初中同學又笑道:“雖然你還差幾個月年,不過也不用煩惱跟誰不跟誰了。”
周衍突然陷了沉思中。
他初中時跟這個朋友玩得好的,那時候不覺得這朋友說話缺心眼。
人以羣分以類聚,莫非他初中高中時說話也這樣?
嘶——
他爸之前沒打死他,還真是對他很好了。
周衍靠著牆,一臉鄭重其事地說:“第一,我跟,第二,他們不是離婚,只是結婚證失了來補辦。我們不一樣,不一樣。”
烏!!
初中同學:“?”
拿著新鮮出爐的紅本本,姜津津才終於有了一種實。
跟周明灃還真的在法律上是夫妻啊。
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居然輕而易舉地就接了一個丈夫,接了一段穿書前完全拒絕的婚姻。
補辦完結婚證後,已經是下午快四點了。周明灃還要趕回公司開視頻會議。
周明灃開車前往周氏集團後,再將車給姜津津。周衍還是坐在後座。
姜津津不停地看著手上的結婚證,翻過來看,翻過去看,發出了甜又煩惱的慨:“馬上十一月底了,事好多哦,又是要試穿婚紗,又是要跟策劃那邊對方案,連請柬伴手禮這種事我也要心,好煩哦。”
婚禮這種事,也是頭一回。
是這樣想的,反正法律上已經是周某人的妻子了,也是已婚人士。那像婚紗照啊、婚禮這樣的環節自然不能,如果掉多虧啊!
婚禮定在十一月底。
天氣正好,兩人工作都忙,再加上現在形勢的關係,也就不打算去國外什麼海島舉辦了。
姜津津很喜歡棲梧山,於是就將婚禮地點定在這裡。
跟上一回的簡單冷清不一樣,這一次,周明灃也是想著能有多盛大,就有多盛大。
每一細節,都做到了奢華的程度。
畢竟是自己兩輩子加起來的第一次婚禮,是不是唯一一次,姜津津也就不保證了。既然是第一次,既然周明灃又有錢,那當然希有一場夢中的婚禮。所以很多小事上,也是投了不心思,就是希能有一場,很多年後想起來仍然芳心狂跳的婚禮。
坐在後座的周衍,十分擅長潑冷水,立馬說道:“既然煩,那就別辦了。”
反正,他也不想當什麼花。
當花這件事,周衍純粹是被姜津津忽悠的。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一時快就答應了。
他參加過幾場婚禮,花都是幾歲的小孩子,什麼時候見過十七八歲的花啊!
救命!!
姜津津扭過頭瞪了他一眼,又對在開車的周明灃說道:“周明灃,你看看你兒子!也不管管他!”
周明灃淡聲道:“阿衍。”
周衍輕哼了一聲,“告狀。”
姜津津:“周明灃,你兒子說我……”
周明灃趁著等綠燈的功夫,無奈地了鼻樑。
他不想管了。當然,他在他們爭吵的時候,就一直是背景板,實在是被吵得不了了纔會出聲。
車,姜津津跟周衍又開始吵吵鬧鬧。
周明灃幾乎是迫不及待地下車進了電梯。
再呆下去,他覺自己的耳邊都是嗡嗡嗡的聲音。
等他走後,姜津津下車,從副駕駛座來到了駕駛座。周明灃一走,兩人又迴歸到了友的氛圍,商量一番後,決定去附近的超市採購,這樣的日子當然是要親自下廚。
這個點,超市的人並不是很多。
周衍推著購車,姜津津則是在挑選新鮮的蔬菜,一邊挑,一邊想起什麼好奇問道:“你在學校有沒有談啊?”
“哦,沒談。”周衍看了一眼,回道,“徐從簡都沒談。”
幹嘛提起徐從簡。
徐從簡高考發揮特別好,考上了清大,也報上了臨牀醫學八年制,本碩博連讀。可以想象到,他未來也會爲行業的優秀人才。
“好吧,那你喜歡什麼類型的孩子?”姜津津也就是跟周衍閒聊。兩人關係好,什麼都能聊。
周衍問:“怎麼著,是要給我介紹朋友,是要我相親的節奏嗎?”
姜津津扭過頭一頭霧水:“?”
周衍說起班上一個同學的事。
父母在上大學之前耳提面命不準,一上大學,大一上學期還沒過呢,居然還聽了別人的話琢磨著是不是要安排介紹人認識了。
姜津津聽了之後只有一個想法:wow相親都已經卷到大學生這裡來了嗎!
趕表明了態度,“你放心,我不會給你介紹朋友的。免得到時候你們倆三天兩頭的吵架還來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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