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護玫瑰,看它盛放,看它凋落,看它新生。
傅歸荑抬眸,著裴璟黑亮的雙眸,心臟一陣,無意識微張。
“拿著。”裴璟又往前推了推,送到傅歸荑的鼻尖。
馥郁的香氣頓時充盈的大腦,鬼使神差地接住,反應過來后漲紅了臉,即刻轉背對裴璟。
“我先回去了。”
說完不等裴璟回答,腳下生風,落荒而逃。
聽見裴璟嚨里溢出愉悅的低。
一路上,傅歸荑看見不士兵手里拿著一束鮮花,分發給方才那樣大小的孩,他們笨不會說話,只是傻傻地塞進孩們的手里。
最多結地加一句:“這花很香,放屋里都是香味。”
還有士兵提著竹筐,里面都是小彈弓,它們被分發給了小男孩們。
“可以用它來保護重要的人。”
傅歸荑停下看了兩眼,繼續往住走。
走到大門口,不停地有士兵從里面拿著新鮮采摘的花出來,有些還不好意思地用花擋住臉。
傅歸荑站在那晚上的玫瑰園前,里面的花幾乎都被摘了干凈,只剩下零星幾朵開敗的花,卻覺得很好看。
荒蕪的花園,留下的斷枝。
有的在瘡痍中死去,有的不久后會長出新的枝丫,開出新的花。
傅歸荑把裴璟送的玫瑰與自己摘的放在一起。
相互依偎,互予花香。
*
到了晚上,城恢復寂靜。
夜空無星無月,漆黑一片。
傅歸荑睡不著。
哥哥還沒有平安回來,不放心,翻來覆去數次后穿好服悄悄出門。
往海岸線附近走,聽見海浪的聲音時,傅歸荑驟然回頭,高舉手中袖箭冷呵道:“誰跟著我?”
裴璟從暗走出。
“原來是你。”傅歸荑松了口氣,緩緩放下右臂,“陛下怎麼來了?”
“下面的人來報,說你大晚上不睡覺,溜出門。”裴璟笑道:“你是不是想驗一回海釣?”
說完,他從后拿出兩魚竿。
傅歸荑的一條僵的線,半晌干道:“我也沒那麼喜歡釣魚。”
裴璟沒理會的話,兀自遞過去一細長的桿,“那你要釣嗎?”
傅歸荑誠實地接過來,小聲解釋:“我是擔心哥哥,怕他遇到什麼危險。”
“不用擔心。”裴璟大步一,與傅歸荑的肩膀平齊,安道:“他帶了大批人馬和良武,上還穿著鮫綃甲。海寇已經潰不軍,他會沒事的。”
傅歸荑淡淡嗯了聲。
兩人找了塊礁石坐在一起,正準備把釣竿拋出去時才發現上面沒有魚鉤。
裴璟假咳一聲:“愿者上鉤。”
傅歸荑噗嗤一聲笑出來,還從未見過裴璟犯這種小錯誤。
裴璟心里正在暗罵那個給自己拿釣竿的人,他聽見傅歸荑出門,害怕遇上危險。海寇雖已投降,可難保不會有躲在暗的網之魚,萬一趁夜擄走或者傷害該怎麼辦。
他第一反應就是抓回來。
急急披了件披風跟出來,臨門一腳時忽然想起自己承諾再也不干擾傅歸荑的生活,裴璟一下子止住腳步。
他令人拿了兩魚竿。
裴璟跟在傅歸荑后暗中保護,被發現后又以釣魚為借口。
他不想再討厭他。
“笑什麼?”裴璟一本正經胡說八道:“高手,是不需要魚鉤也能釣上來的。”
傅歸荑將自己的桿子送上,眉眼彎彎:“請陛下帶我見識一下。”
裴璟凝視著夜也藏不住的笑容,也繃不住了,跟著一起笑。
兩個人的笑聲被海浪淹沒,只在彼此間流轉。
沒過多久,天上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如棉絮般落在臉上,不多時覆上一層冰冷的水漬。
“夜里海風涼,早些回去。”裴璟勸:“若是你哥哥回來發現你病了,指不定要怎麼責怪我。”
傅歸荑沒有立刻,沉默片刻道:“我去跟哥哥聊過。”
裴璟前傾上半,凝神細聽。
“他以后,不會再故意跟陛下作對,”傅歸荑抱歉道:“哥哥他已經放下了。”
裴璟沒有問跟傅歸宜說了什麼,更沒有怪擅自做主,他真誠地道了句謝謝。
“難怪他這次出海作戰,半句挑刺也沒有,我都有些不習慣。” 裴璟打趣道。
傅歸荑起,“回去罷,雨越下越大了。”
裴璟攔住,率先跳下礁石,再把手遞過去:“小心,這里有很多暗坑。”
傅歸荑沒有推拒,輕輕搭上裴璟的掌心。
海風拂過,擾披在肩后的發,微涼中帶著咸腥,不舒服地打了個觳觫。
“夜里海邊涼,你多穿點。”裴璟下自己的披風蓋在傅歸荑上,“還能遮些雨。”
傅歸荑輕聲說謝謝。
裴璟走在前方,替探路,時不時踢開路邊障礙。
海邊礁石多而雜,傅歸荑卻沒有踩到一塊,腳下的路始終平坦順暢。
裴璟不小心踢到深埋在砂礫中的一塊尖石,差點摔倒,傅歸荑及時抓住他的手腕。
等兩人站穩后,裴璟規矩地往外手,卻發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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