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塞了重傷，擔心吃太多給帶來負擔，是以林雪君給它分得量了些，但為了幫它補充營養，專門多分了點臟給它。

塞不舒服，沒什麼胃口不想吃。林雪君蹲在邊上又是往它裡送又是勸了好半天，它才只吃了一點。

沒辦法，只好兌了電解質水，給它來了一針。

盯著塞輸不讓它，等一玻璃瓶輸完了，拔針止、給針頭、輸管、玻璃瓶消完毒，回頭發現塞碗裡那些它沒吃掉的食完全無影蹤了，狗盆被得鋥亮。

沃勒趴在門口，等著出去散步，不像是它乾的。

糖豆雖然老實趴在桌下，但它聰明懂偽裝，從外表恐怕很難判斷。

至於小小狼……雖然已經能跟沃勒組狼群一起捕獵了，但在家裡的時候還是傻乎乎的，這會兒正在屋裡溜達，路過塞的狗盆時還過去了兩口——不管是不是它乾的，但它這樣子真的很適合背鍋啊。

才想開門放沃勒它們出門，一天登門八遍的奧都又來了。

這次他裝了一兜子橘子過來，深秋才摘的果子，是唯一放到冬天還沒有腐敗的了。他家裡剩的也不多，專門兜了一半過來給林雪君。

「林同志，吃水果。」奧都借著送橘子的機會再次在桌邊凳子上坐了下來。

林雪君看了看自家的凳子，自從塞寄養在這個醫站里，家的凳子和奧都的屁之間就有了吸力。

住在知青小院外的昭那木日見奧都拎著東西上門，當即喊了木屋裡住著的阿木古楞，倆人也敲門了進來。

於是都坐到了桌邊，一起剝橘子吃。

林雪君最先開剝，掰下一瓣橘子口，嚼了兩下，面不改地掰下一半遞給阿木古楞。

阿木接過一半橘子掰下一瓣口，嚼嚼嚼，接著又掰下一半，送了著自己膝蓋，瘋狂搖尾暗示的糖豆口中。

糖豆口嚼了一下，橘子忽然順地從它丫子側面掉了下去。

圍在邊上瞎轉的小小狼瞅準機會，驚喜地撲過來，超開心地叼住，毫無防備地大口咀嚼。

「嗷嗚……」兩口過後，小小狼哇一下將橘子瓣吐了出去，酸得呲牙咧，撅著屁趴在地上，直用前爪拉子。

「哈哈哈！」林雪君笑得前仰後合。

阿木古楞也忍不住裂開角，可憐的小小狼，這屋裡就屬它最傻。

看它以後還敢不敢撿糖豆丫子掉出來的食了。

過酸的橘子被林雪君搗進熱鹿中，加了焦糖，製口味清爽又醇厚香甜的新飲品，分給每個人喝。

塞輸後想尿尿，很聰明地門示意。

林雪君抬屁邊要去陪它，阿木古楞下肩膀，放下橘子和碗，繞過圓桌披上皮袍帶著塞出了門。

沃勒、小小狼和糖豆便也跟了出去，它們在院子裡呆不住，跟著阿木古楞出院後便循著習慣的路線一起繞駐地巡視領地。

每走過一戶人家，沃勒的隊伍都會擴大——各家各戶的狗會跟出來一起巡邏。

去年糖豆的崽子們如今都長大了，雖然有幾隻被其他生產隊買走，留下的仍有好幾條。它們大多長得比爸爸糖豆更憨厚，更長，骨更高，頸側防野咬的髮也更厚實蓬鬆——這是獒犬統留下的痕跡，優秀的適合草原的基因。

因為奧都他們在冬牧場上遇到了狼群，駐地里家家戶戶都做起準備。不僅把刀磨了，弓拿出來練了一下，連護衛犬們也都裝備了起來——為了防止野專盯著脖子咬的習，有條件的人家都給獵犬帶了草編的或皮的脖套。

沃勒、糖豆和小小狼也有，是薩仁阿媽給的牛皮脖套，厚實溫暖，程度足以對脖子起個保護作用，又不至於影響狼和狗的行。

這一天傍晚，巡邏的狗（狼）群幾乎各個皮（草）甲加，威風遠勝以往。

…

夜前，穆俊卿帶著幾個知青一起過來幫檢查院子外的柵欄，專門給屋後臨後山的院牆加了個高度。

晚上林雪君睡覺前專門檢查了獵槍，將之掛在門口，跟秀玉都是合而睡。

大家都怕襲擊奧都他們和羊群的狼群會趁夜襲擊駐地，畜棚里那麼多牛羊都要靠狼狗和人類保護呢。

這一夜林雪君睡得很輕，第一聲狼嚎響起的時候就睜了眼。

瞪著天花板聽到第二聲狼嚎，確定不是做夢後，立即從炕上跳起來。

拎上獵槍要出門的時候，秀玉也要跟著，林雪君一把按住，叮囑道：「你沒有槍，出來太危險了。你在屋裡看著塞和院子裡的們，如果有狼進院子，就開門用石頭砸，但記得一定不要出屋，也不要讓狼衝進來。」

秀玉遲疑了下才點頭。

「你的安危勝過牛羊。」林雪君再次強調，才一把推開門走出去。

院門口的燈打開，聽到了第三聲狼嚎，接著又是另一匹狼的應和。是沃勒和小小狼，他們正在駐地口的方向。

推開院門，轉手又將之鎖好，接著便見昭那木日一手拎弓一手高舉手電筒，目犀利地掃視著林雪君院落外圍：

「我是被派來保護你和你院子裡的的，你去哪裡？」

「我去駐地口看看，秀玉在屋裡，你守著點。」林雪君說罷便提槍往駐地口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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