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裡走,裡面有理髮店、補鞋修鎖攤,再往裡走有一間茶鋪,鋪子裡坐滿了喝茶看電視的人。
走過茶鋪就看到門頭上,那塊黑木板上油漆斑駁的盲人推拿四個字。
四人走上階檐,拍了幾下門板,約約聽到裡面有響,但卻沒人應答。
李向揚聲問道:「紅姐,紅姐你在不在?」
「誰呀?」屋裡傳出來一個人的聲音。
李向朗聲道:「我小李啊紅姐,開門幫個忙!」
一陣腳步聲響起,楊定邦站到了李向和徐東後,很快門開了一條,一個四十來歲的人探頭看了看幾人:「你們找哪個?」
林長有說道:「我們找文慧,麻煩你喊出來。」
人心裡咯噔一下:「我不認識啥文慧武慧的。」說著就要關門。李向手撐住了門板,「你是不是葛紅玉?」
吳春生也指著吼道:「葛紅玉,你把鄒春紅喊出來,昨晚上來我家和小晴嘀咕了半天。今天小晴姐妹倆就不見了。」
葛紅玉臉一變:「你腦殼有病嗦,老娘咋曉得你家小晴在哪?」早曉得就不該帶上吳文慧瘟神,不然他們咋能來的這麼快。
葛紅玉破口大罵:「你個私娃子,你妹子去哪兒男人去了,老娘咋曉得。」
葛紅玉呆了一下後說道:「民警同志,我們沒有拐賣,我是裁,幾個妹子是我們請來幫忙打服的。」
李向和楊定邦繼續朝前走,再往裡走,就找到廚房了,看了一圈依然沒看到幾個孩子的人,轉回了葛紅玉的房間。
楊定邦充耳不聞,和李向一起將壯男人的帶解下將他綁好:「東子,大哥,看著他。」
李向一手撐住門,指著道:「剛才你還不承認你就是葛紅玉,你最好老實點把人出來。」
手將木梯拉了出來,推開手電查看著頭頂呈塵,在進門位置看到一條隙,搭著木梯爬上去,掏出鑰匙從隙口進去,撬了一下,一個四四方方的大概一尺多見方的口了出來。
「我說要怪還是怪瞎子自討苦吃,瞎著一雙眼還敢討潘金蓮,他不死才怪了。」
葛紅玉家只有一間進深很長的屋子,屋門口的靠牆放著一張八仙桌,還有兩把椅,再往裡走是一堵木質的隔牆。
葛紅玉臉變幻不定,卻沒作,後的男人轉朝裡面走去,楊定邦和李向猛地一下將門推開,葛紅玉被撞得跌倒在地。
葛紅玉嘶聲尖:「警察同志救命,有人打我。」
「兒子,你給老娘等到起!」葛紅玉放著狠話用力堵著門,拼命想把門關上,用盡了力氣葉門也沒分毫。
李向搖頭:「沒有。」
葛紅玉用將門堵住:「春紅不在,老娘咋曉得你家妹子跟哪個野男人跑了。放開,再不放老娘就要喊人了。」
楊定邦走上前,喝道:「你要弄死哪個?葛紅玉,這幾位鄉親告你拐賣,馬上把人出來,不然你曉得厲害。」
「哪個敢來老子這鬧事,老子弄不死他!」一個聲音啞的男人,罵罵咧咧的走了出來。
李向和楊定邦飛奔進屋,楊定邦飛起一腳將男人踹倒在地,李向上前將他制住,開始解他的帶。
男人看到楊定邦的警服,愣了一下,站到了葛紅玉後不吭聲。
楊定邦踩著樓梯爬了幾個梯步,向里看去,一眼就看到一個側臥在地板上,手腳被捆綁,裡堵著巾的一個十幾歲的妹子、睜著驚恐的雙眼看著自己,角落裡還躺著四個手腳都被綁住了的妹子。
「你才曉得啊?這已經是桂花街公開的了,瞎子就是被這個爛貨活活氣死的。」
「他咋個曉得山咔咔頭來的人,還是一點都不老實喃!」
「文慧,小晴,小櫻。」吳家富和吳春生兄弟倆大聲喊著,跟著找了進來,「找到人沒有?」
這時頭頂樓板上傳來咚咚的敲擊聲。
「葛紅玉,你個賤人,我家文慧呢?」吳家富和林國梁兄弟、還有春生兄弟沖了上來,「葛紅玉,我家小晴(小櫻)在哪?」
楊定邦看著那個渾橫的壯男人,淡淡的道:「到底咋回事,喊出來問一下就曉得了。」
吳家富和吳春生兄弟倆將跌坐在地的葛紅玉一把抓了起來:「你個梭葉子婆娘,我家文慧(小晴)在哪兒?」
葛紅玉臉鐵青的聽著階檐下那些毫不避諱的議論聲。
「你們看看,就那個鬼樣子還敢說自己是裁,總算有人來收拾了。」
「好。」林國梁和徐東上前將壯男看住。
李向推開門走進去,看到裡面放著幾樣簡單的家,還有一張高低床,床上和窩沒啥兩樣。
吳家富三人聽後眼圈都紅了,都失的大喊:「文慧,(小晴、小櫻)你個死子,你跑哪裡去了,爸來找你了。」
這時隔壁喝茶看電視的聽到吵鬧聲都圍了過來,站在階檐下看著上面議論紛紛:
「我懷疑瞎子也是弄死的。」
人冷聲道:「不是,你找錯了。」
許春紅爸媽聽說一月能賺到五十塊錢,便讓跟著葛紅玉出來了,葛紅玉還付了半月工資給他們。
吳春雨上前一耳扇在臉上:「你再敢說,老子打死你!」
「嗯!」楊定邦點點頭,看了一圈沒找到上樓的位置,也沒看到梯子,他彎腰埋頭看向床底,下面果然放著一把木梯。
吳家富激的指著頭頂呈塵:「警察同志上面有人,」
李向也看向楊定邦:「上面有人。」
他溫聲安道:「別怕,我是公安,你爸爸也在下面。」
妹子嗚嗚咽咽的連連點頭,眼淚倏然落。
「上面有五個妹子。」
楊定邦低頭衝下面著急的看著自己的幾人喊了一聲,便上了樓。
「完了,完了……」葛紅玉喃喃自語著,臉變得慘白,癱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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