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多年前,也是這樣崇拜他,他在講,在聽,他在教,在學。
不過,此刻的注意力全在發現自己之前沒能發現的細節上,來不及細想這些,又急著追問一個確切答案:“那你覺得這件事是宣揚做的?但他看起來對家族企業一點也沒興趣啊。”
“不知道,只能說很有可能。而且,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做到表里如一,最不在意的人其實最在意,這種況也很常見。”
“這樣……等等,那你剛都算到這麼多了,怎麼一開始一句都不說?”
還一度讓自己嚇得夠嗆,差點在大老板面前攤牌?
遲來的,意識到蔣很可能又在扮豬吃老虎,不惜拖人下水,舒沅一改之前和真相似乎越來越近的好奇心,臉又微微有些難看起來:“你故意的?”
蔣坦言:“我只是覺得他那副樣子很好笑,而且,他一開始氣勢越大,之后就越狼狽,這樣我放完話,以后如果有機會合作,拿這個當借口價也會有力很多。”
都那種時候了,他竟然還在考慮這個!
“如果不是他對你太大聲,我還能繼續再看會兒熱鬧。”
他又補充。
“……”
“阿沅。”
蔣突然停住腳步,頓足于電梯前。
電梯屏幕上的數字逐漸躍升,即將來到他們所在的51層。
他依舊直視前方,不曾看,頓了頓,話音卻放低,像是深思慮過后,才繼續開口:“我從剛才就想說了。”
“比起聊他們那些有的沒的,我更想跟你聊聊——聊聊我們。”
*
他話音剛落。
電梯“滴”一聲,抵達51層。
然而兩人都極默契地沒有邁步,電梯可憐兮兮等了十幾秒,只得又一次下降。
與此同時。
舒沅點了頭,問他:“聊什麼?”
卻不想,答案竟是空氣尷尬得寂靜了五秒。
蔣愣住了。
他其實沒想到會答應得這麼干脆。
原本從昨晚、一直到從剛剛坐在房間里就開始排演的畫面一時間都沒了上下文呼應效果,驚得他頻繁眨了眨眼,仿佛一下又從剛才干練總裁的高大形象。回到他最本真的、低商白癡。
從哪說起好?
“我……”
舒沅摁了電梯上升鍵。
“你說,我聽著。”
從沒想過他們之間竟然還能有這麼平靜的談話時刻,或許歸功于他那句“如果不是他對你太大聲”,令回憶起年時他對的許多維護,說不謝是不可能的。
為此,雖然他們如今無言的時候更多,也早已經在夫妻分上一刀兩斷了個徹底,還是給了他“聊天”的時間。
見他不好開口,舒沅想起之前自己那出猜測,甚至還主給提供思路:“對了。你放心,我以后不會跟和你們蔣家有關的人在一起的,免得到時候見面讓大家尷尬。而且,宣展跟我就是普通姐弟,你不用因為看不慣我,也連帶著看不慣他。”
蔣:“……?”
不、不是,這是說到哪了?
越往下說,他的臉變化堪稱彩。
然而舒沅的注意力卻并不在那。
見他還不說話,又覺得既然自己打開了話匣子,反正四下無人,干脆趁此機會,一腦把之前因為離婚案蔣沒有出席,而沒能說出口的話說完:
“還有,之前離婚的事,我有做的不對的地方,我知道你很生氣,所以上法庭的時候也接了你那邊提出的所有要求。但是,我還是覺得,說真的,蔣,那個孩子當時對我對你都是負擔,我不后悔流掉了它。只是理的方法確實有點偏激,希你不要因為這件事再去遷怒媽……蔣阿姨,還有蔣叔叔了。”
“……??”
“事過了幾年,其實我的緒已經平復很多。也真的不再奢求說,讓你去理解當時的我,現在能夠這樣好好說幾句話已經很好了。怎麼說呢,說句俗氣的,希我們各自安好吧,也謝謝你剛才幫我說話。以后我也會盡量避免跟你撞見,免得有些不必要的尷尬,大家都不舒服,說實話上次在上海到你,我就……”
“等等。”
不是。
不是,等等。
蔣越聽越傻,終于忍不住開口打斷。
怎麼這個聊天和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樣?
誰說他是因為怕尷尬所以這樣那樣的,他們的腦回路什麼時候這麼天差地別了?難道正確的發展不該是:理解,,慨,“不如我們從頭來過”?
他口哽了又哽。
“阿沅,我的意思是,三年前的事——”
【滴】
不識時務的電梯又一次掐點到來。
只是這一次,卻沒給他把它“趕走”的機會。因為這次電梯上,來了一個趕不走的“不速之客”。
蔣臉鐵青。
不等他開口,一旁的舒沅已經迎上前去,不由分說,便將電梯里滿臉不不愿、不愿挪步的年一把拉了出來。
“宣展!”
作者有話要說: 熬夜令我禿頭。
崽:我傻了,這個劇怎麼這麼發展的?
嘻嘻,然而回國后還有相親場等著他。
(出了后媽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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