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簡輕輕搖了搖頭,不是他告訴姚寧的。
“寧寧,有心了,你怎麽知道阿姨生病了?”紀泓嘉眼神示意兒子給姚寧倒水。
姚寧理了理擺雙並攏端坐於病床前,很淑的坐姿,“我聽我哥說的,不過還是晚了些,應該再早點過來的,希您不要生氣。”
方才端莊典雅的舉沒能逃過紀泓嘉的眼睛。
不錯,倒是比以前進步很多。
紀泓嘉微笑道:“怎麽會,阿姨歡喜還來不及。我那沒良心的親生兒子也就比你早到半天而已。”
話裏的嗔怪意味很濃,傅行簡臉淡淡地站在窗邊忙工作,手機辦公。
見兩個人齊刷刷向他,他渾然不覺,雙手打字飛快,好像在忙什麽十萬火急的事。
“聽說宇投最近剛收購一家基金公司,行簡肯定忙著整合,沒法兩邊兼顧。您要是不嫌棄我煩的話,以後我多來看您。”
姚寧拉著紀泓嘉的手故作撒狀,語氣是前所未有的謙卑。
紀泓嘉臉上的笑容轉淡,不著痕跡地往後躺去,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又輕輕掩住口鼻。
濃烈低俗的香水味熏的腦仁疼。
哼,差點被這姑娘蒙騙。
就不應該對姚寧抱有不切實際的想法,這姑娘這輩子就和端莊典雅四個字八竿子打不著一起。
紀泓嘉轉而換了個話題,“聽說你回國後搞了個工作室,前陣子還去找行簡,想讓宇投投資?”
這件事也是公司部一個董事告訴的,聽後當即就把眉擰的老深。
姚家也不缺那幾百萬,怎麽就非得上趕著去找宇投投資。
想都不用想,姚寧機不純。
姚寧的確機不純,眼下見自己的私心被紀泓嘉悉,麵尷尬。
“隻是想讓行簡幫忙看看方向如何,並沒有真的投資。我哥哥聽說後很大方地給我拿了錢。”
“哦,原來如此。”
紀泓嘉微笑著點點頭,放寬了心。
紀泓嘉畢竟生了病,沒說多久臉上便出疲態,姚寧很有眼地提出告辭。
傅行簡也終於忙好工作,準備回公司。
兩人一道離去。
樓下,傅行簡問怎麽回去,姚寧:“我車吧,今天我家司機送我媽去做容了。”
話雖這麽說,可雙眼卻熱切地看向傅行簡。
心裏是很希他能主提出送去工作室的。
可誰知,並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
傅行簡的手機適時響起,他看了眼來電顯示便抬腳轉。
“那好,我先走了。”
他一轉,林冉的臉瞬間沉了下來。
他就這麽走了?就這麽不管不顧自己的就走了?
沒走幾步遠,姚寧見他拿起手機放在耳邊,約似乎還聽到林冉的名字。
氣急敗壞地跺了跺腳。為了見紀泓嘉而心打扮的頭發被隨意扯。
正有氣無撒時,徐煥然的微信彈窗跳出:“準婆婆見得怎麽樣?順利不?”
“別提了,喝酒去。”姚寧煩躁地和他吐槽,然後揚了揚手隨意招了輛出租車,報上酒吧的名字。
......
晚上9點多,林冉才回到家。沒想到方尋也在。
見進門,卓婷和方尋連忙起迎接,卓婷更是連珠炮似的發問:“見到律師了嗎?律師怎麽說?一定要賠錢嗎?有沒有其他解決辦法?”
“先喝水再說。”方尋從桌上端起早就倒好的溫水遞到林冉麵前。
林冉道了聲謝,確實得很,和律師談了一下午,預設各種方案,嗓子直冒煙。
咕嘟咕嘟喝過兩杯水,才像被放生大海的魚重新活過來。
林冉:“一言以蔽之,律師的建議是能和解最好和解,因為咱們還要開店,不宜把事鬧大。所以賠償是肯定要的,無非是多或的問題。”
卓婷扁扁,“這律師靠譜嗎?怎麽張口就是讓和解啊。”
“肯定沒有律所律師靠譜,但是吧,請律師費也是筆不的錢。而且最後極大可能還是得賠償。”林冉聳肩,無奈地說道。
“明天我們去找下張姐老公,看他什麽個態度,要是賠償金額在預期範圍,就考慮和解吧。”
話說完,兩人皆垂頭喪氣地坐在沙發上。
倒是方尋打抱不平,為們喊冤,“這不是欺負人嗎?你們明明沒害過別人,別人卻憑空往你們上潑髒水,這不能忍!要是在我們縣上,我高低得找人教訓教訓他!”
可恨,這裏是錫城,大城市,他的朋友都不在。
林冉聽了連忙勸他:“你可別胡來。一切等明天再說。”
“嗯嗯,好,明早我開車來接你。”方尋撓撓頭,又輕聲增加句:“還有卓婷。”
卓婷抬頭古怪地看他一眼,沒說話。
第二天一早,三人驅車前往醫院,到病房時卻發現張姐的病床上躺了個陌生人。
林冉疑地退出病房,再次抬頭看房間號發現並沒有走錯。
正好有護士來給病人測,林冉連忙問道:“302號床的病人張姐怎麽不在?”
護士奇怪地看,“和老公昨天晚上就走了。”
什麽?出院了?
卓婷大喜過,拍手稱快,“這倆人肯定是良心發現,趁咱們不注意逃跑了。也好,反正他們沒找咱們要錢,我就勉強放過他們一馬。”
不對勁,明明昨天還囂著賠償,不賠償就讓們關門的,怎麽可能就輕而易舉地放過們呢。
林冉又問護士:“他們住院費用結清了?”
護士:“肯定結清了,我們醫院流程很嚴謹。”
林冉還是覺得奇怪,卻被卓婷拖著胳膊走出病房。
就連方尋也來勸:“昨天你不是說要去找律師嘛,他們可能害怕就連夜跑了。畢竟他們是詐騙,要是真報警可是要坐牢的。現在沒事了,我送你回家好好休息,你昨晚肯定沒睡好,黑眼圈都出來了。”
千頭萬緒,林冉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出來,隻能頷首同意道:“也好,那我們先回去,靜觀其變。”
剛到家,林冉手機就收到一條信息:“有時間嗎?想請你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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