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邊兩個人的追問,以及席位對面那些年長婦人探究的眼神下,秦月朦心跳加速,就連臉上都起了一燥熱之。
本來以為,今天跟著蕭承乾一起過來吃喜酒,是能夠奚落秦玉染這個高高在上的嫡,自己的心里一定會是很開心的。
可現在才知道事實和想象的完全大相徑庭,一點歡喜得意的覺都沒有,心里全是慌。
什麼‘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算是明白了。
秦月染這個蠢貨走錯了路,了一個側妃不是連累自己丟人,還連帶著讓也抬不起頭了。
這宴席才剛開始,就已經食不下咽了,再被這些人不懷好意的問,簡直想要找個地鉆進去。
秦月染為側妃,也就意味著一個嫡了一個妾室。
這在哪里說出去,都是要笑掉大牙。
“呦,這位妹子,你怎麼不說話啊,你那嫡長姐是怎麼和五皇子好上的?若是雙方父母都滿意,怎麼才是一個側妃,而不是正妃呢?”
見秦月朦這邊不答,那個拿團扇的庶小姐依然沒有閑著,還在喋喋不休的追問。
“這是因為……”秦月朦心跳加速,難堪的了筷子,眼皮也垂下來,閃躲兩人的視線,“我,我早就出嫁到太子府上了,家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爹爹是如何與五皇子這邊說的,我一概不知,你們,你們也別問我了,我不知道的。”
“你怎麼會不知道呢,你就算出嫁了,你的小娘不是還在景安侯府住著嗎,你就沒回去問問你小娘?”旁邊那個貴妾不依不饒的追問。
秦月朦頭地的更加厲害,僵地胳膊夾了一筷子的涼拌金針菇給自己來掩飾慌,“我,我這段時間還沒回門,還未曾去問我小娘。你們,你們兩個若是真的這麼好奇,不如先去問問五皇子。”
說完趕將金針菇塞到里,低頭大口吃了起來。
看是真的什麼也問不出了,秦月朦邊這兩個人這才悻悻地扭正子,拿起快箸開始吃菜。
而秦月朦哪里還有吃飯的心思,金針菇在里味同嚼蠟,就算是上好的小刀片魚膾還有宮里的膳燒龍須,在看來也是食之無味了。
面前應付了幾口,秦月朦不了別人這樣時不時投來好奇的目了,匆忙放下筷子就離席了。
除了偏廳,守在門廊下的使忍冬立刻走了過來,走上前扶住秦月朦:“側妃,您怎麼了,這麼快就出來呢,看您臉不好。”
“快走快走,還不夠丟人的呢。”
秦月朦抓忍冬的手,頭也不回的催促著,“我還從來沒有這麼丟人現眼過,剛才在席上,被兩個不認識的人追問秦月染到底是怎麼跟五皇子勾搭的。氣死我了,又不是我給五皇子當妾,憑什麼我來這個笑話。”
秦月朦越說腳下的步伐越快,很快兩個人就走出了偏廳前的小庭院。
等走出院子后,秦月朦腳下步子才略微放緩,心好了一些,忍不住跟邊的使吐槽,“什麼東西,秦月染自己不自重,跟五皇子干了蠢事,丟人丟到了全府。”
“哎側妃,奴婢今兒就勸過您了,這個場合還是別來的好,您看太子妃都不肯來,估計就是怕被人揪著一頓詢問,為了避嫌特意撐子不適不來的,您到好,一聽太子妃不去了,主求著太子爺帶著您,這不是來了就氣了嗎。”忍冬也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秦月朦委屈白了忍冬一眼,繼續碎碎念,“我過來是想看秦月染的好戲的,哪曉得自己也了好戲之一了。倒是好,干了丟人現眼的事兒,自己還能在后院的喜房里躲清凈,我呢,我這個庶妹卻要為被別人嘲笑,真真冤枉死我了。”
“可這宴席還沒散場,您要是現在就鬧著要回府,怕太子爺那邊會不高興的。”忍冬提醒了一。
秦月朦腳下的步伐一頓,“是啊,我要是現在回去,塔子肯定會說我事兒多。可讓我現在回去吃席,你覺得我還吃的下去嗎?”
忍冬閉上,思忖了一番,又道:“不如咱們去后院找看門房的婆子塞幾個銀子通融一下,去看看嫡小姐吧。您現在是他們側妃的娘家人,進去看側妃總合理吧。”
“這倒是,走,去瞧瞧。”秦月朦立刻想到今天來的主要目的,不就是為了過來親自奚落,看一眼秦月染的慘狀嗎。
憑什麼要白白了別人的嘲笑,必須也得過去秦月染,把這口氣奪回來才行。
主仆兩個人很快往后院走去,通過詢問了兩個干活的使婆子,問清楚了秦月染所在的院落后,兩個人很快就找到了新修葺好的瀟湘館。
買通了看門的老婆子,忍冬負責守在門口放風,秦月朦則興致的推門進去了。
一進屋,線明顯暗淡許多。
秦月朦走進去,打量了一下屋子的陳設。
這喜房布置的還算是華麗,至自己當初嫁給太子爺的時候要看起來隆重,屋子里的擺件陳設都是鑲金帶銀的,還有一株不算小的紅珊瑚立在外間靠墻的香案上。
再往里走了兩步,就來到了屋子里里間,還沒進去就看到原本應該坐在婚床上,頭戴紅蓋頭的秦月染此刻已經將蓋頭扔在了腳下,頂著點翠珍珠的首飾頭面坐在床沿兀自發呆。
一直到走進屋子,坐在床沿的秦月染才回過神來,水汪汪的杏眸僵的一轉,冷的視線就掃了過來。
“你來做什麼?”
“我……”
猛地對上秦月染這冷的視線,秦月朦心跳都掉了一排,“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咱們倆姐妹一場,我自然是來問候你的,干嘛看我像看仇人一樣。”
“來看我?”
秦月染紅一勾,笑容里著嘲諷,“你是過來看我的笑話吧?來親眼瞧瞧我這個堂堂的景安侯府的嫡,是如何嫁給了一個五皇子做妾的,混的連你都不如,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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