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如愿按下憤慨的緒。
沒必要生氣。
薄敘已經是他們砧板上的魚,他這次絕對跑不掉。
他會為他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應如愿收回前傾的,翹起二郎:“當然不止這句話。”
“還有你提議把我大嫂送去神病院……這本不可能,我大哥大嫂相十幾年,他怎麼可能舍得這麼對待我大嫂?所以我開始想我大嫂說的那句,‘他會不會本不是賀隋’。”
他演得很好,很功,懷疑秦如禧瘋了,都沒有懷疑他不是賀隋。
“我朋友的丈夫失憶后也是大變,所以我先為主地以為你也是這樣的況,但我朋友的丈夫就算是失憶,就算大變,也舍不得真的傷害我朋友,你跟他,比不了。”
“后來冬至晚宴,你先是試探我把史夫和凱恩調到港城的用意,又說我公開面會引來殺之禍,還提到里里,我當時就開玩笑說,你像個反派。”
“不過直到這里,我都沒有懷疑你不是賀隋,直到有人給我一箱我姐姐的,都是你寫給我姐姐的書,從那些信里,我認識到一個真正的薄敘——薄敘,你是真的很會哄孩。”
“——也真的很模仿別人。”
賀隋盯住了應如愿!
應如愿嘲弄道:“什麼看到‘糖炒栗子就想起了你’,什麼‘打籃球的時候抱著你投籃’,這些都是別人的故事,你就這麼模仿來套路我姐姐……就像當年你還在薄家的時候,也很模仿薄聿珩。”
賀隋控制得再好,表還是流出了狠,就像一條咝咝吐著蛇信子的毒舌。
沈確雙手抱站在了應如愿后。
應如愿諷刺:“模仿薄聿珩溫文爾雅的格,模仿薄聿珩緒穩定的脾氣,可模仿的就是模仿的,就像你那些模仿來的書,到都是工業糖的味道,你模仿薄聿珩,卻連薄聿珩的萬分之一,都比不上。”
賀隋終于克制不住咄聲而出:“你住口!”
應如愿冷笑:“這才是你真正的格吧,薄敘,什麼斯文儒雅,什麼溫和禮貌,都是你模仿薄聿珩的。”
“我用得著模仿他?”賀隋……不,就是薄敘。
薄敘從地上站起來,一字一字地說,“他現在得到的一切,原本就應該是我的!”
應如愿只覺得可笑。
;為什麼每個失敗者,都要囂功者擁有的東西,原本應該是他的?
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邏輯?
難道是先把東西認定為自己的,那麼最后沒得到,就能說是別人搶走他的?因為他早就認定了?
應如愿真的笑了。
這麼看,兩歲的里里的心智都要比他們。
起碼里里知道,商店里的東西,沒付錢之前不是自己的,而不是看一眼就能說那是自己,被別人先買走就強詞奪理說自己的東西被搶走了。
薄敘拎了一把椅子,在的對面坐下,擺出了一副要跟好好聊聊的架勢,還將被賀紹一腳踢的西裝重新整理整齊。
賀紹了一下后槽牙。
不知道為什麼,很想再踹一腳。
薄敘溫聲:“阿愿,你還記得老太爺說的那個故事嗎?”
“就是,他設計我們‘通’,結果被你和薄聿珩反將一軍,他不得不編造謊言,說什麼,他年輕的時候,曾被我爺爺設計,跟一個人躺在一張床上,差點失去家主位置,還記得這件事嗎?”
應如愿約約記得這個故事:“所以?”
“老太爺這個故事其實是真的,只不過,他把加害者說了害者。”
“實際上,是他設計我父親跟一個人‘出軌’,害我父親失去薄家家主的位置,所以家主之位才會落到薄聿珩的手里,我說薄聿珩搶走我的東西,我沒冤枉他。”
賀紹掏掏耳朵,好煩:“咝……我聽你說話怎麼就這麼費勁兒呢?這又是個什麼邏輯?”
沈確倒是知道,他挖過薄家的祖宗十八代:“薄老爺子娶了傅家大小姐,薄傅兩家達聯姻,但兩人婚后不和分居,薄傅兩家都怕這場聯姻最后會斷,所以就又安排薄敘的父親娶傅家一個兒。”
“薄敘的父親跟薄漢霖是同輩,比起薄漢霖這個只會玩人的種馬,薄敘的父親看起來更像個人,所以薄家家主之位,當時差點就傳給了薄敘的父親。”
賀紹懂了:“哦——傅家相當于重新押寶,押給了薄敘他爹,而薄老爺子為了家主之位能在他這一房手里,于是設計他爹出軌,惹怒傅家,傅家就不扶持他爹了?”
應如愿也明白了:“之后薄聿珩展出才能,于是家主之位,就直接從薄老爺子手里,傳到了薄聿珩手里——你的意思就是,如果家主之位落在你父親的手里,那麼你父親就會傳給你,現在你才是薄家的家主?”
薄敘微笑:“難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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