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溫書運毒販毒,人贓俱獲,“地下”終于被港警抓到實打實的把柄。
于是接下來幾天,港警對“地下”展開了一系列起底式的調查與逮捕。
包括但不限于抓走了十幾個核心員,關閉了數十家違規場所,收監了上百個涉黑分子,沒收了數不勝數的管制刀以及槍支彈藥。
案件之大,堪稱近十年來之最。
而就在港警全心全意打擊“地下”的犯罪行為時,一艘掛著賀氏標記的貨船,悄無聲息地靠了岸。
幾個集裝箱安然無恙地通過了安檢,被賀氏的貨車拉走,又送進賀氏的倉庫。
賀隋坐在車上,看著自己親手布下的局如此功,很難不流出得意的神。
他這一招,完完全全就是借了港警的手,達一箭三雕。
一借港警的手除掉沈溫書,讓港口放松戒備,真正的“大貨”才能安全靠岸;
二借港警的手抓走“地下”沈家的骨干員,方便他接手“地下”后,可以毫無阻礙地安排自己的人上位;
三是港警現在的注意力在地下,就不會關注到他的行。
完。
非常完。
賀隋為自己鼓掌。
他啟車輛,去醫院看應如愿。
應如愿一病倒,薄聿珩就日夜守候在邊,無暇顧及任何事,可能都不知道外面已經翻天覆地了。
賀隋搖頭笑了笑。
應如愿哪都好,就是太心重,否則也不會遭鹿寧的暗算。
薄聿珩也哪都好,就是太兒長,只要應如愿出事他就什麼都管不了。
等他在賀氏站穩腳,就可以計劃著進軍薄氏,如果薄氏也為他的工,那就是數之不盡的財富……
賀隋的眼睛里掠過了貪婪的,抬起眼,卻在病房前看到了佇立的鹿寧。
從窗戶往里看,臉上流出了難過。
賀隋瞇了瞇眼,走過去:“自責了?”
鹿寧咬住下:“對我一直很好。”
“你爸媽的遭遇比可憐一百倍,這些都是應得的。”
賀隋摟上的腰,鹿寧怕被人看到,推開了他,神也恢復了冷漠:“我知道。”
賀隋看著,又從窗戶看進去,薄聿珩正在用熱巾幫應如愿手。
他不聲道:“找借口離開港城吧,免得薄聿珩想起來調查應如愿怎麼中毒,會查到你的上。”
;鹿寧說:“好。”
賀隋表有的危險:“先去珠城等我,我想跟你一起過除夕。”
鹿寧被他的甜言語哄得出了笑:“好。”
之后鹿寧就以要回老家跟爺爺一起過年為由,在應如愿那兒辭了行。
應如愿現在昏昏沉沉管不了,而除了應如愿,其他人更不會在意去哪里,鹿寧就這麼順利地過了關,從港城來到珠城。
在珠城一家酒店開了一個房間,住了兩天,然后就到年末的除夕。
賀隋一早發信息給,說下午就會過來。
下午兩點,門鈴準時響起,鹿寧前去開門。
賀隋一西裝,風度翩翩,示意手里的紅酒,微微一笑:“除夕快樂,寧寧。”
鹿寧挽著他的手:“阿隋,你終于來了。”
賀隋隨進了房間,房門在兩人后關上。
——他們不知道的是,有一只手,悄無聲息地了出來,在門合上前擋住了門板,門實際上沒有關上。
屋的兩人毫無察覺。
賀隋打開紅酒,倒了兩杯,遞給鹿寧一杯。
“寧寧,來,預祝我們明年能事事如意。”
“新年快樂。”鹿寧接過酒杯,抿了一口。
賀隋看著喝下后,就將酒杯放在桌子上,在椅子上坐下,姿態比剛才還要隨意。
鹿寧坐在他的對面,酒杯放在膝蓋上,地著他:“阿隋,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對付應如愿……我知道,你肯定不只是因為我,肯定還有別的原因。”
賀隋手在桌上搖晃著酒杯,猩紅的如同鮮,不斷撞擊杯壁,他沒有喝,也沒有說話。
鹿寧試著問:“難道是因為,你覺得應如愿搶走你的家產?”
賀隋莞爾:“都不是。”
鹿寧追問:“那是因為什麼?不能告訴我嗎?我真的好奇。”
賀隋了的臉:“除夕這麼好的日子,我們要一直聊別人嗎?你沒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鹿寧卻是對此追不舍:“你告訴我吧。”
賀隋仍然只是說:“就是因為你啊。我從冬至晚宴上第一次看到你就喜歡你了,所以你的所求就是我的所求,我無論付出什麼,都會讓你如愿以償。”
鹿寧看著他的臉,過了好一會兒,說:“我總覺得,你從來沒有跟我說實話。”
賀隋剛要寵溺地說一聲“傻丫頭”,然而,原本只有兩人的房間里,卻冷不丁地響起第三人的聲音。
“寧寧,你有沒有聽過一句很有名的話,——反派,死于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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