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導演作證,眾人又撥浪鼓一樣把頭轉向許肆。
許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看著導演,“你說我冒充?”
要收回之前的想法,這導演不是會搞事兒。
他是真的蠢!
也對,鄭子昂那個事不足敗事有餘的,都能把季雲庭弄來,還有什麽幹不出來的?
雙手抱臂,“你把手機拿過來,我給鄭子昂那個蠢貨打個電話,讓他親自告訴你,究竟誰才是許家千金!”
篤定自信的態度把導演都給唬了一下。
但很快,導演又鎮定下來。
鄭爺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三天兩頭上娛樂新聞,知道他的名字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許可是許氏大東親自送來的人,鄭爺親口囑咐要關照的人,還能有假?
導演滿臉不耐煩,“你們上島前可是簽過協議的,在島上不能聯係任何人。”
“許肆,就算你的麵霜是真的,許小姐也是不小心打碎的,打人就是你不對,還不快給許小姐道歉?”
許肆搖頭,“我不在乎那點違約金的錢,如果不想丟了飯碗,我勸你最好還是把手機還給我。”
導演不屑,“當我是嚇大的嗎?”
他朝著許看一眼,語氣嘲諷,”我不妨直接告訴你,許是許氏東親自送來的,鄭還特意叮囑過要多關照,你算什麽東西?讓我拿手機我就拿手機啊?”
羅莉一看導演都站在許這邊,扶著許,說話底氣都足了。
“是啊,大家的份,導演還能不清楚嗎?”
“許肆,我看你還是趁早跟道歉,而且要當眾跪下,誠懇道歉。”
這裏沒有監控,還有許和導演做後盾,羅莉也不裝了。
王舜錫也跟著開口,“是啊,打的那一掌那麽狠,跪下道歉都便宜你了,要是讓許董知道你打了他的寶貝兒,可就不是道歉這麽簡單了!”
許肆輕哼一聲,“我不可能跟道歉,要不你們報警?我等著許家人來找我!”
許肆不知悔改的態度激起了大家的怒意,紛紛開口指責。
季雲庭上前一步,看向導演,“你不知道許肆的份,那知道我的份嗎?”
導演深深的看季雲庭一眼,誠實的搖頭,“不知道。”
原定的嘉賓不是季雲庭,他是公司臨時送過來救場的,當時通知他的時候,他家裏八十歲的老媽手,他急得團團轉,沒聽清。
噗嗤一下,有人笑出了聲。
季雲庭瞥一眼側的許肆,許肆捂住,“不好意思,沒忍住。”
原本劍拔弩張的氛圍因為這一句打岔的散了大半。
許想到兩人的態度,也有點心虛,不敢再糾纏下去,“是我先打碎了許肆的麵霜,打我的那一下就當扯平了吧。”
說著,臉上做出一副委曲求全的表,“節目剛開始就鬧的這麽難看,耽誤大家時間了,你們都散了吧,這件事不要外傳,許肆是孩子,對名聲不好。”
這番以退為進頓時推翻了許之前給大家的縱任印象,徹底上了善解人意的標簽。
於此同時,大家對於許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賴和不要臉深惡痛絕。
“,你人真好,寧可委屈自己也不想耽誤大家的時間。”
“對啊,都這麽不要臉了,你還要維護的名聲。”
“真是人不可貌相,看著漂亮的小姑娘,怎麽這麽無恥?”
許肆聽著眾人的指責,嗤笑一聲,“別,我不需要你們原諒。”
轉頭看向許,扯了扯,“而且,你憑什麽覺得你挨那一掌值八十八萬?”
“今天給你們機會報警,你們不報,等節目結束,就是我報了。”
有的是手段,連本帶利的從許上討回來。
可惜,沒人相信許肆的話,都覺得是破罐子破摔,強行挽尊。
人群散去,許肆拿著服在原地站了幾秒,無語吐槽。
“這年頭,說真話都沒人信!”
季雲庭挑眉看,“氣不氣?要不要我替你收拾他們?”
嗬笑一聲,“別,我想看看,能裝到什麽程度。”
也想看看,到底有什麽目的,背後又是誰在控。
沒想到,放出去的假行程沒騙到季雲庭,倒是把許氏的妖魔鬼怪釣出來了。
許肆把季雲庭推出去,抬步去洗漱,出來的時候許不在房間裏,大概也能猜到去哪兒了,自己倒頭就睡。
導演臨時辦公室裏。
許拿著手機和聽筒那邊的人低語,“你確定許家大小姐最近不在京市嗎?”
那邊的男人似乎正在做運,說完斷斷續續,“嗯…要是在京市,我怎麽敢讓你踩著的名聲出道?”
他著氣,“放心,我的人查到為了躲季爺…買了去封城的機票,昨天就到封城了…”
許聽著那邊的靜,不用腦子都知道男人在做什麽,厭惡的蹙了蹙眉,強忍著又和男人確認一遍。
“那我這邊的那個許肆怎麽回事兒?”
電話那邊啪啪嗒嗒的聲音驟然加快,然後停止。
好一會兒手機裏才響起男人懶洋洋的聲音,“又不會分,說了不是就不是,你怕什麽?出了事兒有我擔著呢。”
男人不耐吐出一個煙圈,聲音猥瑣,“你有功夫想的份,不如想想節目播出,紅了以後怎麽報答我。”
許知道自己再問下去,男人就要生氣了,提出要求,“既然不是許家千金,那我可要整了!”
那邊有人的聲音,男人“嗯”的一聲,匆匆掛了電話。
許從導演辦公室出去,把手機遞給導演,“謝謝您,已經給家裏報過平安了。”
導演誠惶誠恐的接過,“沒事兒,沒事兒,您有空多在鄭麵前替我言幾句就行!”
許和鄭連麵都沒見過,但還是笑著回導演,“好。”
鄭家和許家關係親,可能是看在是許氏送來的人,所以格外關注吧。
許不甚在意的想著,回到房間裏,看到許肆的睡,眼底翳漸濃。
因為那天晚上許肆和許之間的矛盾,接下來的幾天,大家都刻意疏遠了許肆。
連之前覺得許肆才是許家千金的餘勒,在從導演口中得知許才是許氏千金後,有意回避許肆。
這天晚飯後,到許肆洗碗,季雲庭挽起袖子走過來,接過手裏碗。
“孩子不要冷水,我來洗。”
許肆也不客氣,說不讓洗就真不洗了。
斜靠在洗手池邊,好整以暇的看著季雲庭,磨了磨牙,“你這幾天總跟著我,該不會是可憐我吧?”
可憐堂堂許氏千金,也有天天不應,地地不靈的時候。
份還被人冒用了不說,那假貨還給使絆子!
季雲庭洗著碗,聞言抬眸,意味深長的看一眼,“許肆,就你這種木頭腦子,這輩子也隻能和那些圖你錢的撈男相親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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