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過了水車,尚小謹又帶著元十三玩了其他看起來非常稚的項目。
一開始,元十三還抗拒的,覺得不好意思的。
都多大歲數了,還玩這個?
可是玩著玩著……真香!
玩了這麽一圈下來,原本元十三還有點抗拒的心思,早就飛的不見蹤影了。
等心安定下來,也就可以好好的談談話了。
“十三,接下來我還要帶你去個地方。”尚小謹麵帶微笑的看著元十三:“事先說好了,不許掉頭就走,不許生氣。”
“好。”元十三眼眸了一下,似乎猜到了什麽。
尚小謹調來了房車。
汽車啟, 朝著市郊方向駛去。
看樣子,是要長途旅行的意思。
在車裏,尚小謹係上圍,手裏練的切著西紅柿,打著蛋,親手給做了一頓簡單的蛋炒飯。
“實在是對不住,我練了三天,就練了這個樣子。”尚小謹帶著一的局促,說道:“我不能跟你承諾 ,未來的日子,天天做飯給你吃,那不現實。我隻能說,我爭取每一頓晚飯,都能跟你一起吃。”
元十三的心底一暖。
比誰都清楚,尚小謹做一頓飯,代表了什麽。
讓一個貴公子挽起袖子做羹湯,這本就代表著稀缺。
貴的不是一頓飯,而是心意。
尚小謹能為做到這一步,著實不容易了。
“有什麽想說的,就直說了吧。”元十三開口說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哄。”
“我是要跟你道歉的,或者是替我祖母向你道歉。”尚小謹坐在了元十三麵前,將蛋炒飯推給了元十三,說道:“祖母瞞著我,去見了餘青的母親,把你的底細都告訴了。”
元十三苦笑了一聲。
“我猜到了。”元十三淡淡的說道;“其實,我也已經跟餘青說過了我的事。我的過去,是事實,是無法抹殺掉的過去。他們不接,也是正常的。”
“十三,你喜歡餘青嗎?那麽是一點點的喜歡?”尚小謹鼓起勇氣看著元十三,眼底卻藏不住的傷;“如果你真的喜歡他,那麽我願意為你而放棄,我願意幫你獲得幸福。”
元十三驚訝的看著他。
“別這樣看我,我會後悔剛剛說出的話。”尚小謹傷的說道:“我可不是什麽好人,沒那麽聖父。隻是我不想因為我,讓你不高興。”
“謝謝,但是不必。”元十三輕輕說道:“我對餘青並沒有其他的多餘。事實上,你應該察覺的出來,我對任何人都沒有什麽特別的,除了米特助,跟其他人不一樣。”
尚小謹點點頭。
元十三對米小櫻有種迷之的信服。
米小櫻簡直就是元十三的航海燈塔,隔著十萬八千裏都能定航的那種。
“餘青主退出,我也鬆口氣。不然,拒絕他也費勁的。”元十三難得的笑了起來,笑容豁達,通,並沒有任何的難過和惋惜。
顯然,就是這麽想的。
“他跟我,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元十三淡淡的說道:“我跟你雖然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可我們的世界隔得近,有叉的地方。而我跟他的世界,是兩條永久的平行線,永遠都不會有叉。米特助說的對,我們都是承了夫人恩惠的人,這輩子都要報恩的。這就注定了,我跟餘青,永遠都是兩個世界的人。”
尚小謹說道:“我們的世界,是在一起的。以前的你,都翻篇了。現在的你,就是諾哥邊的人,是小櫻姐的手下,我們的世界都是相同的。難道你還要繼續做殺手不?”
元十三笑了,不置可否。
“十三,我對你是認真的,我做的所有努力,都是為了我們的將來。”尚小謹雙手握在一起,放在了桌子上,無比認真的說道:“我想問問你,對我是什麽覺?如果你也沒有別的喜歡的人,為什麽不嚐試著給我一次機會呢?”
“我還沒想好。”元十三眼神有些飄忽:“讓我再想想。”
“好,我給你時間去想。”尚小謹看著車外的夜一掃而過,輕輕說道:“我有足夠的時間等你回答。”
吃完了飯,元十三躺在了房車的客房裏,聽著外麵細碎的聲音,和汽車引擎發的聲音,慢慢的陷了沉睡之中。
夢裏,夢到了自己七歲的時候。
站在房門外,聽著屋子裏傳來了母親尖銳的哭聲。
“求求你,送十三離開吧!我已經有幾個孩子都死在了這裏,我不能再折進去更多的孩子了!”母親跪在地上懇求著。
然而對麵的那個人,卻是一把推開了,拿起子就往上,氣籲籲地回答:“這是的命!就算是死,也要生完了孩子才能死!”
“不!不要……”
幾天後,母親被送進了村子中央的塔裏,再也沒出來。
呆呆的站在山野裏,耳邊是呼呼的風聲。
就在那一刻,一個念頭浮上了,的腦海裏:要離開這裏,離開這個吃人的地獄!
畫麵一轉,一個目溫的人,朝著出了手:“十三,離開這裏,永遠的離開這裏,再也不要回來了,再也不要回來了……”
元十三猛地睜開了眼睛,一下子坐了起來,滿頭的汗。
又做這個夢了。
每次做這個夢,一整天的心都會很差很差。
都已經好幾年沒做這個夢了,今天怎麽又……?
元十三不經意的往車外一看,突然,目凝住了。
這是……
咚咚咚——
“十三,醒了嗎?”尚小謹在外麵敲門。
元十三胡的臉,讓自己的表恢複正常,下來開門:“早。”
尚小謹看著元十三的表,問道:“怎麽?不舒服?”
“沒什麽。”元十三開門見山的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尚小謹苦笑一聲:“原本想瞞著你,到了目的地再告訴你。看來,你已經知道了。”
元十三臉上不聲,心底卻是煩躁了起來,問道:“為什麽?”
“心病還要心藥醫。”尚小謹回答說道:“隻有讓你親眼看見,那些曾經困擾你的夢魘,已經被徹底毀滅,你才能正式跟過去告別,開始新的生活。”
“什麽意思?”元十三越發的煩躁了。
原以為自己已經忘記的記憶,已經如同水般,洶湧而來。
“十三,你答應過我的,不要生氣。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尚小謹隻能這麽回答。
元十三第一次像個普通小孩一樣,坐在了沙發上生悶氣,第一次撇開了份,對尚小謹生氣了。
尚小謹見元十三不搭理自己,也不介意,親手給元十三衝泡茶水,默默的陪在一邊。
到了中午的時候,車隊終於停下了。
元十三坐在那,如同木雕一般,就是不想下去。
不想去麵對那些曾經的回憶。
是的。
尚小謹帶著回到了出生的那個村莊。
那個如同惡魔一般存在的地獄。
“十三,你如果想徹底擺夢魘,就必須直麵它。”尚小謹鼓勵說道:“當年,小櫻姐就是直麵過去,才功擺掉所有的負麵的。”
元十三的眼眸了,聽到提到了米小櫻,這才緩緩抬起來頭,慢慢的朝著車外看去。
隻是這一眼,就讓看直了眼睛。
原本存在的村莊,此時已經消失不見,隻剩下了一堆殘垣。
“這是……”元十三一下子站了起來,頓了下,轉瘋狂的跳下了車,在原地不停的看著:“村子呢?這裏的人呢?”
“都……沒了。”尚小謹回答說道;“其實,當年尹叔跟顧姨帶著你離開之後不久,這裏就被摧毀了。他們說,本不該存在的東西,就別延續下去了。”
“那些人呢?”元十三忍不住吞了口唾沫,聲音抖了起來。
“死了,一個沒留下來。”尚小謹站在了的邊,解釋說道:“他們躲進了村子中央的那座塔裏,點燃了塔裏的木柴。所有人都死在了塔裏,沒有一個存活下來。”
“為什麽……”
“因為,漢斯先生來了。”尚小謹回答說道。
元十三一下子懂了。
漢斯先生那個家夥,對這種事想必是很有興趣的。
而被他興趣的人,沒有一個好下場。除了顧兮兮一家人。
所以他們寧肯死在塔裏,也不要被漢斯先生帶走。
這還真是,天道好回,惡人自有惡人磨。
那些橫亙在元十三心頭多年的夢魘,一下子全部消散掉了。
元十三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緒,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如果當年能早點遇到顧兮兮,那的母親和姐姐,是不是就不用死在這裏了?
如果當年能早點出生,是不是就能救下們的命?
尚小謹沒有勸,讓元十三痛痛快快的哭了個夠。
夕西下,尚小謹將元十三從地上拉起來。
在元十三站住的那一刻,尚小謹突然低頭吻住了元十三。
元十三僵了片刻,倏然,又放鬆了下去。
放下了差點劈過去的右手,任由尚小謹作為。
尚小謹輕笑:“看,你也不討厭我。十三,為什麽不跟我試試呢?”
元十三心底所有的心結全部散去,抬手勾住了尚小謹的脖子。
再度抬頭的時候,已經恢複了正常,輕輕開口:“那,你做好準備,跟你祖母坦白,你其實不是斷袖的事了嗎?”
尚小謹眼神與相遇,十指扣:“嗯,我做好準備了。”
時如梭,很快就到了雲雙跟蔣雲琛十八歲的生日了。
這天,蔣家跟尹家早早就敞開大門大宴賓客,準備宣布蔣雲琛正式繼承蔣家的消息。
蔣雲琛正在穿今天的第一套禮服,隨口問道:“我姐呢?客人們都快來了,再不換服就來不及了。”
“大小姐收到一個信息,急匆匆的出門了。”
蔣雲琛手指一頓:“什麽?”
此時,雲雙站在了一廢棄的流倉庫門前,目清冷的看著那個朝著自己走過來的人。
那個人佝僂著,瘦弱的不像話,仿佛每走一步,都要走一分氣神。
那頭不正常的白發,目驚心。
“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要見我?”雲雙淡淡的開口。
對麵那個人,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抬手緩緩的摘下了緯帽,麵狂熱的看著:“雲雙,我等了你太久了。這一次,我再也不會錯過了。”
他總是喜歡親暱的叫大寶貝兒,溫柔而寵溺。她喜歡被他抱在懷裡,叫他一聲老狐貍!別人眼裡的顧思晨,身份尊貴,雖有著一張傾世容顏,性子卻陰晴不定。絕對上一秒晴空萬里,下一秒狂風暴雨!項思雨打量著坐在對面的顧思晨,“聽說你曾意外廢了老二此生不舉,不知你這樣的身體找女人,可是為了撐門面?”坐在顧思晨兩邊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氣,不禁抬手擦汗。然顧思晨挑了眉眼,瞧了眼好身材好樣貌的項思雨,皮笑肉不笑的回了句,“嗯,到目前為止還沒好使過,所以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替我撐撐這門面?”“好處是什麼?”她項思雨可不想做虧本的買賣。 “好處是,你要什麼有什麼,除我一人之外沒有人再敢對你指手畫腳,如何?”“我若要翻天覆地奪回屬於我的一切,你可願意幫襯?”“看你表現!”“成交。”就為了他那句,除他一人之外再沒有人敢對她指手畫腳,便讓她動了心。殊不知……某日酒醒後,項思雨揉著小蠻腰咬牙切齒的戳著他的胸口,“你大爺的,不是不舉嗎?”“嗯,遇見你之前的確不舉,沒想到碰見你不治而愈!”項思雨眼睛一翻,心裡咒罵了一聲,我靠,這是坑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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