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老太爺也是真的急眼了。
按理說,這個隻會一代傳一代,什麽時候確定了誰是繼承人,才會把這個傳下去。
因此這個隻會永遠在嫡係之間流傳,分支隻知道有金礦和渠道這回事,但是怎麽回事,都是不清楚的。
然而現在的問題大條了。
如果不能理好外麵那些村民,張家就要徹底的被憤怒的村民給打垮了。
到那個時候,什麽都保不住。
還不如在自己家人麵前坦白,獲得家裏人的支持,一致對外,先解決了外部憂患,再部解決傳承的問題。
所以就這麽讓米小櫻鑽了個空子,打聽出渠道的位置了。
“爺爺,那群人怕是不好打發,僅僅是花錢的話,難以平民憤。”張家大公子說道:“既然三弟已經闖了這麽大的禍,我們也不能為三弟兜著。是時候對外公布消息了,然後三弟引咎辭職,給那些人補償,幫忙把都挖出來,才能平息那些人的怒火。”
張家三公子嘲諷的看著自己的大哥,依舊什麽話都沒有說。
事到如今,他的好大哥仍舊不忘奪權。
他真以為這個位置就那麽舒坦?
這二十年來,他哪天不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外麵的世界,已經不是過去的世界了,不是能三言兩語瞞騙過去的世界了。
外麵的世界日新月異,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科技發達到那個程度!
別說是智能ai這些人都沒見過,就是最常見的汽車船飛機,這裏的人也都沒見過。
自己隻是買了幾輛自行車,他們都驚歎不行。
如果真讓他們見識了外麵世界的廣袤,隻怕用不了三天,就被人騙的辮子都不剩下了。
既然這位大哥那麽想要這個位置,那就給他吧!
反正這二十年,他該撈的也都撈的差不多了。
這些年,他靠著這些近況,跟那些人換了不的好東西,並且在外麵的世界也買了房子安置了產業。就算是不在這六神鎮生活,也能過的很滋潤了。
張家大公子見自己的三弟一聲不吭,就以為自己終於戰勝了自己的這個弟弟,頓時得意了起來:“爹,既然三弟沒話說,那就按照我說的辦吧。”
“你們的意見呢?”張家老太爺看看其他人。
下麵幾個人紛紛討論了起來。
這麽大的事,誰都不能隨隨便便下決定。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開口說道:“既然老三都沒意見,那就按照大哥說的辦吧。”
說話的人是張家的二公子,他基本上隻管錢,不管事務。
不管誰坐上那個位置,都不能輕易撼他的地位,那就足夠了。
張家大公子馬上對自己的二弟說道:“二弟都這麽說了,其他人沒有意見吧?”
“沒有。”
“沒有了、”
張家就這麽統一了意見。
馬上就有人出去跟那些人家宣布決定:張家暫停一切事,集中全力開挖塌方的金礦,要讓每個人都土為安。然後給每個有損失的家庭,補一萬塊的喪葬費,外加一個幹活的名額。
得到了張家的這個保證和錢,那些家裏出事的家庭,這才紛紛偃旗息鼓。
尹一諾看完這場鬧劇,對景懷說道:“一萬塊就買了一條人命,那張家也未免太賺了。”
景懷嘿嘿一笑,說道:“我們怎麽能允許這種坑爹事的發生呢?”
說完,兩個人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
要想知道張家的事,當然是找張家人打聽比較靠譜了。
如果是以前的話,張家還真是未必人人都知道裏麵的。
然而現在不同了。
張家出了這麽大的事,想要拉其他人下水一起承擔村民的怒火,就必須把實都說出來。
因此張家不管是嫡係還是旁係,都知道了當年和現在的事。
這麽一來,確實是有效果的。
當六神鎮的張家人,得知這麽多年來,自己吃的喝的用的都是用金礦換來的之後,空前的抱團起來,團結一致應對外麵的人。
這可是他們吃飯的寶貝,堅決不能曝堅決不能讓別人奪走。
但是呢,這麽一來雖然讓張家人團結了,也造了消息的泄。
比如說現在。
景懷拉著張家旁支的一個年輕人張的正在飯館喝酒。
景懷一臉崇拜的說道:“哥出張家,這未來日子可比我好過多了。看我,空有一把子力氣,隻能種地賺點小錢花花,這不連娶媳婦的錢都沒攢夠。”
張喝了不,大著舌頭說道:“景老弟,也就是你,從來都沒有瞧不起我,別人都覺得我張是旁支不氣候,沒給我好臉,還是你仗義,在我窮的時候,也帶著我喝酒,這份誼,哥哥記住了。我跟你說,以前的話,哥哥我還不敢說能拉著你一起發財。現在不一樣了,張家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了,隻要哥哥在的一天,就絕對不會虧待你一天!”
景懷假意說道:“哥你喝多了吧?張家的生意你又說了不算。唉,哥你將來發達了,別忘了我這個人,我就很了。”
“我跟你說,景老弟。”長手攬住景懷的肩膀,低聲音,含混的說道;“你知道六神鎮的那些人為什麽都不能離開這裏嗎?”
景懷眉心一。
來了來了。
這個終於要揭曉了!
不枉他這幾個月沒事就找長喝酒,天天稱兄道弟的,才得到了長的信任。
這個張大概也是高興的過了頭,忘記這個是不能往外說了。
不過,這不正是他所期待的嗎?
因此景懷故作驚訝的說道:“不是說,這個鎮子是被神靈詛咒過的,除了神靈祝福的人,都不能離開的嗎?”
“屁!我跟你說,那都是屁!那都是謊言!全都是謊言!”張用力的揮著手,大聲的說道:“這都是張家老祖宗做下的圈套!”
“哥,這話怎麽說?來來來,再喝一杯。”景懷繼續灌酒:“你可別哄我。”
“我哄你做啥?我也是昨天才從我爹那邊知道的。我爹昨天去張家了,聽張家當家人親口承認的。”張含混的說道:“四百多年前,大家來到這片山區的時候,為了躲避戰禍,所以把來時的路都給斷了,就是怕追兵會追過來,禍禍了我們這些人家。那個時候的確都是一窮二白,日子都不咋好過。所以那些年,大家都是勉強糊口的。有一年,我們張家的祖宗,無意中發現了一座山下麵有條暗河,順著暗河出去,就能去外麵的世界。可那個時候,外麵的很,我們張家的祖宗也就沒當回事。直到有一年,外麵太平了,也換了朝代,換了皇帝。”
景懷點點頭,那應該就是清朝時期了。
清朝前期確實是,戰禍連綿,直到康熙那個時候才堪堪穩定下來。
才有了後來的康乾盛世。
“張家就有人試探著從外麵捎帶一些貨回來,沒想到特別的好賣,賺了一筆錢。那個祖宗腦子靈,就拿著這筆錢收購了一批糧食,帶出去賣,沒想到也賣出了高價。你想啊,沒有地稅沒有人頭稅沒有七八糟的其他稅,這賣出去的糧食,不就是全都是自己的錢了?”長繼續大著舌頭說道。
景懷點點頭,不忘繼續給長灌酒。
張的酒量,景懷早就了個,知道喝多是正好犯迷糊又不會徹底醉過去。
所以,他一直控製著這個量。
不讓長清醒也不讓他徹底暈過去。
“這麽一來一往,張家那位老祖宗就賺了不的錢。”張笑嗬嗬的說道:“然而這個時候,這裏有人無意中發現了我們張家那位老祖宗的,嚷嚷著也要離開,準備回到外麵的世界去。可是如果他們都走了,誰賣糧食給我們?我們拿什麽賺錢?外麵種地也是要稅的,哪裏有這裏賺的多?”
張神一笑,問景懷:“你猜我那位祖宗是怎麽做的?”
景懷已經猜到了,但是還是很配合的問:“怎麽做的?”
“嘿嘿嘿嘿,我那位祖宗也是個人才,他悄悄的把人給……了,你明白吧?”張醉醺醺的說道:“然後在這個人的上做了一個標記,丟在了外麵的山路上,聲稱是被詛咒殺死的。”
景懷麵一沉,口氣卻不變,繼續問道:“那其他人就信了?”
“當然不信。可是死的人多了,他不就信了?”張不屑的說道:“一連殺了十幾個人,都在上做了同樣的標記,丟在山路上,對外宣稱他們是要離開六神鎮,所以犯了詛咒,所以都被神給殺死了。”
“那張家那位祖宗又是怎麽說服其他人,他能輕易離開六神鎮的?”景懷問道。
“這就不得不說我那位祖宗聰明了啊!他找來了一個神婆,念念叨叨的跳了一陣舞,然後突然指著我家祖宗說,他是被神靈祝福過的人,所以是可以離開六神鎮的。”張說道:“那位祖宗故意著一個人跟他一起往外走。結果,他走出去了,那個人死了。從此,整個六神鎮的人,全都相信了這個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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