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荷收拾完行李,便去了機場。
本來丁阿姨和薑森兩個人孤兒寡母的,薑荷還不大放心,既然顧政昀去了,薑荷是一點兒都不擔心的。
薑荷去了高進所在的醫院。
他頭上纏著紗布,一直高燒,裏說著胡話:戴佩蓮,戴佩蓮……
他邊,沒有一個人來看他。
薑荷並不曉得高進什麽時候對戴佩蓮深種的,但覺得,之所以趙倩這麽對他,也跟他一直惦記著戴佩蓮有關。
醫生說,高進有輕微的腦震,再加上他持續發燒,很危險。
薑荷也很急躁。
想了想,要不然去找找戴佩蓮?
畢竟高進一直念叨的人是。
卻不想,戴佩蓮一直在家悠哉悠哉地喝紅酒。
聽到薑荷說讓去看看高進,嘲諷地說道,“讓他自己來求我!”
“他在昏迷,你不是不知道啊,他怎麽來求你?”薑荷急了。
這位姐姐卻一直不急。
“那死了也怨不著我了。”戴佩蓮說道。
薑荷:……。
“你們顧家人是不是一直都這麽心狠?”薑荷說道。
戴佩蓮這才正經看薑荷,“政昀又怎麽著你了?”
薑荷沒說什麽,他雖然沒對自己怎麽著,但他對別人是真的狠,草菅人命的那種。
“沒怎麽著。”
“那你跟政昀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況啊,藕斷連的?”戴佩蓮又問,“那天我聽說,他半夜就坐飛機去桐城了。”
“你是真不擔心高進啊。”薑荷說道。
戴佩蓮又回過頭去,自顧自地喝的紅酒。
這是薑荷第一次對戴佩蓮生這麽大的氣。
顧家人都一樣,誰惹著他們,他們就加倍地報複,不管你的生死。
想想戴佩蓮,再想想顧政昀,薑荷愈發生氣了。
“對了,還有件事兒……”戴佩蓮對薑荷說道,“我家的廣告總監,說請三天假,這已經第三天了,讓他趕回,我給他打電話,他也沒接。你催催他,我催不好使。”
“他還沒回來麽?”薑荷納悶地說道。
“這我要問你了。你不會給他打了悶,扔進海裏了吧?”戴佩蓮跟薑荷開玩笑。
薑荷微皺了眉頭。
這事兒薑荷還真不會做,但不會做,不代表那個人不會做。
他半夜趕飛機,不大可能什麽都不做。
如果他再做出什麽事兒來,薑荷絕對會和他劃清界限。
戴佩蓮不去看高進,薑荷生氣地一個人又回了醫院。
路上,給任一民打了個電話,任一民也沒接。
薑荷心想:莫不是讓顧政昀分了吧?
薑荷心驚跳,給顧政昀打了電話。
那頭,他慵懶的聲音響起來,“想我?”
“任一民去哪了?”薑荷直奔主題。
“特意給我打電話就是問他?”顧政昀的聲調有了些變化。
“對,他怎麽了?你到底對他做什麽了?”薑荷神經特別警覺。
那頭,顧政昀沉默片刻,說道,“把他蒸了!”
“顧政昀,你簡直……不是人!我就知道是你,他到底怎麽你了?一直以來,你辱他,欺負他……,你,我簡直後悔讓你在我家住了!”薑荷氣憤地說道。
然後,他“啪”就掛了電話。
薑荷更加心驚跳了。
高進還沒醒,任一民又出了事。
敢打賭,任一民的突然失蹤跟顧政昀不了關係。
他怎麽這樣?
回到醫院,薑荷看到小薇來了。
小薇是唯一一個看高進的。
看到薑荷來,開心的,又在跟薑荷絮絮叨叨趙倩的事兒。
“還有,剛才我聽到高進喊戴佩蓮了,你沒去找找戴佩蓮?”小薇說道,“高進這眼不錯啊,看上戴佩蓮,戴佩蓮可是咱們廣告界的一朵高冷之花。”
薑荷歎了一口氣,“去了,戴佩蓮不來。說高進醒不醒,是高進自己的事兒。”
“這麽絕?”小薇說道。
奇怪的是,從薑荷說了這句話以後,高進的燒,莫名其妙地就退了,醫生說他的況越來越好,就等蘇醒了。
薑荷這才放了心。
但是,任一民那邊,還需要上更多的心。
把高進拜托給小薇後,薑荷回了桐城。
上飛機以前,給任一民打了個電話。
謝天謝地,這次通了。
“任一民,我之前給你打電話,你怎麽不接?”薑荷問道。
“之前……之前我在手。”
“手?你怎麽了?”薑荷關切地說道。
或者說,更加關心的是,任一民的手是否和顧政昀有關。
“我前幾天出車禍,腳骨頭碎了。”任一民說道,“我……”
下麵的話,他很不想說出來,可薑荷已經聽出來了,他的意思,大概往後走路會瘸。
誰的腳骨頭碎了不會瘸?
薑荷第一時間就想到是顧政昀幹的。
飛機上,薑荷閉目養神,腦子卻清醒得很,被顧政昀氣的。
下了飛機,就直奔任一民的醫院。
任一民打死都不讓薑荷看他的腳傷,他蒙著頭,萬念俱灰,不想見薑荷。
一個適齡小夥子,腳馬上要瘸了,這事兒擱誰誰不得瘋?
因為任一民不讓薑荷在醫院久待,薑荷也不想讓任一民難堪。
所以,待了兩個多小時,就離開了。
回到家以後,薑荷馬不停蹄地就去把床單從床上扯下來,要放進洗機去洗。
顧政昀那個狗男人睡過的床單,絕對不會再睡了。
不僅要換床單,還要把門上的碼換了。
為了防止顧政昀回來,換不,所以,床單還沒放進洗機,就去換碼了。
剛剛設置好新碼,門還沒關,顧政昀回來了。
他隨著薑荷進了門。
看到搭在薑荷臂彎裏的床單,顧政昀說到,“開始嫌棄了?”
他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在沙發裏。
“是!”薑荷一臉怒容。
“你都跟戴佩蓮說什麽了?”顧政昀問,“給我打電話,問我怎麽著你了。你人我都見不著,我能怎麽著你?”
薑荷沒接顧政昀的話,去了洗手間,把床單扔進洗機。
然後,走到沙發前,對顧政昀說到,“任一民的腳傷,到底和你有沒有關係?”
顧政昀先是抬眸看了薑荷一眼,繼而從茶幾下麵了一煙要點。
煙卻一把被薑荷給奪走了。
“家裏有孩子你不知道?”
“我這不是趁他不在家?”顧政昀的聲音也有些氣。
“煙味兒散不了。老損狗!!”薑荷有些口不擇言。
自從聽到任一民腳傷了,心裏對顧政昀的氣又增加了幾分,說話特別沒好氣。
“說什麽?”顧政昀微皺著眉頭問薑荷。
薑荷知道顧政昀不是個好脾氣,知道自己這麽稱呼他,不得把大卸八塊?
“沒說什麽!”薑荷,剛要離開。
卻被顧政昀一把攔住腰,薑荷跌進了顧政昀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