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班,薑荷早早地開著那輛大眾Polo等在了停車場,包裏裝著一盒康。
目一直盯著大廈的出口,尋找著顧政昀的影。
潘爽出來了,和盛墨言一起,兩個人有說有笑。
現在,盛墨言是潘爽的頂頭上司。
潘爽就是為了盛墨言,才破腦袋往海安鑽。
如今得償所願了。
盛墨言和潘爽都看到了薑荷,潘爽特別得意,就是故意惡心薑荷的。
薑荷卻一眼看到了走在盛墨言和潘爽後的顧政昀。
他那麽高,鶴立群,看不到他真是眼瞎了。
趕上前。
潘爽看到薑荷如此諂地走過來,心想:總算讓你伺候我一回吧,還得讓你在盛墨言眼前伺候我。
誰知道,薑荷越過潘爽和盛墨言,徑自朝後麵走去。
潘爽跺了一下腳,心想:薑荷到底怎麽回事?
盛墨言也皺眉回頭看。
“顧總,您好,還記得我吧?”薑荷諂地對顧政昀說到。
顧政昀冷冷地瞥了薑荷一眼,低沉地說道,“終生難忘!”
薑荷:……。
這多讓有些汗。
“您……您的冒好了吧?這是我給您準備的藥。”說著,薑荷從包裏掏出“康”。
“不需要了!”顧政昀說到。
他的冒已經好了。
“顧總,您的真是好。”薑荷豎起大拇指,對顧政昀誇讚。
“你在一語雙關什麽?”顧政昀地皺著眉頭,看薑荷。
“一語雙關?”薑荷有些發愣。
可是隨即,想到,顧政昀說的應該是那天晚上的事兒,他誤以為自己又在借那天的事拉近兩個人的關係。
可是天知道,薑荷本就沒有這個意思。
“我沒這個意思。”薑荷放低了靜。
是他提起來的這個意思。
顧政昀的步子停了下來,對薑荷說道,“如果你不想在柏幹了,可以繼續出現在我麵前!”
薑荷忽然變得有些委屈,說,“顧總,若說得失,失去更多的應該是我吧,您怎麽還落井下石?我訂單丟了,還要丟工作,我招誰惹誰了啊?”
如果沒有那一夜,想必,現在已經拳掌地準備海安的項目了。
顧政昀心思有些搖,莫名想到那晚床單上紅的跡。
他沒說什麽。
薑荷這才得以更加專注地看顧政昀的臉。
六月的下,他似乎更帥了呢,而且極其沉穩有風度,特別高貴,尋常人不能染指的模樣。
“到底想怎麽著?”顧政昀口氣稍微緩了緩。
薑荷好像到了鼓舞,眼睛忽然亮了起來,“顧總,撤回我們標書的事,我希您再考慮考慮。”
顧政昀還就是瞧不上薑荷順著桿子往上爬的樣兒,他沒理薑荷,離開。
薑荷趕趁他不注意,從後麵把康塞進了他的西裝口袋。
看到顧政昀六親不認地上了車,薑荷很是失。
後麵的盛墨言和潘爽跟上來了。
盛墨言拉住了薑荷的胳膊,把拉到一邊,躲開了潘爽。
這讓潘爽氣不打一來,抱著雙臂,氣憤地站在那裏。
“薑荷,那天的微信是給你發的,不是我!我當時喝醉了!”盛墨言似乎特別為難。
薑荷的目卻一直盯著顧政昀的車,看到一輛黑的邁赫開出了停車場,上了大路。
車裏的顧政昀,不經意地看了一眼後視鏡裏,看到盛墨言拉薑荷的胳膊,兩個人在說悄悄話……
這時候,口袋裏有東西硌了他一下,拿出來一看,竟然是剛才那個人拿的康。
他冷哼一聲,隨手拿出來,扔到了窗外的垃圾桶。
薑荷看到顧政昀的車停下,從車窗裏丟出來一樣東西,想都不想就知道是什麽,瞬間,心跌到了穀底,完全沒希了的覺。
他丟出來的不是藥,是柏公司兩年的GDP。
“薑荷,你丟項目的事兒,我可以去跟顧總說,但是,你能不能原諒我?那天的微信真不是我發的,我那天晚上意迷,被……”盛墨言始終抓著薑荷的胳膊。
薑荷冷哼一聲,斬釘截鐵地說道,“不管是誰發的,我都嫌你髒!!分手的事兒無法挽回!”
絕對不會撿別人用過的二手貨。
既然對方不尊重,幹嘛還給對方好臉?
那天,薑荷的手機收到盛墨言發來的微信,是好幾張男在床上親熱的照片,穢曖昧,本沒眼看。
男人是盛墨言,人是當初海城大學的校花,也是高薑荷三屆的學姐:塗縵茵。
和盛墨言同屆,一直喜歡盛墨言。
還給薑荷發了一條微信:【小荷,我們分手吧,還是更適合我。】
瞬間就擊垮了薑荷,所以,那天晚上才那麽不理智。
“既然分手的話已經說出來了,我是不會收回的。以後,我們什麽關係都沒有了!”薑荷態度堅決地說道,“你不用去找顧總,我的事兒,我自己來。”
盛墨言臉有點兒難看。
“走了。”薑荷不再理盛墨言,對後麵的潘爽說道。
“薑荷~”盛墨言在後麵喊薑荷。
薑荷沒理,徑自去了停車場。
潘爽十分不願地上了薑荷的車。
“你跟盛大哥怎麽了?”潘爽的口氣不是關心,是看熱鬧。
“沒怎麽,”薑荷不想讓潘爽看了熱鬧,“好。”
“分手了吧?”潘爽又在猜測。
薑荷沒說話,卻變了臉。
潘爽心想:看起來是真分手了。
既然薑荷和盛墨言已經分手了,是不是該到自己了?反正自己日日都和盛墨言一起工作,近水樓臺。
盛墨言家庭非常好,對人也好。
“你剛才找顧總幹嘛了?”潘爽又問。
“說項目的事兒。之前已經談好的項目,要黃。”薑荷有一搭沒一搭地說道。
潘爽現在在海安集團工作,今天聽說顧總前幾天去桐城了,而薑荷前幾天也去了桐城,然後又聽說之前已經談好的項目,莫名其妙地黃了。
潘爽想著:自己要不要利用一下這件事兒?
從小薑荷就比潘爽好,雖然媽媽常罵薑荷,但是背地裏,媽媽對潘爽說,“你時時都不如薑荷,不如薑荷漂亮,也沒聰明,我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廢?”
長此以往,想心理平衡都難!
但是,這事兒,潘爽得好好籌謀,爭取讓薑荷一擊斃命。
薑荷一直在開車,心裏想的是:今天晚上把海安集團的廣告初步策劃案做出來,本來這些是中標以後才做的,但是現在,中標困難,薑荷想孤注一擲。
晚上,薑荷一直在電腦前做這件事兒,畫圖,想創意,做短片,絞盡腦一直到了第二天早晨。
潘爽起床,看到薑荷這麽用功,便問,“你在幹什麽?”
“做策劃案。”薑荷始終有一搭沒一搭地說道,把策劃案打印出來,準備今天下午給顧政昀。
他的車位,薑荷已經知道在哪了,車什麽樣,也知道。
準備守株待兔,百折不撓。
潘爽看到薑荷準備的資料這麽翔實,眼看就要把海安的案子拿下。
如果拿下了,這個項目薑荷拿到的提估計得一百多萬。
一百多萬呢,那豈不是要把潘爽秒渣?媽媽得罵一年的“廢”?
潘爽絕對不能容忍這樣的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