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沐紅著臉,瞥他一眼,“這麼多人,回去說。”
杜陌優聽見,突然截和話題,開玩笑說:“宋小姐,你要看不上蕭佐,要不看看我弟弟,我弟弟他……” 蕭佐一臉黑氣:“……我還在這兒呢。”
杜陌良趕住杜陌優,“姐,你別來啊。”
蕭佐這才放心,轉頭看一眼陸霆川,“你們醫院的大夫都這麼猛的麼?這墻角,明目張膽,說挖就挖啊?” 陸霆川淡定地喝茶,“習慣就好。”
畢竟,誰沒被挖過墻腳呢。
杜陌良見這個話題太危險,趕岔開話鋒,“有點可惜啊,咱們外科五杰了兩個人,要是都聚齊了,那就好了。”
“外科‘五杰’?”程鳶好奇。
不是外科三劍客麼? 程鳶記得杜陌良說過,但現在怎麼又變五個人了? 杜陌良解釋說:“外科五杰是我們東江大學醫學院畢業生之間的趣談。
來由嘛,還要從留學說起,我們五個人特別巧,全是八年制,還都去了國外同一個學校讀博,所以關系不錯,我和我師哥最巧,我倆是同一個導師。”
“都有誰啊?”程鳶問。
杜陌優搶先回答,“你的新任老公、我弟杜陌良,還有鐘致丞,剩下兩個……” 記不清了。
杜陌良微微一笑,“他倆提了估計大家也沒怎麼聽過名字。
他倆一個畢業后去了外地,另一個……已經不做醫生了。”
杜陌優突然想起什麼,問:“那個已經不做醫生的,是不是以前神外的傅澄海?” “傅澄海?”宋思沐驚呼。
蕭佐突然警覺地看著宋思沐。
他還記得上次在酒吧,他和王老板談生意,從遠約約看到蕭城和傅澄海。
傅澄海的事,宋思沐的父親宋運虢和他說過,兩人在生意上有爭端。
一直沒開口的陸堯澄突然說話,“傅澄海,聽說是個賭徒。
在國外犯了事,進過監獄。
前段時間混跡在拉斯維加斯各個賭場,橫掃三千萬后,帶著錢回國了。
最近和一個人經常出現在綠島。”
桌上認識傅澄海的幾乎全是一臉震驚,也紛紛惋惜,這位神經外科天才一般的人。
“可惜啊,太可惜了。”
杜陌良嘆。
思想游離的宋思沐突然回憶起當時在包間里,傅澄海一戾氣,冷臉問顧朗的事,可一點都不像以前當過大夫。
聞欒接過話茬,“也沒什麼可惜的,人才代代都有嘛,骨科新晉的主治韓沉就不錯。
基本技能大賽,他拿了主治組的第一名,骨科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拿這個獎。”
“韓沉啊,我知道他,來我們科給小朋友會診過,人長得帥氣,就是覺不說話。
我們科的新來的大夫有好幾個是他迷妹呢,”杜陌優說,“不過吧……有這樣年輕又優秀的小伙子在,我怕你們這些還沒著落的幾位,更沒機會了。”
杜陌優說著,眼神分別掃過杜陌良、鐘致丞和聞欒。
“狼多了,僧多了粥。
要我說,你們就應該像陸醫生學習學習,看看人家,科里剛來個小妹妹就把握住機會,才半年多時間,一舉解決終大事,”杜陌優說著,看見杜陌良有點尷尬地鼻子,厲聲提醒,“杜陌良,尤其是你!” “我怎麼了?”杜陌良狡辯,“我好啊,我在東大一院那也是很歡迎好嘛,也有很多護士小姐姐對我暗送秋波來著,只不過我得向阿丞和我師哥看齊,加油搞事業。”
“搞事業?你怕是要給我搞出個男朋友吧?”杜陌優反問。
在場的人統一震驚加吃瓜臉。
杜陌良:“……” “你說護士小姐姐那麼多,也沒見你和哪個護士走的近過,一天天凈和男大夫瞎混,你不看看,整個醫院都傳什麼樣了?”杜陌優恨鐵不鋼。
杜陌良和鐘致丞cp加起來都能繞東大一院一圈了。
前幾天還有傳杜陌良和陸霆川的,不過陸霆川和杜陌良不常接,傳的人比較。
杜陌良心里苦,喊冤道:“這你不能怪我,要怪就怪我師哥。
要不是為了給他追程鳶提供便利條件,我何至于從家里搬出來住阿丞那兒,讓人說風涼話……”
怨懟的眼神可憐地向陸霆川,杜陌良幾乎帶著乞求,說:“師哥,求你了,你看你和程鳶證都領了,干啥都合法了,是時候搬回去了吧?” 那句“干啥都合法”弄得陸霆川臉有點不自然,他輕咳幾聲,“恩,馬上就搬。”
杜陌良向杜陌優,“解決了,姐,這下你放心了吧?” 杜陌優:“……” 這是住哪里的問題麼? 杜陌優剛想說,這是他缺朋友的問題! 包間的門突然被輕輕敲幾下。
服務員推門進來,走到宗政邊小聲說,“老板,傅澄海先生今晚想要訂旁邊的玉棠廳。”
“傅澄海?”杜陌良驚呼,“真是說曹,曹就到啊,他人在哪兒呢?” 服務員回道:“在樓下休息區。”
杜陌良:“我下去看看,好久沒見他了。”
杜陌優扶額,還說讓放心? 怎麼放心? 見男人比見人還積極,放心的了? 杜陌良回頭,問陸霆川和鐘致丞,“你倆要不要下去打個招呼?” 陸霆川:“你去吧。”
鐘致丞也微微搖頭。
杜陌良懂他們的想法。
當初他們五個人在外讀書,陸霆川年紀最大,是他們五人里的隊長,其次就是傅澄海,生活技能天賦點滿,扣子、修拉鏈這種活兒不在話下,人也很細心,類似那種溫大哥哥的覺。
五個人里,自己年紀最小,所以所有人都對他照顧有加,但陸霆川和鐘致丞都是那種不溫,也無法表現親的人,走近他們需要時間。
傅澄海卻不同,他自來。
今天聽到陸堯澄講傅澄海的事,杜陌良其實有點痛心。
傅澄海自留學歸國后,一度被人奉為神經外科的天才,甚至風頭和陸霆川無差。
但不知什麼原因,他突然辭職,突然消失,突然失聯,他們這群人便再也沒有傅澄海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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