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思沐說男神就是東江九中畢業的，后來為了追隨男神的腳步也考上了東江九中。

聽說東江九中很難考的，只招收東江中考前百分之一的學生，理科不太好，但為了男神，拼命苦學，最后考上了。”

陸母不夸贊:“真是個勇敢的丫頭。”

“是。”

程鳶也特別佩服宋思沐的勇敢。

陸母不經意地問:“那個男神什麼啊？霆川以前也是九中畢業的，我了解九中，說不定我還聽說過。”

嗯？    陸霆川是九中畢業的？    陸母瞧見程鳶吃驚的模樣，笑問:“怎麼了？不會男神就是霆川吧？”    “不是，思沐見過陸老師，肯定不是。”

程鳶這敢肯定，“可能害吧，始終不愿意和我講對方什麼。”

“那你知道那個男生是哪一屆的？”陸母問。

程鳶搖頭。

“別的不說，霆川畢業前后幾屆我還是了解的，不過我估計那孩子再出名都不如霆川出名。”

看到陸母一臉的炫耀的同時又一臉嫌棄，程鳶眼珠轉，里面閃著好奇的芒。

陸母看了眼臥室方向，突然低聲音說:“霆川以前在高中的時候，是學校里的刺兒頭，但考試又回回拿第一，把當時九中的校長氣的好幾次飆升，氣進東大一院，當時我還沒退休，他們校長住院還是我幫忙聯系的。”

“啊？”程鳶驚笑，無法想象，現在這樣優秀的陸霆川和能把校長氣到住院的陸霆川聯系在一起。

“當時他和蕭佐，兩個人，逃課翻墻出去打游戲，去的還都是一些地下網吧，老師找都找不到。

兩人大半夜回來，宿舍門鎖了，他們伙同室友，從樓上扔繩子下來，兩人沿著繩子爬上四樓。

后來被宿管老師發現，給他們安排到六樓，你知道他膽子有多大嗎？六樓照樣爬。

把他們宿管嚇夠嗆，怕出事又給他們安排到二樓。”

“……”這是陸霆川嗎？    陸母口中的陸霆川與程鳶腦海里，致優雅的陸霆川相卻甚遠，但和歪著頭點煙，里氣的陸霆川不謀而合。

“后來呢？陸老師為什麼會改邪歸正？”程鳶比較好奇這個。

“他上大學那年，他爸爸升職。

有一次他爸爸不知道因為什麼喝醉了，霆川去接他，兩人不知道談了什麼，霆川后來就變了。

以前他連高考都不想參加，卻出人意料的報了臨床醫學八年制，還和他爸爸一樣，選擇了心外科。”

“把父母的夢想當做自己的夢想，把父母的事業當做自己的事業，這樣的孩子，一定是父母最喜歡的孩子。”

陸母嘆氣，“現在喜歡，以前可沒讓我和他爸爸頭疼。

你看他現在多省心啊，工作有聲有，自己也會考慮自己的終大事，真是一點兒都沒有讓我們心的地方。”

“陸老師這樣多好啊，您也不用太過擔心他。”

程鳶真佩服陸霆川的。

陸母卻擺手:“他這樣，我這個母親當的一點兒就都沒有，就好像、就好像陸霆川現在長大才是他自己正苗紅，和我們的家庭教育完全不沾邊兒。

挫敗，挫敗你懂嗎？”    程鳶搖頭。

陸母:“算了，不提了，換個話題。

對了，你朋友小時候都有慕的對象，你就沒有？”    話題轉換太快，程鳶猝不及防。

“沒有。”

程鳶回答。

陸母不信:“怎麼可能？我年輕的時候還喜歡過朱時茂呢。”

“偶像也包括在啊？”程鳶始料未及。

“偶像也是喜歡啊，何況哪個孩子沒追過星？”    程鳶不好意思地將自己初中時候追過tvxq的事說出來。

陸母笑得前仰后合，“現在還喜歡？”    程鳶搖頭，“談不上喜歡，只是覺得自己有更需要在意的人和事，過了多愁善的年紀，這種純純的神寄托回頭再看，就像笑話，不如漲工資實在，哈哈哈。”

陸母也跟著笑得合不攏，“這倒是。

現在呢？有沒有心儀的男孩子？你看你，工作也穩定了，不考慮一下自己終大事？”    程鳶搖頭:“不考慮。”

“這麼果斷？”陸母秀眉微蹙，“是因為某個人？”

    “不是。”

程鳶垂手，緒低落，“個人原因。”

“方便一下嗎？”陸母小心試探。

程鳶沉默。

陸母秒懂，“知道了，不強求。

誰還沒點小，我年輕的時候還給朱時茂寫過書呢，這件事霆川他爸爸現在都不知道。”

程鳶突然被逗樂。

兩人東拉西扯又聊了許久，卻覺沒費多大功夫，兩盤餃子就包好了。

陸母將一盤餃子下鍋，“頭鍋餃子二鍋面是最香的，我去看看霆川睡醒沒。”

“嗯，我看鍋。”

程鳶主接過笊籬。

陸母推開陸霆川臥室虛掩的門，進去后又轉小心翼翼關上。

臥室，陸霆川靠坐在床頭，他一條屈膝，手搭在膝蓋上，指尖夾著一煙，沒點燃。

陸母上前將他手里的煙拿走，“酒是戒了，煙也。”

挨著陸霆川坐下，陸母問:“聽見了吧？程鳶不接是個人原因。”

“我知道。”

陸霆川皺眉。

“你知道什麼原因？”陸母問。

“嗯。”

“什麼原因？”    陸霆川沉聲:“的確是個人原因。”

個人原因？    陸母怎麼都想不到，一個好好的孩子，為什麼會不接正常的，還如此斬釘截鐵……    突然大膽猜測:“你說程鳶不會不喜歡男孩子吧？”    陸霆川扶額，“您想到哪兒去了？”    “你別不信啊，現在網上吵的多兇？你要是沒遇著程鳶，我都以為我兒子以后會找個老公呢！”    陸霆川:“……”    陸母聯想到程鳶，“你說除了不喜歡男孩子，還有什麼個人原因不談啊？”    “不想談不行麼？”陸霆川無心地回答。

“為什麼不想談呢？”陸母問。

“都說了個人原因。”

“什麼個人原因？”陸母又繞回去。

陸霆川:“……”    陸母思忖片刻，突然問:“程鳶在醫院有沒有特別相的同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