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向嶼解釋完,慢悠悠地問:
“現在信了嗎?”
“我是表姐,怎麽說也離得比你近,為什麽要信你一個外人?”
他嗤笑一聲:“得了吧,你倆關係也就一般。要不然能告訴你上紅燈區買服去?”
周穗被他懟得無言以對。
“上車吧,再不上車要遲到了。除非你想被老瞿點名。”
段向嶼並不想廢話,指一指那個的頭盔。
周穗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上了電自行車的後座。
周穗並不是很信任他,整天跟那些社會上的黃混混在一起,保不齊就染上了什麽壞的習。
不過自從那天坐他的車上學後,兩人似乎達了一個默契,每天都會結伴上下學。
也不是刻意約的,每天早晨周穗出門的時候,段向嶼就已經騎著小電車單腳蹬地,橫在馬路中間等著了。
周穗每天放學的時候都會去跟老師領手機,等領完手機往校門口走的時候,段向嶼又在那裏等著。
在騎小電車10分鍾和自己走路半小時之間,果斷選擇了最省力的方式。
如此有一個多月,終於有同學忍不住好奇前來八卦了,是前桌的李梓歌,是一個剪著娃娃頭的微胖生。
之前這個生就掉頭跟他說話的,隻是周穗這人慢熱,兩人聊過很多次話,關係上也並沒有熱絡多。
“周同學,我發現你和段向嶼今天早上是一起來的。”
“嗯,我們是鄰居,偶爾遇上了,他順路就載了我一程。”麵對李梓歌的詢問,周穗輕描淡寫地回應。
“哦?每天都是偶爾嗎?”
李梓歌眼中閃爍著八卦的芒,捂一笑,聲音裏帶著幾分調皮:
“我發現,你們最近兩個周都在一起上學哎。你們兩個,是不是已經悄悄開始談了呀?”
不止他發現,全班好多人都發現了。
向來騎著小電驢獨來獨往的段向嶼,每天早上都會拉著一個姑娘在校園裏大搖大擺穿行,兩人帶的還是款的頭盔,這很難不讓人想非非。
而且一貫遲到早退的人,最近這段時間不僅按時上下學,甚至連上課也不怎麽睡覺了,偶爾還會主舉手回答問題。簡直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要說一個人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改變,或許隻有的力量。
“你的重點是?”周穗冷冷地問。
“我這個人比較直,有什麽說什麽,你別見怪啊。”
許是察覺到周穗的不悅,李梓歌微微一笑,懷揣著一忐忑,趕解釋說:
“如果你們兩個真的在談的話,那我以後可能就不太好意思找段同學請教問題了。你可能不知道吧,班裏好多生都喜歡段同學講題的方式,他不像其他學霸那樣,總是跳著講,而是會一步步引導,讓我們自己發現問題的關鍵所在。既然這樣的話,那我以後就可以放心的問段小爺題了。”
周穗擰眉看,這又不是生活在什麽舊時代,談就要把自己封起來,不跟其他生說話,不能往異朋友嗎?
“別說我們兩個沒有談,就算談了,問個問題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李梓歌趴在的桌子上,小聲地嘀咕說:
“你好大方啊,還允許男朋友跟別的生講題,男生有你這樣的朋友,那還真是省心呢。”
“別,我倆沒談。”周穗再次嚴正聲明。
李梓歌微微愣了一下,捂一笑,低聲音說:
“不過說真的,你倆如果在一起就好了,男才貌,那也真是校園裏的一道亮麗風景線呢。”
或許是招惹上這種緋聞的緣故,周穗開始稍微注意著跟他保持距離。
段向嶼似乎也明白周穗的顧慮,還是跟以前一樣,每天等著,至於周穗上不上車,他不勉強。
後來就變了周穗徒步,他騎電車在後麵亦步亦趨跟著。
校園裏非議的聲浪更大了。
**
這天老師拖了堂,餐廳的飯隻剩菜底子,周穗實在的慌,準備去學校門口的小賣部買點零食墊墊肚子。
剛出校門,就聽到一個悉的男聲:
“周穗!”
周穗愣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驚訝,但隨即便被欣喜所替代。
魏銳站在斑駁的樹蔭下,手裏握著一摞厚厚的文件。
“魏銳,你怎麽來了?”
“給你送些高考複習資料,你上次微信跟我要的。”
上次微信聊天結束後,魏銳跟要了收件地址,還以為他會寄一些資料過來,沒想到是親自送過來。
周穗接過資料,翻開了幾頁,抬頭看著魏銳,眼中滿是激:
“謝謝你,這些資料對我來說非常重要。”
這些資料,是他心挑選、整理的高考複習資料,每一頁都是他據周穗過往的錯題整理的。
魏銳微微一笑:
“加油,周穗。我相信你一定能取得好績。”
周穗握住手中的資料,衝魏銳晃了晃。
兩人相視一笑,仿佛在這一刻,所有的疲憊和困擾都煙消雲散了。
“我今天貿然來沒有打擾你吧?在微信上給你留言了,你沒回複。”魏銳說。
”不會,那個手機號不常登陸,我沒看到。“周穗說。
“你最近過得好嗎?”魏銳又問。
“還行,這座小城市比較平靜,人也都很好。雖然有的時候怪怪的,但都是很好的人。”
說到這裏,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段向嶼的樣子,沒忍住,輕輕笑了一聲。
在午後的校園小徑上,過稀疏的樹葉灑下斑駁的影,一切都顯得那麽寧靜而和諧。
然而,這份寧靜突然被一聲怒吼打破:“站住!”
隻見段向嶼的影如同鬼魅般閃現,他的目犀利如鷹,盯著眼前的魏銳。
“段向嶼,你怎麽在這裏?”
段向嶼沒有毫猶豫,出強壯的手臂,猛地揪住了魏銳的領,猶如鐵鉗一般牢牢鎖住。
他的力量大得出奇,魏銳瞬間失去了反抗的餘地,被段向嶼猛地推向了旁的一棵壯的樹幹。
“咚!”
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響起,魏銳的和堅的樹幹狠狠撞在一起。
那劇烈的衝擊力讓他的瞬間僵,仿佛所有的疼痛都在這一刻發出來,讓人聽了就到鑽心的疼。
周穗猛然回神,衝上前來,大聲質問道:
“段向嶼,你是不是有病?魏銳是過來給我送學習資料的,你憑什麽這麽對他?你趕把人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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