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出差了?”
在警局門口蹲守的警員也有些詫異,明明一直嚴監控,整個別墅沒有一個人進出,他怎麽會逃出去的。
幾個人推門進去,發現詹永明的保險箱打開看,裏麵所有的文件和現金都已經不見了。
“他不是有個兒子嗎?他是帶他兒子走的嗎?”
荀平明問保姆。
保姆不明白個中緣由,但是謹記著老板臨走之前跟他說過的話,指一指樓上的玻璃花房:
“安安沒有跟著走,他在樓上反省,老板罰他在裏麵做功課,還說等到晚上10點鍾才能放他出來。”
荀平明帶人往樓上的玻璃花房走,門是鎖著的,敲敲門,裏麵沒人應答,甚至也看不到裏麵有人在。
他取過一鐵,在鎖眼裏輕輕一別,鎖被打開了。
詹佑安已經奄奄一息地蹲在花叢裏,這裏麵的氣溫太高,度又大,還跟外麵空氣不流通,待一會兒差不多要中暑了,更別提呆了大半天了。
“快,把他抱到寬闊通風的地方,給一點藿香正氣水。”
保姆一看小爺這副病膏肓的樣兒,嚇得有些魂不附,趕取過藥盒,打開藿香正氣水時的手都是抖的。
“你倒是忠心耿耿,你老板讓你晚上10點來開門,你就真的一眼都不敢過來看嗎?”荀平明也有些氣。
保姆大呼冤枉:
“老板那個脾氣,我們當下人的都不敢違逆,更何況老板還特地給了我1萬塊錢,說是辦得好會有點還會有其他的獎勵,我哪敢不聽呀?我可真不是看在錢的麵子上啊,我是真的以為小爺也在這個地方反省,我們這些下人不方便去打擾。”
保姆把自己的責任推得幹幹淨淨,估計也是怕詹佑安後期會向父親告狀。
隻是不知道,那些話隻是詹永明金蟬殼的手段而已,他是不會再回來的。
詹佑安休息片刻之後,臉漸漸舒緩過來。
“詹佑安,你現在方便配合調查嗎?”
荀平明蹲下來看他。
詹佑安環顧四周,有些惶的點點頭:
“警察先生,我沒有犯法,我沒有傷害任何人。”
“你理解錯了,我不是要帶你走,我就是想問你一點事,關於你父親的。”
荀平明意識到自己的長相太兇或者是語氣太急,可能嚇到這個小孩子了,改口盡量用和的語氣說:
“我們想知道你爸把你關到這裏以後去哪裏了,你知道嗎?”
問出口後,才覺得自己的說法有些欠妥當,他爸肯定是先把他關到這裏之後才去逃逸的,那他自然不會知道是怎麽逃的。
詹佑安搖搖頭:
“我不知道去哪裏了,但我知道他可能是從樓上的直升機走的。”
荀平明一愣:“你家樓上有直升機?”
詹佑安點點頭:
“我爸之所以選這個房子,就是因為這棟房子的前房主留了一個直升機的停機坪,方便安放我們家的直升機。”
詹佑安麵無表的說完,忽然想起了一點,又補充說:
“哦,對了,我爸還有直升機的駕駛證,很多年了,你們可以去查,不過好像是他之前的名字。”
“之前的名字?”
“對,我爸之前是在周家做上門婿的,他的名字也改了周姓。這一點周老師應該知道。”
本以為救這個孩子就是順手的事兒,沒想到他居然給提供了非常關鍵的線索。
“你願意跟我們去警局做一下筆錄嗎?”
荀平明好聲好氣地問。
詹佑安雖然對他還是不夠信任,眨眨眼,沒有立刻答應,而是提了一個條件說:
“我去警局的話,能帶著周老師嗎?如果我老師不在的話,我不太想跟你們去。”
荀平明有些猶豫。
畢竟周穗剛因為這個事兒了傷害,差點兒丟了命。
其實周穗都還好說,那是一個很熱心腸的老師,無論什麽事兒求他都很樂意幫忙,主要是段向嶼。
他上次已經發了很多大的火,不允許他再讓周穗摻和這個事。
思慮再三,他還是給周穗撥了電話。
案子都已經推進到這個進度了,如果不跟上去的話很有可能功虧一簣,先得罪段向嶼,等後期再好言好語地哄他開心吧,那個孩子也不難哄。
周穗倒是很爽快,先是在電話中提醒了詹永明在周家使用的名字,接著約定好跟詹佑安在市局刑偵大隊會合。
更巧的是,他們在這裏還遇到了已經從醫院裏出來的李梓歌,似乎是做完筆錄,正準備離開。
看到周穗,李梓歌麵和神態極其不自然。
“你放心,我是來陪著詹佑安做筆錄的,不是來搞你的。你幫我了,我一定會信守對你的承諾。”
周穗猜到了的顧慮,連忙開口,打消的顧慮。
李梓歌頓了頓腳步,忽然拉住周穗的服袖子,低聲說:
“你的照片在電腦裏,就是他書房的那一臺,你去把那臺電腦拿走吧,或者銷毀了也行。”
周穗愣了一下:
“你為什麽要幫我?”
“這也不算幫你吧,過去的事都已經過去了,我的確是喜歡過段向嶼,但是重逢過後我說過希你們兩個好好地在一起,那句話是真心的。我還是相信的,你們就是我對幻想最好的樣子。”
周穗笑著點點頭:
“借你吉言,我們會好好在一起的。”
“你將來有什麽打算?”
“如果可能的話,我還是想把這個慈善基金會好好做下去,也算誤打誤撞吧,我在這段時間裏我真正找到了自己的興趣所在,這也是支撐我活下去,不斷勇攀高峰的力。”
周穗想了想問:
“安安呢?咱現在這個況,他也是需要一個監護人的,法定上那個人就是你。”
提到詹佑安,平靜的臉上浮起一波瀾。
因為那個人是仇人的兒子,他應該恨他。
但在這麽多日子的相中,他儼然已經把他當做了自己的孩子,這種母親對兒子毫無保留的,確實不能說撤回就能撤回的。
“這件事對我來說是一個很違背本心的決定,但你那天的話,至讓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我的孩子已經去了天堂。這個心髒隻是一個,我不會因為一個而羈絆住自己的人生。”
“不管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會支持你的。”
周穗輕輕拍一下的手背,在李梓歌耳邊說:
“那天安安之所以把你放出來,他其實跟我說過一句話,他說如果爸爸媽媽真的要吵架的話,他會站在你這一邊。”
李梓歌聽完之後愣在當場,很快淚水奪眶而出。
“老天爺為什麽要跟我開這種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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