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滿山看著妻子，眼中滿是憎惡，“你真以爲我不知道那孩子是誰的種嗎？”

楊嬤嬤一臉輕蔑的看著他，“不管你怎麼說，那都是你孩子。”

“你放屁，你真以爲我不知你被誰給玩弄了？我與你婚兩三年，都不曾有子嗣，你卻突然告訴我，你有了子，是誰的？“牛滿山眼中滿是兇戾。

楊嬤嬤沒說話，只是看向了不遠掛在牆壁上的一張畫像，那是年輕時候的畫像，很漂亮，很年輕，雖然不是什麼絕世大，卻也是小家碧玉。

“那些日子，娘娘不舒服，是誰伺寢的？”牛滿山到面前，“你敢說嗎，你敢嗎？”

“是我又如何？奴婢伺候主子，那是你的榮幸，但是牛滿山，我告訴你，那孩子就是你的。”

“你放屁，到現在你還在欺騙老子。”牛滿山滿眼憤怒，恨不得掐死他，他自然是明白，那位能寵幸自己的妻子，是自己的榮，可......可孩子不是他的。

“信不信在你，我心裏很清楚，而且，你真以爲那些人會讓我留下種嗎？”楊嬤嬤搖搖頭，後宮就是這樣，他們這些丫頭，伺候主子，還不是主子一句話的事？

但是，沒有留種的資格。

要不然，就不是樣嬤嬤，而是楊妃了。

那孩子，毋庸置疑，就是牛滿山的。

笑牛滿山無能，“你要是真的這麼在意，當初爲什麼不說出來呢？因爲你不敢，我還記得，當初怎麼是你在門口守著呢？”

楊嬤嬤的話，刺激的牛滿山攥了拳頭，“你這個賤婦！”

“我是不是賤婦你比誰都清楚，你要是真有本事，你怎麼不說呢，你告訴哪位，你多在意，不就得了？

你不敢，你份卑賤，你只能把氣灑在我的上。

主子對你的關照，你也不在乎，所以你後來逃走了，回家了。

因爲你不敢面對。

你比誰都清楚，主子爲什麼臨幸我。”

楊嬤嬤的話，就像是一把刀，切開了他的虛僞，“你......”

“牛滿山，你多像一條狗啊，被人呼來喝去的，這麼多年，還是一點都沒改變。”楊嬤嬤嘲諷道：“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你連自己的妻子都守不了，就是個廢人。”

“你想死嗎。”

“我的心早就死了，在兒死的時候，我命就沒了，牛滿山，那位比你厲害多了，你不知道我伺候他的時候，他多喜歡。”

牛滿山眼中閃過一殺機，猛地掐住了楊嬤嬤的脖子。

楊嬤嬤卻是一臉平靜的看著他，“對，就這樣，用力，掐死我......”

一字一句的說出這句話，“你救不了自己的兒，在把自己的妻子給殺死，這樣，你就能像一條狗一樣，無憂無慮的跟在邊了。”

牛滿山最終還是沒有下的了手。

“賤婦，就這麼掐死你，太便宜你了，你最好多活幾天，這樣就能多痛苦一些日子。

;我要看著你痛苦的死在我的面前。”牛滿山坐下，著旱菸。

楊嬤嬤譏諷道：“沒關係，只要你在，我每天都說我是怎麼伺候那位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德行，就你也配嗎？”

牛滿山不吭聲，他心其實比誰都清楚，那孩子是誰的。

那孩子的樣貌，與自己年輕的時候一般無二。

那位的孩子，不是儒雅，就是貌，怎麼可能生的出這麼醜的孩子呢？

只是他心太痛苦了，記得那些年，他總是要守在外面，聽著裏面的聲音，無比的煎熬。

那一晚，他妻子也進去了，聽著裏面的靡靡之音，他覺自己就像個王八。

事後，哪位給了他很多的賞賜。

他知道，在所有人眼裏，這是一種認可和親近。

只要貴人喜歡，別說讓妻子伺候，就算是把妻子送給他，他也願意。

可自尊心作祟的他，卻不願意在那人的面前如此的卑微。

他想要支棱起來，卻發現，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家奴，一個被賜予了公孫姓氏的家奴，僅此而已。

他從小看著，守護著，就像是看自己的妹妹一樣。

可在眼裏，自己僅僅只是一個僕人。

他知道，是自己太過妄想，纔會癩蛤蟆想喫天鵝。

可他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甚至，跟楊嬤嬤婚後，他都不願意。

但是楊嬤嬤的上沾了的氣息，那氣息讓他發狂，可看清楚臉後，他又說不出的失落，覺得自己了那位。

或許是哪一位覺察撤了不對，他有些害怕，便將楊嬤嬤貢獻了出去。

事後，再想起這些事，就像埋在心底的炸彈一樣。

他無地自容。

妻子的話，無的鞭打著他。

此時，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見不得人的東西......”

“你罵我可以，但是不要罵，你敢罵，我要你的命！”牛滿山猶如被點燃的炸藥桶一樣，整個人看起來異常的憤怒。

“我爲何罵不得，爲何罵不得.......我伺候了一輩子，我跟我閨，一生都奉獻給了，爲什麼要這麼對我，爲什麼啊！”

楊嬤嬤緒激，止不住的咳嗽起來，“就算是一條狗，也該有了，將我當什麼了，連狗都不是。

爲了個人的私，把咱們折騰什麼樣子了。

還在這裏癡心妄想做著夢呢。

要不是胡作非爲，大乾也不會落得如今這個下場。

纔是真正的罪人，是大乾的罪人。

跟秦墨有個屁的關係。

我要是秦墨，我也反抗，我也要推翻這個國家。”

楊嬤嬤冷笑抗訴命運的不公，“就因爲我是奴婢，所以，他們想怎樣就怎樣，我的清白在他們的眼裏，一文不值。

甚至，玷污了我的清白，我還要高興的接，謝他給的饋贈。

我也是人，我也有心，我也有肝，我也知道疼。

可你們怎麼就覺得我是個鐵人呢？

曾幾何時，我也麻木的認爲，那是我的命，我就該這樣。

可現在，我不這麼認爲了。

我的命，也是命！”